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赶赴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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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瑛瑶望向上官，两人多年合作早已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所想。 上官的鹅蛋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扑扑的，她兴奋道：“此次河东义军约有八千人，且不是无组织的农民军，领军是河东卫守备姜慊。如今河东卢氏无所作为，且河东离我们的总部不远，我们若是能够去说服姜慊归顺我们把这批义军归拢到我们名下的话，那我们的大事便可成了！” 瑛瑶也有些激动，但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无意识地来来回回踱步。 “……那我们……要去河东了”陈菀问道。 上官不解她的意图，直言道：“自然要去，此乃大好时机不能不抓紧。而且说服姜慊要我们亲自去才有希望。” “陈菀。”瑛瑶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道：“关键时候不能儿女情长，你要懂得孰轻孰重。” 陈菀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掩盖着她的心事。良久，她抬头平静道：“去河东。” “姑娘！” 陈菀话音刚落小荷就冲了进来。 她拉着陈菀的手，细细的吊梢眼如今早已没了初见时的尖刻。她已经是下弦月的首领之一，可是还是愿意叫陈菀姑娘，视她为自己的主人。 “你猜我见着谁了”她拉着陈菀高兴道。 “谁” “方大人！”小荷兀自高兴着，完全没发现陈菀的脸色不对，她眉飞色舞继续道：“谁想到呢，方大人居然也来东海了。这可真是天降的缘分啊姑娘！这么多年没见方大人姑娘你也想见他吧……” “小荷。”陈菀打断她：“你知道的，我不能见他的。而且我们要走了……” 小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的“陈菀”已经死了，她不能去见任何一个故人。但她还是问道：“姑娘要去哪里” 上官上前一步替她回答道：“河东。我们要去河东拉拢一个名叫姜慊的人，所以不能在东海久留了。” 小荷点点头，知道是大事要紧。这几年她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冲动打架的小丫头了。当初她以为陈菀死了，心如死灰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万般无奈之下准备回老家。正打算离开之时却被小白留住了。他们两人虽然平时喜欢斗嘴也爱给彼此找不痛快，但是其实感情却是日渐深笃，小荷早已把小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 小白早已打定主意跟着上官一起重拾他们以前的志愿，为天下的普通百姓谋一条生路。 小荷问他：“为何这般一条道要走到黑，明知前路艰难还要往前走，明明你自己是可以过的很好的，别人的死活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小白摸了摸后脑勺，难得露出了几分难为情，不过他还是坚定道：“我虽然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我这一路走来见过太多太多的不公平，贪官污吏鱼肉百姓，普通百姓只能任人欺凌……我觉得这事儿不对，不应该这样。可我打抱不平只能管得了一个两个，这天下那么多地方我管不了……所以之前我加入东进党，我希望他可以还天下一点公正，可惜东进党也是大骗子。不过没关系我不放弃，这次我们自己试试，看能不能做出一番真正的事业来。” 小荷还是不明白他眼里熊熊燃烧的是什么东西，可是这一刻她被他说服了。前路虽然渺茫，但是她想跟着去看一看。 就这样，她跟着瑛瑶和上官一路走来。如今她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大义是什么，但是却明白了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那就是让下弦月成为可以与朝廷对立的存在。这对她来说也是首要大事，什么儿女情长的事都可以放在一边。 “不过……”她听到陈菀又道：“你可以暂时留在东海。” 小荷歪着头看她，皱眉不满道：“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去做大事把我一个人扔在东海这可不行！” 陈菀轻叹一口揽过她走到角落轻声道：“留你在这里是想让你帮我帮着方明时，这次他来东海艰难重重凶多吉少，我又不能明着帮他，所以只能拜托你来了。” 陈菀把方明时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小荷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她拍拍胸脯道：“放心吧姑娘，有我在一定不能让方大人吃了亏。” “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 “不过……”小荷压低声音凑过来。 “什么”陈菀也下意识靠近她，听她说话。 小荷痴痴一笑：“姑娘，你很在意方大人吧！”见陈菀没有否认，她又继续道：“人家方大人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娶妻，不管是谁给他做媒他都没答应。不像那个魏王接二连三地跟王妃啊侧妃什么的生孩子。要我说啊，方大人肯定是心里还有你呢……” “别胡说了。”陈菀忽然冷冷打断她：“方明时没有娶妻定是没有遇到心仪之人，或许是忙于公务，怎么算也不该跟陈菀一个死人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她神情严肃是为了警告小荷，小荷一向看好陈菀与方明时，此时又忍不住动了撮合的心思，如果不严肃一些免不了会让她生出事端来。 果然小荷见她神情如此认真，知道陈菀心意已绝便再也不多说了。 去河东事不宜迟，瑛瑶她们动作很快，决定好去河东后当夜就把行装准备好了，决定等凌晨的城门一开就立即动身。 第二日天还没亮陈菀就和上官、瑛瑶一起坐上了马车。 东海这个不算繁华的小县城凌晨时分却是比寻常城镇热闹很多。城里的珠巷里已经有不少店主放下门板准备开门营业，而城门外守有无数等着进城贩珠的珠民。陈菀她们出城倒不显得突兀了。 她们出城没有收到太多的为难，只是看了一眼下弦月的牌子就放行了。 这是东海县令给她们的特权，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们没有对五龙镇镇长鱼肉百姓这件事追根究底。这件事真追究起来恐怕还会扯出不少官员来，哪怕是东海县令也不能避免。她们点到即止，东海县令也是承了她们的情，所以才在职责范围内对她们行各种方便之门。 守门衙役递回牌子恭敬道：“姑娘慢走。” 瑛瑶点头收回牌子，刚准备放下帘子却听到一旁的衙役惊讶道：“方大人，您怎么还亲自来这城门口了” 陈菀心里一惊，还没等脑子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掀开了车窗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