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生来只有十八岁，一个混沌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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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之道，我该杀死魔龙。”
“无情之道，我该平等对之。”
秦方源明悟，这是玄黄长袍老者、玄黄塔，不对，是玄黄塔的主人，对传承者的一项重要考核。
前面的两关，与这第三关相比。
其重要性，加起来都比不过。
第三关，才是真正对传承者的考验。
一旦选择失败，不管前两关表现得再好，也只有离开的份儿。
这是一个关系到人生道路的重大抉择。
足以影响一生的转折点。
“心性，道路……”
秦方源抬眸，绽放出银白色光芒，刺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瞬间驱散笼罩城池上空的乌云，让魔龙黑金浇筑般的庞大身躯，完整展现在每一个人的瞳孔里。
每一个人的灵魂里。
下一刻。
秦方源一步踏出。
青莲伴随，神光护体。
宛如一尊降临凡间的谪仙。
印刻在每一个人的心间。
成为永恒不灭的画面。
“那是什么”
“好像是……仙人！”
“仙人，仙人来救我们了！”
“我们有救了，魔龙死定了！”
秦方源的动静不小，足以波及整个城池，让所有人都清晰看见那一道青衫青莲的挺拔身影。
顿时，这座城池的百姓们，纷纷兴奋激动起来，觉得自己等来了救星，他们的命有救了。
“我为域外天魔，生来与世界为敌，本该灭世。”
“这个考核任务，却要我拯救世界，何其讽刺”
秦方源不显露丝毫气息，平静地注视着魔龙，魔龙也回之，冷漠猩红的巨大眼睛充斥着嗜血冰冷的杀意。
以魔龙的品行，假如秦方源不出手，下方城池的百姓们，包括秦方源本世界的父母妹妹与亲人朋友们，将尽皆沦为魔龙的血食。
正常人，岂能坐视容忍
可，玄黄塔主人，会选正常人吗
“吼”
魔龙张开狰狞大口，对着虚空猛烈喷吐出黑雾，黑雾化为无数利剑，撕裂苍穹，向着秦方源狠狠刺去，速度快若闪电，眨眼即至。
秦方源漠然视之，伸出右手，五指张开，一股恐怖的吞噬力量爆发，瞬间便把黑雾给卷入了掌心之中，然后用力一握。
“咔嚓！”
那声音，仿佛穿越亿万虚空，震耳欲聋，让城池百姓们都捂住了耳朵，甚至一些离得较近的百姓们，直接当场昏死过去。
“你与我同类，何必来阻我”
魔龙的攻击被挡下来，愤怒的咆哮响彻九霄，质问着秦方源。
整个城池，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下半空中秦方源与魔龙两道身影。
城池的凡人们，尽皆昏死过去，不能再观战，失去了意识。
"同类我不需要你这种怪物做同类。"
秦方源淡然摇头，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机。
"既然如此，我只能杀了你。"
秦方源话音落下，五指虚握，直接隔空捏爆魔龙的脑袋。
青色的莲花飞舞，魔龙的庞大躯体，连同一滴血液一片龙鳞都没留下，就被莲花吸收化为养分给吞噬殆尽。
“你选择了有情道……”
玄黄长袍老者的声音，饱含叹息的情绪传来。
似在叹息秦方源选错了道路。
“有情道呵呵……”
秦方源轻笑摇头，仿佛不屑这条道路，这让玄黄长袍老者发出‘咦’的疑惑声音，不知秦方源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有造化后有天，青莲更在造化前。”
秦方源话语落下，漫天飞舞的青莲，从半空落下，携带着无限生机，化为一条青色的莲花巨龙。
有青龙血脉加持，这青莲道果所化的青色莲花巨龙，越发的气势磅礴，途经之处必定生机盎然。
绿叶相随，处处花开。
玄黄长袍老者也是这样觉得的。
但是。
当青色莲花巨龙掠过下方城池之后。
整个城池的所有生灵。
全部失去了生机。
“你，你杀了他们”
玄黄长袍老者不敢置信地问道。
明明杀死了魔龙，救下了这座城池的百姓。
为什么还亲自出手灭绝所有百姓的生机
这超出了他的预料。
‘合着魔龙杀不行，你要亲自来杀’
他在心里吐槽道。
只不过。
他的疑惑并没有多久。
因为秦方源给出了回答。
“有情与无情，尽皆是我的道路。”
秦方源挥了挥手，将整个城市抹去夷平，顺带着把这个世界，也一并毁灭，不给一丁点的生机与希望。
“怎么能行，这是两条不同的路……”
玄黄长袍老者不解的问道。
“有一句说得好，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我已经不是小孩子，自然是选择全都要。”
“众所周知，我有选择困难症，不想费心去选择。”
秦方源说到这里，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记忆画面，那画面里的模糊人影，站在山洞口处，背对着他说道：
“方源，我古月，注定要走万法熔炼之路，这东荒只是我成圣之前的第一站，为我道路的起点。”
“当我走遍四大神洲，中央皇朝，无尽海域，十万大山，悬空圣山，镜花水月，我必将横压万世，成就震古烁今第一人，登临无上天帝之位！”
“到那时，我会等你……”
记忆到此，突然中断。
这一幕幕的记忆画面，秦方源只觉自己，从未经历过。
因为，他要真的这么早认识那位‘平天大圣’，绝对不会忘记，更不会忘记曾经说过听过的话。
修士的记忆，比凡人强亿万倍，非外力，不会遗失。
“方源，你想走万法熔炼之路！！”
就在秦方源陷入回忆的刹那，惊恐的声音如雷贯耳，让秦方源不得不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玄黄长袍老者。
“如有，有何不可如无，有何不可”
秦方源自然知晓，万法熔炼之路，历史上无数妖孽到极致的存在，都曾尝试走过这一条路。
然而，他们的结局，无一例外，全是中道崩殂。
人无完人，事无完美，上天不允，万法难熔。
这是一条违逆天意的道路。
任你风华绝代，任你冠绝古今，任你无敌一世。
最后的下场，皆是化为一捧黄土。
“我通关了吗”
秦方源无视了眼前的玄黄长袍老者，眼神飘忽，抬眸看向无尽虚空，等待着某人的回答。
这样的言行举止，让玄黄长袍老者不由得一愣，随即了然，便默不作声，与秦方源一同等待着。
“唉”
一阵长久不灭，如从亘古岁月前就已存在的叹息声，让这片天地的时光宛如琥珀一般凝固，秦方源的灵魂也随之被彻底冻结。
随后，一股大恐怖不可敌的超脱气息，在他们两人的前方，凝结出一道背对众生的伟岸身影。
“先有造化后有天，太初还在造化前。”
“生来只有十八岁，一个混沌是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