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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洲翌日照旧邀约云莺出门,毫无疑问被云莺拒绝了。 他甚至都没见到云莺的面,就被人恭送出了宣国公府大门。 老太太和杨凌嘉冷眼旁观着这对小情侣闹别扭。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两人闹翻了,但是,自家禾儿才不是那无理取闹的人,那错处指定出在陈宴洲身上。 况且昨日回来后,他们见禾儿不高兴,私下里问青绸缘由了。 青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是去酒楼用膳时还好好的,可她就去酒楼交代点事项,回来时自家姑娘已经气上了。 荣国公府的二爷百般哄劝,又是伏低做小,自家姑娘依旧气呼呼的,甚至还甩脸子连饭都不吃了。 从青绸这些话中,再一次证实,是陈宴洲惹禾儿生气了。那老太太和杨凌嘉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只默默地看戏就好。 不过小两口闹别扭,想来也闹不了多长时间,毕竟,明天宴洲就要南下往锦州去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宴洲前来辞行,禾儿虽还恼着,到底是出门见了他一面。 到了陈宴洲出发当日,更是早早起身,让丫鬟拿上自己准备的一个箱子,亲自出门去送陈宴洲。 等云莺出门后,老太太才和准备去衙门的宣国公说,“可真是女大不中留。” “禾儿也不小了,马上十九了,京城的贵女也没有留到二十不嫁的道理。她给自己找了个好女婿,她心中欢喜,咱们也满意,那就这样吧。” 两人又说起云莺的婚期来。 早在下定时,荣国公府就试探的询问过,可否定下两个小年轻成亲的日子。若可以,他们回头就让人算几个好日子来,顺便把此事定下。 这话被顾望尘打岔过去,也就不了了之。 可即便再往后拖,也拖不了多长时间。总要在禾儿满二十之前,将人嫁出去。 这中间走其余几礼,也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所以定下婚期,也是眼瞅着就要办的事情。 宣国公与老太太在屋内唏嘘感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却不能在膝下承欢多久,想想都难受的慌。 这厢云莺在城门外等到了陈宴洲。 陈宴洲骑在他那匹名叫追风的爱驹上,面上神色颇有些落寞。 转而看到等在城门口的宣国公府的马车,看到与车夫并肩坐在车辕上的青绸,他当即明白了什么。 他的视线登时便看向马车车厢,一双深邃的眸子变得明亮起来,眸中更是晕染出浓浓的笑意。 陈宴洲下了马,将缰绳丢给随雨,径直往宣国公府的马车走去。 车夫和青绸都很有眼色,赶紧给他让路,陈宴洲得以顺利进入马车中。 云莺察觉眼前落下一片黑影来,瞬间将面颊撇到一边去。 陈宴洲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坐在云莺身侧,将她抱在怀里,额头与她相抵,“好莺莺,快别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 云莺气哼,“你能有什么错你可是荣国公府的二爷,你老谋深算,诡计多端,多少人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 陈宴洲头皮发麻,恨不能举手投降。 他真知道错了。 早知道会有今天这局面,他一定闭紧了嘴巴,将那件事埋在心里。再不会图一时口舌之快,将事情一股脑倒给云莺。 大哥说的对,夫妻之间固然要坦诚,但有的事情,明知道说出来会导致对方不悦,那还是要在一定程度上保密。 当然,这个秘密,仅限于善意的,且不会给对方造成伤害的。不然,本是出于明哲保身的保密之道,性质也会变得恶劣起来。 陈宴洲又是一番伏低做小,卖惨求饶,终究说的云莺软了心肠,勉强原谅了他,算是揭过了这件事。 陈宴洲见状,深深松了一大口气。心里再次下了决心,以后真要做什么事情,尤其是与云莺有关的事情,还是提前与她通个气的好。不然,下次惹恼了她,就没这么好过了。 揭过了这件事,两人总算能好好说话了。 陈宴洲温香软玉在怀,愈发舍不得离京。 他抱着云莺摇啊晃的,恨不能将云莺变成个拇指娃娃,塞在袖笼中随身带着才好。 但是,世上没有这样的妙法,他也不能真的将还只是未婚妻的云莺,带到锦州去。 陈宴洲再次遗憾的叹息,“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啊。” 云莺心里软乎成一团。 陈宴洲伏在她颈项间,喘气间热气扑在她修长白皙的颈子上。她一边觉得痒,想要闪躲,一边又渴望着这样的亲昵,甚至恨不能两人更亲密一些。 她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陈宴洲的面颊。本意是在安抚他,但她的手摸着摸着,竟缓缓摸到了陈宴洲的喉结上。 手下是又滑又硬的触感,那节骨头甚至还会上下滚动,奇妙的手感让云莺忍不住又摸了两下。 陈宴洲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云莺的抚摸似乎也变了味道,不知何时,两人越凑越近,直至呼吸交缠在一起,又深深的吻到了一处。 马车何时启动的他们不知道,在京郊的十里亭停了多久,他们也不知情。 思绪混沌间,只听到女眷离别的啜泣声。 这啜泣声惊动了云莺与陈宴洲,两人迷离的眸光渐渐变得清明。 陈宴洲略离开云莺嫣红的唇瓣,再一次诱哄她,“真不和我一起南下么” 云莺很用力很用力,才能忍住不去点头。 她说:“最起码现在不行。我爹还能在京城留一个多月,之后他也要回西北去了。我想在爹留京这段时间,多陪陪他。” “那等世叔回了西北,你就去锦州” 云莺犹豫,陈宴洲又缠磨的凑上来亲她,“只当是去看看你母亲从小生活的地方,莺莺,你去锦州吧。” 云莺终是应了下来,陈宴洲这才心满意足,又狠狠的纠缠上她的唇瓣。 日头一点点往正南方移去,陈宴洲若再停留,客船就要开了。 不得已,只能怀揣着一颗留恋不舍的心,狠狠一拍马屁,带着随雨与墨雪出京,往最近的码头赶去。 云莺目送着前边几个身影,变成小小的黑点,直至再也看不见。 她站了许久许久,直到感觉到一丝冷意,才对青绸说,“我们也回去吧。” 青绸一声“好”还没说出口,旁边陡然传来一道试探的女声,“云莺” 云莺一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金葵” 站在云莺面前的妇人,穿着玫红色的小袄,下边穿着墨绿缎子马面裙。红与绿的搭配俗气极了,但配上她咄咄逼人的娇艳面孔与气势,以及簪金戴玉的华丽装扮,便显得相映成彰,衬得她整个人明媚光鲜,光彩照人。 这人,可不正是金葵。 金葵笑看着云莺,“还真是你啊,我以为认错人了。” 云莺瞪了她一眼,“我有很大变化么这你也能认错你早先和我住一个院子,朝夕相对,你每天都闭着眼睛看人的” 金葵哈哈笑,“行了,我确定你就是云莺,这个味儿对了。”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问出这句话,之后又异口同声回道,“此事说来话长。” “此事说来话长。” 话落音,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金葵道,“事情有些复杂,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仔细说” “可以啊,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 云莺这话说出口,看见金葵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她。 云莺讶异,“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金葵摸摸鼻子,“没什么不对。只是,你现在身份贵重,我却只是昭阳王府的一个妾室,你和我在一起,若被有心人看到……” 金葵欲言又止,云莺却没什么忌讳。“就跟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我的出身来历似的。你满大街看看去,这京城还有几个人不知道我的出身大家背后都议论出花儿来了,不过是没说到我面前来罢了。行了,不说这些,这边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回京城找个茶馆,边喝茶边说话。” “行。只要你不介意,那就按你说的办。” 金葵最终上了云莺的马车,与云莺一道往京城了。 路途中,金葵与云莺说,“你在京城遇险的时候,我听丫鬟婆子们嚼嘴舌,才知道你到京了。你也真是的,到了京城也不来找我,是怕我拉低你的身段不是” 金葵自来是个泼辣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藏着掖着。 她那时候知道云莺回京了,且在林淑清手里吃了大苦头,心里还为她着急上火,甚至动了心思,准备在王妃面前说些好话,将云莺弄进府里来避祸。 但她虽然在王妃面前有几分薄面,真要将云莺弄进府里来,也不是好操作的。 其一就是,这么做怕是会与长安候府交恶。 长安候府再是不济,可这些年也没少往昭阳王府送美人,双方关系维系的不错。因为一个云莺,落了长安候府的面子,那不值得。 再就是,云莺容貌出色,清冷的跟那世外仙一般。昭阳王又是个性喜渔色,生冷不忌的。别说云莺是陈宴洲的妾,就算她是陈宴洲的正妻,到了昭阳王府中,也不见得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最后,也是听说,陈宴洲最终将云莺护住了,云莺暂时安全,她才没轻举妄动。 她当时是想,等云莺养好了病,她再登门;可之后就传来,云莺被平西将军认回了家,一跃成为宣国公府嫡出的姑娘。 她这时候更不好露面了,不然有攀附的嫌疑。 这时候她不方便出现在云莺面前,之后云莺与陈宴洲定亲,成了荣国公府未来的二夫人,身份更高贵一层,她就更不好露面了。 原以为两人今后怕是没见面的机会了,谁料,就在这荒郊野外,在这十里亭中,两人会再次重逢。 金葵一路絮絮叨叨,等到了京城一个茶馆,她才闭了嘴。 小二端上茶水又走出去,云莺才说,“我进京时是准备联系你的,但我前一天进城,第二天买了宅子安置,当天晚上就遇了险……” 她那些日子整天躺在床上,连床都下不了,况且那时她的身份还没被发现,她还只是陈宴洲的一个“妾”,大家都是下等人,哪来的怕她拉低她的身段一说 这件事云莺不再仔细分说,她转而问金葵,“你去十里亭做什么还有,你这些年日子过的如何你们一道去昭阳王府的几个人,现在还好么” 金葵唏嘘一声,“去十里亭能做什么,自然是送人离京。哎呀,云莺,你怕是想不到,就在前年,我爹找到我了。” 金葵是因为爹娘丧命,才落到了叔婶手中。叔婶不做人,接管了她家的家业,却把她当奴才牛马使唤。 等她再大一些,露出好颜色来,她叔婶更是起了歹心,将她卖到那些脏的臭的地方大赚一笔。 当时的老鸨抱着奇货可居的心思,想着把她养一养,到时候当成花魁来赚大钱。可惜,才将她养的出色了,她就被长安候府的管家买走了。 之后就是她进了长安候府的庄子,又进了昭阳王府。 这些事情云莺都知道,不说也罢。 说回她爹娘。 她爹是码头上扛大包的力夫,她娘在码头上支了摊子卖云吞。 那一年暴风雨说来就来,她娘身体不适,一头栽倒在河水里,很快就被快速翻涌的河水卷走了。 她爹扑上去救他娘,也被河水带走了,之后也没找回来。 上年他爹寻过来时说,当年他落了水,被河水带着撞到了石头。脑中有血块儿,导致他失明失忆,再找不回家了。这么些年,他爹就是靠乞讨为生,才苟活了这么多年。 同样是上一年,他爹沿街乞讨,得罪了贵人,被人一顿暴打。 谁知那一顿打后,他不仅眼睛重见天光,就连记忆,都恢复了。 “我爹一路找到京城,找到了我。” 期间的艰辛金葵没有说。 但她现在是奴身,又身在昭阳王府,她深陷泥淖中,想走也走不掉。 金葵用她的体己银子,给她爹租了个小院子,让他在京城养兵。 年前他爹身上的病症养好,要回老家,她没答应,硬压着她爹在京中过了个年,等到天气彻底暖和下来,才让她爹回去。 金葵说起父亲,眸中涌上热意来。若是父亲早些回来,她断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金葵这些年在昭阳王府的日子,过的不好也不坏。 她一开始心气挺高的,想着凭着她的容貌,怎么也能得宠。等得了宠立了足,她再生下个自己的孩儿,日子就有盼头了。 事情倒是挺顺利的,她确实进了府就得了宠,也确实很快就怀了身孕。 但是,怀孕并不意味着你能生下来。众所周知,昭阳王府中的美人多如过江之鲫,大家抢宠爱、抢资源,抢的头皮血流,抢的命都没了。 金葵第一个孩子,莫名其妙就掉了,事后无论她怎么琢磨,都琢磨不透其中的关窍。 但没关系。 金葵吃了这个教训,很快就找到了破解之道。 她开始在昭阳王妃身边卖乖,主动投靠昭阳王妃。她什么脏的臭的,都帮着昭阳王妃做了,顺理成章成了昭阳王妃的人,让王妃保得她再次怀胎,并顺利生下一个女儿。 如今金葵的女儿,也被昭阳王妃抱到身边养了。 对此,金葵挺高兴的。 她是这么和云莺说的,“我在王府只是一个妾,孩子跟着我能有什么出息反之,她养在王妃身边,之后说亲,她都会让人高看几眼。” “况且,我如今伺候着王妃,一整天都在王妃院子里。孩子养在王妃膝下,我一天到晚都能见着,王妃也不拘着我与孩子亲近,那我还有什么不满意” 金葵对这个状态挺满意的。 她心知,王府中,她真正能依靠的,并不是王爷,而是王妃。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世子的地位是稳固的,王妃就是稳固的,那她的生活就是安稳的。 说过自己,金葵又提起挽碧和湘灵。 挽碧进府后,被王爷送给了手下一个幕僚。 幕僚年纪大,挽碧认命后用心服侍他,加上生了一儿一女一对龙凤胎,如今也被那幕僚抬做正室,过起了人间烟火的自在日子。 湘灵长了一张清纯小白花的脸,看人时显得无害又稚嫩,让人不自觉就对她放松警惕。 但她这个伪装,对付起寻常人有用,对付起昭阳王府中,这些见惯了披着人皮的妖魔鬼怪的男人女人后,就有些不够用了。 好在昭阳王还是吃她这一套的,湘灵在昭阳王面前也算是有几分恩宠在。 可她不知是身子骨本身就弱,还是进府后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就一直没怀过身孕。 昭阳王特意请了御医来给她诊脉,确诊她吃过绝育药,之后再不可能生育了。 这件事让湘灵性情大变,再不在人前维持清纯无辜的模样。她变得尖刻锐利,人也刻薄了不少。 好在她不能生,那就算她作上天,又对后院的女人有什么妨碍呢 湘灵就以这样一个微妙的“优势”,作为一个宠妾,在昭阳王身边留了下来。 金葵说:“如今我们三个的日子,不算多好,但也不算多差。跟你肯定是没法比,但比之芸芸众生,我们这已经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好日子了。” 如何跟云莺比呢 他们和云莺已经是云泥之别。 想想之前昭阳王府还为世子求娶过云莺,反观她们,世子身边她们连凑都凑不过去。 金葵也曾羡慕过云莺,但想到自己的父亲,她心中那些羡慕嫉妒的情绪,又都化作流水,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好歹还享受过父母的宠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反观云莺,活了十八年,才回到亲人身边。 比之云莺,她觉得自己的日子也不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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