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集市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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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仙尊，我们来人间也有一定时日了，人间泪，我是半点影子都看不到。”
灵晔唉声叹气的，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玩着窗边的绿植。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回仙界啊”灵晔愁眉苦脸，哀怨的看了一眼云憬。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落星楼的事过去好几天了，但云憬好像半点都不急着离开灵熙镇，每天悠闲的在客栈品茶逗鸟。
司羽每天忙碌着修习术法、练剑，灵晔被明令禁止去玩乐的地方，困在客栈里，简直无聊透顶！
“不急，不急。”云憬逗了逗那只鹦鹉，手上摸着它的脑袋，似乎很享受羽毛的顺滑感。
“多等几天，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司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心放在手腕的镯子上。
好像镯子的颜色深了不少，一开始的白金色，现在染上了些许红，泛着微微的光泽。
司羽很是好奇镯子的变化，过去的几百年里，镯子都不曾有什么变化，但自从她去了一趟九重天回来，镯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改变。
九重天上有什么东西触发了镯子吗司羽皱着眉，陷入沉思。
这镯子自出生就戴在她的手腕上，什么办法都取不下来。
当时妖王妖后还担心随着她长大，镯子会卡手，没想到它随着司羽的长大自行变换大小。
司羽将镯子的变化通过传信蝶告知妖王，希望能得到解答，没想到妖王只是让她安心戴着，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只是告诫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万万不能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真身，遇到凤族的人，千万不要在他们面前露出镯子。
司羽虽不理解，但她知道妖王这么做定是有原因，她一向听妖王的话，所以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好奇镯子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云憬和司羽沉得住气，灵晔就不同了，本就是跳脱的性子，被帝尊坑下凡历练，对他来说已经够憋屈了，还哪里都不许他去。
灵晔越想越悲凉，坐不住的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蹭的一下站起来，对着云憬说道，“仙尊，我等不了了！”
云憬抬眸，扫了他一眼，“那你想做什么”
“我要出去！”灵晔叉着腰，脸上带着大干一场的决心，“我不想继续坐以待毙了，仙尊，我要出去收集人间泪！”
云憬逗鸟的手顿了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他，“嗯，去吧。”
云憬轻飘飘的语气让灵晔心中有点难受。
自尊心受到伤害了！
灵晔气到跳脚，“哼，我一定会收集到人间泪的！”
说完，一溜烟跑没了影。
司羽看了一眼云憬，“你确定要放他一个人出去”
“有何不可”云憬微微转头看向司羽，“孩子大了，总要给他机会出去闯，帝尊就是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司羽扯出一抹笑，大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那就看看他会不会闯下滔天大祸，要你擦屁股。”
云憬没说话，而是换了个话题，“公主为何不问我，一点也不急人间泪的事情”
“有什么好问的，你是仙尊，做什么都有道理，我何必多问，跟着你的脚步走，自然不会错。”
“而且，”司羽语气顿了顿，看向云憬，“仙尊会让事情发展成不可控的状态吗”
“不会。”云憬坚定的回答，“不可控的，我会扼杀掉，无论是事，还是情。”
“那不就完了。”司羽藏好手上的镯子，起身离开，留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云憬。
与此同时，灵晔在码头寻了个显眼的位置，摆上一张桌子。
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盆，旁边还有一个写着“流眼泪换取十文钱”的牌子。
“哼，瞧不起我，我偏要证明给你们看！我就不信，凭借本仙君聪明的脑瓜子，寻几滴眼泪还寻不到！”
灵晔气鼓鼓的站在桌旁吆喝，“来看一看，瞧一瞧啦，流眼泪换银钱啦，但凡哭出来的，就能得到十文钱！”
灵晔怪异的买卖要求引起了来往行人的注意，纷纷看向摊位，有些大胆的直接上前询问。
“小哥，你这是真的假的哭出来流眼泪了就有钱”那人半信半疑。
“对，我在此承诺，只要能哭出来，就能获得十文钱，不过，仅限一次啊！仅限今天，过了今天，就没有这个活动了！”
灵晔吆喝的起劲，有人开始跃跃欲试。
“我......我想试试。”其中一个穿着补丁衣裳的人上前来，酝酿了半天，在盆里留下来几滴眼泪，成功拿到十文钱。
有了此人开的头，后面陆续有人排起队来哭。
“慢慢来，按顺序啊，不要着急，只要你哭出来了，就能拿走十文钱！”
灵晔整一个散财童子的样子，揣着大把铜钱坐在摊位上看着他们哭，往盆里积蓄眼泪。
看到逐渐满起来的盆，灵晔高兴的合不拢嘴，脸上的得意掩盖不住。
哼！今晚你们就等着夸我吧！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排队的队伍，灵晔笑的合不拢嘴，脸上的神情越发得意。
恍惚间，灵晔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林元书吗他不好好回去读书，在这里做什么”灵晔好奇的朝林元书所在方位看去。
只见他身上背着书箱，不知道去往何处，灵晔扯了个人，给了他二两银子拌面照看摊位，径直追着林元书的身影跑。
直到在一条热闹的大街上看到他，灵晔停下脚步，远远的观察着林元书的一举一动。
“他在这里做什么”
灵晔看到林元书将文房四宝拿出来，摆在摊位上，旁边还立着一块牌子“代写书信”。
“他......在帮人代写书信赚钱”灵晔一开始有点不敢相信，后面渐渐想明白了。
林叔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他现在所有的衣食住行都靠自己，而且还欠了刘能一大笔钱，可不得自力更生，出来赚钱。
看到林元书在做什么之后，灵晔突然失了继续监视他的兴趣，回到了摊位。
等他回到的时候，桌面上已经蓄满了一大盆的眼泪，灵晔惊喜的端起泪盆往客栈走。
嘻嘻！一会儿仙尊还不得夸我！我可真是个机灵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