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要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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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被摁住动弹不得，她不敢看那银针扎在自己手臂上，索性闭上眼睛咬紧嘴唇等着承受。
长这么大，她被针扎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但今天是最后一次。
云倾月面颊难掩兴奋，几乎扭曲。想要出心里恶气的样子太过难堪。
“嗯”
细细的银针扎穿手臂，痛感袭来，云欢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即使被捂着嘴巴，还是没忍住哼出了声。
“大小姐......”
看见自己女儿被欺负，林姨娘心都快碎了，挣扎着要去保护云欢，可被丫鬟紧紧抓住不放。
云夫人看着面露痛苦不忍的林姨娘心底一阵畅快，唇边泛着冷笑，端起茶盏做足架势，幸灾乐祸出声。
“你还有心情关注云欢，她现在嫁进裴家了，平日里不会出现在云府，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云夫人说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云欢以后是裴家的人，轻易来不得云家，她们要想欺负根本没机会。
但林姨娘不同，她就是死，也得死在云家。
不过拿捏了林姨娘，就相当于拿捏了云欢。
不怕她生出什么歪心思来。
林姨娘看着受苦的云欢，止不住流下泪水来。
她摇头想要制止，可是无能为力。
在云家，她没有说话的权力。
一根银针扎下去，云倾月没有拔出来，也没有停止，紧接着又扎进第二根银针。
云欢手臂下意识痉挛瑟缩，想闪躲抽回，可被摁得死死的，根本躲不开。
她眸底蕴上泪花来，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连唇瓣都失了血色。
看着凄惨无比。
她越凄惨，云倾月心里越畅快。
“云欢，不管你嫁得多好，回到云家也得蜷伏在我脚边求生。”
云倾月直起身来，示意她身边的丫鬟来扎。
往常欺负云欢这些事云倾月都是直接下达命令，然后坐在一边欣赏云欢的惨样。
今天实在是积压久了怨气，才忍不住亲自上场出气。
丫鬟言听计从上前，先扫视过云欢的手臂，见扎针的部位都红肿起来了，眸子止不住闪动。
大小姐这是用了多大的劲，那银针直接刺穿了二小姐的手臂。
丫鬟想要将残留在云欢胳膊上的银针取出来，不想听云倾月一声呵斥。
“不准取。”
云倾月就是要让那银针留在云欢体内，最好让她感染重病。
丫鬟被吓得立马抽回手。
云欢手臂小幅度颤抖着，她咬着牙齿，强忍下那难以忍受的疼痛。
不让自己喊出一声来。
可她面颊苍白如纸，任谁都能看出不对劲。
“大小姐，二小姐的脸色有些难看，再扎怕是等下要露馅。”
丫鬟审查过云欢，转身给云倾月提意见。
裴家的两位爷必不会在云家待很久，说不定和老爷谈完事就会回去。
二小姐的脸色已经看着不太好了，再扎下去怕是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
云倾月像是听见了笑话，“脸色不好，那等会用胭脂水粉遮一遮吧。”
她今天既然敢这样做，肯定是想好了后路。
见状，丫鬟也不敢多说什么，拿起银针。
云倾月满意了，坐在云夫人身边，端起茶盏浅啜一口，放下茶杯后好整以暇欣赏着云欢的惨样。
丫鬟扎的针虽也疼，但知道避着一些穴位，还算能接受。
云欢手指微蜷，垂眼从自己手臂上扫视而过，继而瞥过紧闭的门窗。
“妹妹别看了，今天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只要裴家两位爷从书房出来，就会有人前来回禀。所以他们是不会看见这样的一幕。”
云倾月一直关注着云欢，看见她眺望的举止出言嘲讽。
云欢趁早死了那条心吧，她今天做得滴水不漏，不会有人发现什么。
云欢湿润的羽睫轻轻眨了眨，虚掩下来，思绪尽数遮盖。
云倾月冷嘲一声，示意丫鬟继续。
裴钰和裴寂随时都会回来，她要抓紧时间。
又一根银针扎进云欢手臂，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脑袋都支撑不住垂低了下去。
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都浸湿了里衣，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
林姨娘在一旁看着心痛不已，可又无可奈何。
她自己都是个任人宰割的，怎么保护云欢！
“走开。”
云倾月倏忽站起身来，似是不满丫鬟太过拖延缓慢，下手不够重。
丫鬟恭敬退后。
要说以前欺辱二小姐她们定是不会有顾虑的，但现在二小姐是裴家的二奶奶，她们实在是害怕二小姐会秋后算账。
“你们怕她现在的身份，我不怕。”云倾月来到云欢面前，讥讽眼神冷睨过那些丫鬟。
别以为她看不出这些人的顾虑。
别说云欢只是嫁进高门了，她就是爬到龙床去，只要她的姨娘还在云家，她就能拿捏她。
似是想在下人面前做样子，云倾月径直来到云欢身前，“手伸出来。”
她看出来了，扎胳膊还是不太疼，只有扎手指和手心，才会让她感受到撕心裂肺的苦楚。
云欢听见她的话，有些松懈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
不待她做出什么反应，强制压迫她的丫鬟已经将她手指掰开，银针逼近到她指尖。
过往那种恐惧瞬间蔓延上身，云欢潜意识后退，小幅度挣扎起来。
“将她摁住了。”
云倾月冷声呵斥丫鬟，父亲和裴家两位爷已经去书房好一会了，估摸着快要出来，她要赶紧出口气让这一切结束。
云欢双目流露出恐惧，想挣扎可是挣扎不开，只能看着自己手被掰开，针尖刺进指尖。
云欢知道银针扎进指尖有多痛，她承受不住，便奋力挣扎起来。
因为她的挣扎，云倾月第一次扎偏了，这让她很是不爽，眉心不悦皱起来。
“蠢货，连个人都控制不住。”云倾月对丫鬟向来都是非打即骂，这会自己失了手，将所有气全发在丫鬟身上。
丫鬟吓得跪下磕头，将脑袋埋低。
云欢短暂得到自由，蜷曲胳膊想查看自己手腕上的伤，不想云倾月直接伸手抓住她。
“啊！”
云倾月下手很重，又正好抓在云欢受伤的位置上，刺激得她痛苦出声。
云倾月却是不管不顾，抓着云欢的手到自己面前，势必要将手上的银针扎进她指尖里。
云欢估摸着裴寂和裴钰快要来了，不再乖乖受苦了。
“大小姐当真要这么做你就不怕事情闹大”她皱着眉与云倾月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