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道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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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问题吗”

峄山问向陈瑾，而陈瑾此刻正在消化峄山所说，待过了片刻，陈瑾才抬头看向峄山。

“师尊为什么说是与我最后一次见面，为什么又要说世间的灵炁对师尊是有毒的”

“你还记得济国出现的异族和突然爆发的瘟疫吗”

“记得！”

虽然陈瑾面不改色，但心中依旧震惊，峄山仙人竟然对世间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现在的灵炁对于我们这些一万多年前的人来说就是剧毒，世间一切都在变化，万物生生不息，而我们已经脱离了万物良久，体内的一切都还停留在一万年前的灵炁环境中的状态，这样的断层，让我们根本无法在如今的世间跻身，对于如今的世界，我们更像是一个外来者，唯有虚舟上的浑天仪能够让我们苟延残喘的活着。”

“至于为什么是与你的追后一次见面，是因为我们要离开这里，离开天地所在的星域，去做过去昊想要做的事情，探索虚空之外，我们很好奇，为什么一万年前会突然进入末法，为什么几十万年前会哟一颗陨星落下，又为什么在仅仅一万年不到，又有一颗陨星出现，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就像刻意为之。”

“徒儿不明白！”

“抬头！”

于是陈瑾抬起了头。

“你看见了什么”

“星空...”

“对！星空！你知道这些闪亮的星星是什么吗”

陈瑾沉默了，他不知道，也无从知道，他只知道这些星星从亘古到现在，都悬挂在空中，有无数的人对它们有过幻想，但陈瑾对于这些幻想都嗤之以鼻，但他也没能想象出星星是怎样的存在。

“那些都是太阳！”

“太阳...”

陈瑾心中的震慑，如同星空的的星一般无穷无尽，他未曾想过这些微光是与太阳一样的存在，忽然他明白了峄山所疑惑的事情。

“那些都是太阳，虚空宇宙中存在着无数的太阳，它们的存在不是万年可以计算的，可是为什么，在短短的数十万年间，这方世界会两次被陨星选中，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我依旧无知！”

“既然无知，那何必众生，当《众生》于众生，所有人都追求长生，徒儿我想不出未来。”

原本还慷慨激昂的峄山，听见陈瑾迷惘的痴语，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所说的已经超出了陈瑾的心智理解，于是慌忙的在陈瑾的额头一点，让陈瑾的思考陷入了空白，让陈瑾免受空亡的心魔之中。

“你放心，当一件事成为常态后，新的阶层会建立，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将大召的现有阶层的打破的原因。”

“可是...新的阶层建立，新的统治者出现，难道不是在重万年前的覆辙吗”

“怎么会，这其中变数的差距比人与蚁群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可是...”

“好了，你会明白的，问问其他的吧！”

峄山的声音变得温和，那一字一句像是在安抚陈瑾的思想。

“那是浑天”

就在陈瑾迷茫的时候，随着天宫以及的转动，陈瑾看见了一座漂浮着的破碎高耸建筑，那样子就像一层一层叠加的环铸成的巨大不规则球体，只是整个破碎不堪，只看得出像是天象仪的养殖，内部是一环套着数个环，似乎无穷无尽。

“是的，那就是浑天，它可以模拟出这方天地任何一个过去时刻的万物状态，让居住在天宫的仙神不会完全脱离人间，浑天仪就是从浑天的残垣中仿制出来的。”

峄山挥袖之间，天地变色，回到了天宫未毁灭之前的样子，处于永恒明昼的天宫在陈瑾眼中，是世间除了王璎以外最美好的景色，陈瑾痴痴的看着，但转瞬有恢复了残垣。

陈瑾看向峄山，看出了峄山的虚弱，于是陈瑾不敢在继续问下去了。

“师尊教授于这些，徒儿已经满足了！”

“很好，为师能够教授与你的，也只有这些了，以后也没有机会再会干涉于你了，记得思考，不要让无知打败你！”

转眼间，眼前一阵明亮，陈瑾再次睁开眼，准备拜谢峄山的陈瑾已经回到了小院的浴室之中，而体感中的水温还是温热的。

陈瑾立刻从浴桶中起身，去尽身上的水渍，慌忙穿上一身浴衣，从通门入了房间寻找《众生》，却发现《众生》已经不见了。

经过桌子时，试了试桌上温在热水中的朝食。

“还是热的！我并未离开多久，师尊再见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师尊！”

在回想《众生》上的内容时，陈瑾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峄山只教授了他得超凡法，却没有入圣之法。

后悔之中在他眼前凭空出现了一行字迹。

“‘入圣无法，各有其道，大道无限，择一即可！’原来是这样啊！”

陈瑾思绪收回，不再去想那些扰乱心性的东西。

走到床边，现在已经快到正午，也不能让王璎在继续睡了，陈瑾轻轻的捏着王璎的鼻子，让她从熟睡中苏醒。

“起来了，现在都日上四竿了，朝食给你温着呢！”

王璎迷糊着盯着陈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就是在发呆而已。

“想再休息会儿...只有日上三竿...哪有什么日上...”

说着王璎就要倒头在床沿上继续闭眼睡觉。

“可不行，朝食还是要吃的，快起来，我去为你取热水去！”

陈瑾将王璎扶了起来，将枕边的衣物放到了她手上，然后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就去浴间提桶出去取热水。

“阿香，自己床上衣服，莫要着凉了！”

“哦...知道了...”

回头见王璎又要倒在枕头上了，陈瑾立刻从温菜的盆中取出一滴热水，打在了王璎的眉心。

顿时让赤裸了王璎一激灵，彻底的清醒了。

见状，陈瑾也安心的去水房取水去了。

回来是，已见王璎穿好了衣服，手里端着粥啃着馒头，坐在院子里发愣。

“阿香，阿香王璎！”

“啊...”

陈瑾接连叫了三声才将王璎叫过神来。

“快些吃，吃完了洗个澡先！”

“哦”

“刚愣着在想什么呢”

跟着陈瑾进屋的王璎，一直处于迷离的状态，眼神完全就没有聚在一块。

“...我也不知道...”

这回答也是让陈瑾满头黑线，连话都不知道怎么接，陈瑾将王璎手中的空碗和啃了大半截的馒头放回了桌上。

看她现在的状态，陈瑾叹了口气，只好将王璎抱进了浴间，把她刚穿的衣服褪去，将她扶进了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