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市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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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掏出一根烟，然后靠近小伙，低声问道：“嘿，同志，有火吗”
章立吓了一跳，他一开始看到陆以安，以为是什么干部家的公子哥儿出来‘钓鱼’，没想到还是被搭讪。
“没有。”章立摆摆手就想走。
陆以安也没有拦着，缓缓吐出一句话：“我要出10床被单，100个鸡蛋，50斤肉。”
这是大单，章立听到心里一下子有想法了，最近老大说肉类和被子紧缺，帮内还流传如果有谁能解决问题，就能当上三把手。
之前的三把手出走了，带走了一些肉类供货商，可把老大愁坏了。
可是吧，又怕是陷阱。
章立本来是在三把手下面干活的，望风这样的活儿用不上他，可谁让他之前跟的是三把手呢。
他想立功表现，可也怕有陷阱。
见章立的脚步停住，陆以安知道自己押对了。
不是她不想循序渐进，而是现在的她急需用钱，慢慢摸索再去挣钱太耗费时间了，她还要用钱雇人去找陆文定。
章立想了想，还是决定赌一把。
“这位兄弟，火我有，但是得回家取，可否稍等片刻”言下之意是货我想要，但是我做不得主，得回去问问。
“我还有点时间，就是不知我能不能去你家周围转转看看风景”你先回去问问，不过我想去黑市里看看。
陆以安也拿着一个小背包出门的，装作从包里掏出来两斤五花肉，递给章立。
想跟黑市做生意，还得让人看看货才行。
章立一看对方出手就是两斤猪肉，而且肥瘦相间，卖相极佳。
于是接过来，说道：“一会跟着我。”
见谈话有一段时间，也没有被盯着的感觉，反正这边是个小小的交易地点，这两天都准备搬走，于是他朝左后方模拟鸟叫了三声，那边回了两声。
然后就看到两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走了出来：“三哥，我们来啦。”
章立从兜里掏出两颗糖果递给小孩，摸了摸他们的头：“在这里看着，我等会就回来。”
两个孩子接过糖果，用略带好奇的目光看着陆以安，并没有问说什么，两个孩子就蹲在墙角边玩石子游戏了。
章立则是带着陆以安往孩子们来的另一个方向走，左右穿插，拐了八个弯后，来到一处小巷子，里面有不少人摆摊，也有人买东西。
稀稀拉拉的，安安静静的，不像前世那种小镇摆摊的热闹景象。
章立才想起来，还没有问人姓名：“同志，还没请教如何称呼你呢。”
“我姓陈，耳东陈。不知小同志如何称呼”陆以安用了陈小芳的姓。
“我叫章立，家里行三。陈同志，你随便看看，不过我提醒你一点，不买东西别问价格。”
说完，他就钻入几个摊贩后面，摊贩也有默契，几个人凑一起挡住，章立的身影立马消失不见。
陆以安猜的他应该是从后面的拐角出去了。
一个陌生人要来做交易，章立的谨慎是能理解的。
这条街上不少人都是穿着比较破烂，做了伪装，大多数都是卖些米粮干货，卖肉的是一个没有。
陆以安并不知道就算有肉卖，那也是一出现就被包圆的，根本轮不到后来人看到。
她看到有些山核桃和干红枣，想着一家的老弱病残，都是营养不良的模样，然后找上那个看起来瘦小，眼睛略显紧张和羞涩的女人。
“核桃和红枣怎么卖”
瘦小女人还没开口，旁边一个微胖的男人挤过来，他手里也拿着一个竹筐，里面也有红枣和核桃。
“大兄弟，她的核桃又小又不好看，看看我家的，特别漂亮又饱满，红枣我也有的。”
瘦小女人估计被这个男人抢过不少客人，但是她敢怒不敢言，瞪了男人一眼，但是脚步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的核桃和红枣明显大一些，但是，干的不够彻底，不知是不是经过空间食物和水源的滋养，她现在的眼睛很毒，可以分辨出东西的一些细微的区别。
男人的核桃枣子拿回去放三五天没有问题，但是想要长久存放，还需要再晾晒，而且还有虫眼的坏的。
不过陆以安也没打算拆穿他，沉声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要了。”
说完就走开了，看到卖被套的就问一问，了解过被套大概三块八，枕套一块五一个，这里的被芯都是棉花，现在是有市无价，没有卖家。
陆以安慢慢的走着，刚才那个瘦小的女人跟在她身后。
陆以安当作不知道，仍旧往前走着。
瘦小的女人见人越走越远，赶紧快走几步，越过陆以安。
然后拦着人，鼓起勇气问：“前面的同志，核桃红枣还要不要”
现在倒是有勇气了。
“要，你说个价格，我全要了。”女人的筐子里所有东西也就十来斤的样子。
“您要是全要了，我还给你便宜些，就1块吧。”这个价格可谓是太便宜了，陆以安后面也问过价格，核桃和红枣在黑市的价格大概在1毛到1毛5分一斤。
“行，我再多给五毛钱，你把框也卖我吧。”
“这…这不值钱，要不你给我1毛钱就行。”女人有些不好意思，搓着手说话。
“手工很好，值五毛钱。”这不是安慰女人，是这个框做的很好，很精细，一点儿毛刺都没有。
虽然没有上漆，但是制作它的人很细心，每一根竹篾都肉眼可见的大小一致。
“这是我男人做的，他身体不好，也就做点手工活了。”
接过陆以安递过来的钱，女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先生，刚才那个男人的东西不行，有很多坏的，他骗了好多个人了。”
“谢谢。”无论因为什么原因，瘦小女人的这句提醒，已经存着很大的善意。
陆以安又买了一些白糖糕，这是一个老妇人做的，她尝了尝，味道很纯正。
且说章立来到这边黑市老大的办公地点，一间看着破旧不堪的房屋。
他上前敲门，三短两长，里面回应一长一短，然后章立再回应两长一短。
门开了，一张娃娃脸露了出来：“哟，是章三哥啊，今天不是你去巷子口看着吗怎么回来了”
“我有事找封老大，有个人手里有肉鸡蛋和被单。”
娃娃脸一听，立刻打开门让章立进去。
章立一路快步走到屋里，只见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正歪倒在一个矮榻上看账本。
“说说看吧。”
章立把遇见陆以安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把猪肉递给封行钧看。
“对方有多少货”封行钧见猪肉的确是上佳品，也动了心思，最近县里换了几个领导，有了这个猪肉可以走动走动的话...
“10床被单，100个鸡蛋，50斤肉。”
“你等会把人领到以前那个地方去，在那边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