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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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熟悉了路线的沈墨就没再麻烦过那位卖鱼大叔，不过也因此需要更早起床，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准备前往码头了。
正在刷牙，沈墨听见隔壁有说话声，推开门一看，穿着睡衣的田所惠正扒在沈墨房间门口，听见开门声，揉着惺忪的睡眼看过来：“咦，沈墨君也醒了啊。”
幸平创真的头从门里探出来，看到正在刷牙的沈墨嘿嘿一笑：“你果然也起来了，我还正准备一会去敲你的门呢。”
“咦你们约好要出去了吗”田所惠有些疑惑看着两人。
“没约好啊，不过我想我们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沈墨说着回屋漱口换衣服去了。
幸平创真背好便携的冷藏箱，提着一个小碳烤炉，对田所惠说道：“是啊，沈墨应该也要去一趟鱼河岸吧。”
“鱼河岸！你们要去看秋刀鱼吗！”听到幸平创真的回答，田所惠一下走了精神，连忙问道：“我可以一起去吗！”
见到幸平创真点头后，田所惠赶紧跑回房间洗漱更衣了，此时沈墨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刚才他也没关门，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问道：“你说的鱼河岸，是码头那个集市的名字吗”
幸平创真摇了摇头：“不是码头那个啦，这个鱼河岸在东京市中心，原本在霓虹桥，后来因为地震搬迁到了筑地，现在已经是全国最大的鱼类市场之一啦，你说的码头那个集市，更多的是做批发的，而鱼河岸就更多做零售了，每天早上码头集市也有大批的鱼贝类刚上岸就被人运到鱼河岸去了。”
听着幸平创真的科普，沈墨挠了挠头，那个卖鱼大叔喜欢去码头可以理解，人家毕竟是去进货的，那天怎么黑木场凉也跟着就去了，还驾轻就熟的感觉，他不应该更熟悉这个什么鱼河岸吗
“也许那家伙已经把这边所有卖鱼的地方都逛熟了吧，去哪都无所谓…”小声说了一句，此时田所惠已经走出了房间。
这姑娘也没怎么打扮，只是简单洗了个脸，换了身衣服就出来了，所以也没让二人等太久。
走出极星寮的大门，借着月光还可以看到呼出的哈气，秋天的夜里还是很冷的，三人最后选择了骑车过去，时间应该来得及。
到达市场时，天边已经微微泛亮，不过人已经不少了，喧闹的的集市和刚才安静的街道仿佛是两个世界。
“好有活力的地方啊，真是让人兴奋不已！创真君…”田所惠刚刚被集市里的气氛所感染，转头就看到沈墨和幸平创真已经蹲在了一家摊子前讨论了起来。
“哦，是黄条鲥鱼啊，很新鲜而且很便宜呢，这边的竹荚鱼也是，真不错啊。”看着摊子上的新鲜鱼获，幸平创真忍不住感叹着。
“可不嘛。”沈墨在一旁附和，“你瞧瞧，这么大个的鲍竟然有这个价格，说实话我心动了，诶话说你知道佛跳墙这道菜吗我回头做一次试试。”
田所惠过去连拉带拽把两人拖走，继续去寻找卖秋刀鱼的摊位，顺便问道：“创真君以前常来这里吗”
幸平创真点点头：“是啊，我以前放假的时候经常跟我爸一块过来，田所你呢”
“我在老家的时候也经常逛这样的鱼市，沈墨君你呢”田所惠看着还在东张西望的沈墨。
“哦，我啊，好些年没来这种集市了，也就是刚学厨的时候干过一段时间采购。”饶有兴趣的沈墨随口回答道。
“刚学厨时你现在才多大啊，你刚学厨的时候，那么小的孩子敢采购能行吗”幸平创真忍不住问道。
“哦，行吧，反正不也是就这么过来了。”知道刚才走神说错话的沈墨随便敷衍了一句，赶紧打岔。“看，秋刀鱼。”
顺着沈墨手指的方向，几人确实看到了一家卖秋刀鱼的摊位。
快步走过去，恰好看见从集市的另一边，一黑一白两个人走了过来，沈墨挥手打了个招呼：“黑木场，爱丽丝，早上好啊。”
“哦，早啊…”黑木场凉无精打采得打了个招呼，反倒是一旁的爱丽丝活力十足跑过来和几人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爱丽丝非要拉着没睡醒的黑木场凉过来呢。
寒暄几句，众人的目光落在了秋刀鱼上。
沈墨没怎么做过秋刀鱼，更没买过新鲜秋刀鱼，此时看着鱼摊眯起了眼睛。
其实大多数鱼，挑起来技巧都差不多，首先当然是体型完整饱满，有畸形或是有伤的自然就被淘汰了。
其二是色泽鲜艳，像秋刀鱼就是身上有一种银蓝色的反光，光泽暗淡就是不太新鲜了。
其三鱼眼需要黑色明亮，水晶体饱满，如果已经偏黄浑浊就已经过了保鲜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鱼眼要闪烁着诡异的光，当时那道阅读理解让沈墨来做，他就会觉得是作者是在表达这条鱼很新鲜。
其四看鱼鳃，需要鲜红但不流血，除此之外在看看有没有寄生虫之类的问题了。
来回在鱼摊上扫了两圈，沈墨和幸平创真几乎同时出手，各自举着一条鱼站了起来。
此时两人都握着鱼尾，但整条鱼都如同一柄利剑一般笔直向上，幸平创真见状说道：“啊，我刚就在这两条里犹豫，不过我感觉我这条鱼腹更加饱满，应该会更好一些吧。”
“你们俩的鱼差不多吧，幸平你的那条鱼有些偏大了，秋刀鱼最好选择体长在30-40公分的，要是让我选的话，应该是这条。”插话的是黑木场凉，说话间他已经从鱼摊上提起了一条鱼。
沈墨看过去，其实黑木场的鱼也满足了沈墨选鱼的标准，只不过目测上来看确实不如沈墨和幸平创真的鱼饱满。
黑木场凉看向两人，只见沈墨还是一脸平静，但幸平创真明显有着一丝不服气，便提议道：“幸平你好像不太服气啊，这样吧，我们三个人现场把鱼切成刺身，这样就知道谁的鱼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