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感情试探 10 含糊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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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尽头的烛光摇曳，在林羽和柳婉儿的脸上投射出忽明忽暗的阴影。空气仿佛凝固，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
林羽来到灵霄阁还不到一年。这个来自偏远山村的少年，以惊人的修炼天赋迅速崭露头角。柳婉儿是最早注意到他的人之一，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年轻的师弟格外关注。
柳婉儿静静地看着林羽，眼中满是期待和忐忑。她知道，此刻的回应将决定她们之间关系的走向。内心深处的情感，此刻终于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林羽感受到了她炽热的目光。他还记得初来灵霄阁时的忐忑，记得柳婉儿如何耐心地帮他熟悉环境，指导修炼。那些点点滴滴的关怀，早已在他心中种下了某种微妙的情感种子。
"婉儿，"他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又疏离，"你是我在灵霄阁最好的朋友。这段时间，我们相处得很融洽。"
这是一个典型的避重就轻的回答。柳婉儿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那种期待的光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
"朋友"她轻声重复，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林羽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但内心的理性告诉他，感情可能会影响修炼。在灵霄阁，门派的规矩向来严苛，对年轻修士的要求近乎苛刻。任何可能分散修炼注意力的因素，都会被严格限制。
"我们在门派里相处得很愉快，彼此都很信任。这种感情是非常珍贵的。"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安慰柳婉儿，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那些话语虽然温和，却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两人的距离重新拉开。柳婉儿多么希望听到的是"我也喜欢你"这样直接而炽热的话语，而不是这些委婉而疏远的客套话。
"我明白了。"她轻声说。
那三个字里，藏着无数的失望和无奈。林羽能清晰地感受到柳婉儿内心的情绪变化。他多么想说些什么，又多么害怕说错话。修炼者的理性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陈风依然稳步前行，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这场悄然无声的情感交锋。长廊两侧历代先祖的画像，似乎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幕。
"婉儿，"林羽试图挽回些什么，"我们的友谊很重要。"
柳婉儿抬起头，强颜欢笑："是啊，友谊很重要。"
那笑容比哭泉还要令人心痛。林羽知道，自己的回应彻底击碎了柳婉儿的期待。他能看出她强忍的委屈和失落，那种刻意保持平静的表情，反而显得更加脆弱。
他回想起柳婉儿这些日子对他的关照：指导他修炼的要点，在他遇到瓶颈时给予鼓励，甚至在他生病时悉心照料。这些细节，早已超出了普通师兄妹的范畴。
"我们快到门主大殿了。"她轻声说，声音平静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林羽的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修炼之路本就孤独，他不愿意让感情成为自己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可此刻看着柳婉儿失落的背影，他的内心却异常纠结。
长廊尽头，门主大殿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柳婉儿的步伐变得坚定而冷静，仿佛要用行动掩饰内心的伤痛。
林羽跟在她身后，内心翻腾着无数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的犹豫和含糊，或许已经彻底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个曾经亲密无间的师兄妹，在这一刻，似乎已经渐行渐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