第9章 心思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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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只剩余鸡骨头，顾向蓝满意地打了个饱嗝，靠在沙发上，揉了揉渐渐凸起的肚皮，甚是满意。
球球自觉收拾桌面，一边还嘱咐道：“在舞台公演之前呢，你只要给练习生上两次舞蹈课，简单提点一下他们的舞蹈，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然后你周六还是照常要上一节表演课，到时会有专车来接我们回公司。”
“还有就是刚刚节目组给我发了信息，接下来的三个月里的每一周，你们四位导师要和每周投票榜前三的学员一起开直播，每周的直播内容都不一样，节目组会提前发通知，这周是吃播，至于吃的内容在录制当天才会揭晓。我可叮嘱你，那是直播，给我注意点形象，吃少点，吃慢点。”
球球这一连串的话不带喘的，顾向蓝愣了好几秒才将她的话消化掉。
“表演课，直播...周日还是公演日，也就是说连着营业三天啊！”顾向蓝气馁地叹了口气，眼神直直地盯着扫进垃圾桶的鸡骨头。
突然觉得，只答应吃一顿有点太可惜了......
翌日，整栋别墅里终于只剩下了顾向蓝一个人，但她不能独自享有，终究还是苦着脸被球球拉上了车。
车门砰地一关，别墅宏伟的外形消失在视线内，涕泗横流四个字也不能将顾向蓝此时的心情体现出来。
“得了，就上个舞蹈课，要不了你半条命。”
学员们再可爱，也比不过顾向蓝向往自由的心。
顾向蓝望向窗外，景物飞快从眼前闪过，天空是蓝色，就像她的心情满是冷色......
“叮咚。”手机传来短信。
顾向蓝收起惺惺作态，捏起手机查看，看到备注时，心脏仿佛被揪住了一般传来震痛。
“记住你许过的承诺。”简单一句话，让顾向蓝瞬间冷静下来。
车内陷入死寂，球球扭头看去，刚刚还假意要哭的某人，现在面若冰霜，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看穿。
车程不长，球球还没开口便已抵达目的地，顾向蓝拉起车门就往外走去，动作利落地像一阵风，球球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球球提起斜挎在身侧的包，快步朝里跑去。
休息室内。
顾向蓝阴沉沉地坐在沙发上，任由化妆师操弄着脸，史蒂芬还是一如既往的聒噪，鼓捣化妆品的间隙还不忘八卦几句。
“顾老师，和纪影帝合作的感受怎么样？你作为唯一一个女嘉宾，能够近距离观赏纪影帝精美绝伦的脸，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不知道，顾老师会不会有心动的感觉呢？”
“没有。”
史蒂芬拿起散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咯咯笑了起来。粉扑上的散粉洋洋洒洒地落下，顾向蓝的肩膀瞬间白了一片。
“哎呀，不小心将顾老师弄脏了。”史蒂芬惊慌失措地将散粉放回桌面，话是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顾向蓝抬手拍了拍肩膀，抬眼看向对面的化妆镜，那人脸上分明带着笑意，就像是故意等着她出丑一般，双手环胸，居高临上地看着她。
就这点水平还想看她出丑？
顾向蓝“腾”地站起来，将黑西脱下，单手拎着衣领，捂着鼻子皱眉，手上不住的抖动，稍微用力，手臂向前一舒展，西装在空中高高扬起，史蒂芬顺着衣服甩起的地方看过去，还未反应，衣服直直落下拍在她的脸上。
“哎呀，还真是不好意思，老师您怎么不站远点呢，一不小心就甩到您了。”
顾向蓝一用力，拉起衣服从她脸上滑下，扣子顺着勾上她的头发，史蒂芬疼地叫出声来。
“你别拉，啊，挂住我头发了，你快点帮我取下来。”史蒂芬弯着腰，涂着指甲油的双手在空中手舞足蹈，疼地哇哇大叫却无处下手。
顾向蓝站在原地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笑，略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老师，助理催我去录制节目了，我就先走了，老师您坐下慢慢弄。”
顾向蓝绕开半米远，以防她将自己误伤，随即悄无声息抬脚往外走去。
走开数米远，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路过的工作人员脸上满是疑惑，两两凑在一起议论。
顾向蓝的头发散落在两肩，遮住后背设计成镂空的吊带，整体看上出没什么不合时宜之处。
导师休息室与练习生的舞蹈室并不在同一栋楼，两栋建筑之间有一条过道相连，过道边大多是绿植，阳光透过树缝洒下，窸窣的光影在她身上摇曳，像是一副充满氛围感的画报。
“哎，这不是顾老师吗，她这是要去给练习生们上课？”
“对啊，今天只有顾老师的课，其他导师都不在。”
过道上有少数几个工作人员，见到顾向蓝后议论纷纷，许是觉得她咖位不足，她们并没有点头称呼一句“老师”。
“你看她的后背，露那么多。这是去上课还是去勾.引学员啊！”其中一个声音有些尖锐，直冲冲入了耳，似乎本就没打算藏着，故意要说给她听的一般。
“啧，不会平常她在别墅里面的时候，也是这样勾.引纪影帝的吧！”
“我看啊，她来这个节目的心思就不纯......”
两人的声音逐渐消失，这些话就像耳旁风一样，进都进不了耳朵，通通堵在外面，她现在思绪神离，心情还没从那一条短信中缓过来，便已经来到了练习室门口。
顾向蓝抬头，透过玻璃窗，里面的练习生尽情的挥洒汗水，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汗珠，但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懈怠，眼神坚定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抓取自己动作的不足。
这就是勇敢逐梦的练习生们。
他们似乎对这个舞台充满了热爱，那她自己呢？自己究竟为什么在这......
顾向蓝站在门口看着，一时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直到眼尖的同学发现了透过玻璃窗显现出来的人脸，立马去给她开了门。
开门的是孙苏木，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阳光灿烂，开了门之后率先弯腰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