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怎么能对自己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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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离危一觉睡到宋瑶竹叫他用晚膳也不肯起床,宋瑶竹叉腰站在床前,隔着纱帐帷幔,她的语气还算温柔。 “王爷,该用膳了。” 谢离危大剌剌躺在床上,道:“本王难得能睡床,想和床温存一二。” 宋瑶竹:“......” 他是在谴责自己鸠占鹊巢吗 “王爷这话说的好像妾身不让您上床似的。”她哼了一声,扭头去吃饭。 爱吃不吃,饿死他! 谢离危从床上爬起来,披了外袍走出来。 “本王说错了,王妃勿恼!” 宋瑶竹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吃了饭。洗漱后一身清爽地上了床,才躺下便想起来饭前说的话,遂撩起床幔去看谢离危。 只见对象正磨磨唧唧地坐在美人榻上,手上持着一本书,半天也没翻动一页。 宋瑶竹翻了个身,不再去看他,心却乱了。 若是此时她还看不出症结所在,那她未免也太蠢了些。 谢离危这厮怎么......怎么能对自己动情 顶着这样的一张脸,他怎么可以 心慌意乱,便难以安寝。这一觉睡得不踏实,躺在床上听着谢离危绵长的呼吸声,她恨得想爬起来拿枕头堵住他的口鼻! 可恶,自己在为这个不省心的家伙失眠烦恼,他竟然睡这么香 他白天不是睡过了吗!怎么还睡得着! 没有良心的混蛋! 翌日,宋瑶竹起身的时候已经过了早饭的时间。她没精打采地起了身,问了谢离危的行程,知道他在前院处理事情,莫名有股无名火窜上心头。 “彩金彩银,收拾东西,我要住回碧落院!” 彩金彩银人傻了,王妃这是和王爷吵架了 吵架也犯不着折腾呀!这搬了过去,和好后又要搬回来,多累呀!当然,最主要的是,累得是她们这些下人。 彩金便去和秦嬷嬷说了,秦嬷嬷来劝道:“王妃,碧落院现在有客人住着呢,您这是为什么要搬呀可是和王爷吵架了” 宋瑶竹看了眼在她身后缩着身子的彩金,叹着气地摆了摆手。 “无事,是我想折腾了。既然碧落院住着人,就算了。” 想想也是自己瞎折腾,说不定谢离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若是她瞎折腾一通,让他想明白了,那岂不是要逼着自己和他做真夫妻 就是说,他若是真的想,她还能以死明志不成 还是保持原装,若是他不戳破,自己也只当不知好了。 “此事不要让王爷知道。”她补充了一句。 秦嬷嬷应承地飞快,转头给谢离危送补汤的时候就说了。 “王爷啊,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王妃闹着要分房,那事情就不小了!您可要上点心呀!” 谢离危喝着汤,在看煜公寄来的信。他抽出一封递给秦嬷嬷,“煜公给王妃的,嬷嬷等会儿捎过去。” 秦嬷嬷见谢离危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顿时有点着急。 “王爷,您要不蓄个须吧!就像谢老爷那样!” 谢离危不明所以地看向秦嬷嬷,“嬷嬷,虽说我现在二十有五,但也没到蓄须的年纪。” 秦嬷嬷拍着大腿道:“您不是对王妃有意,想得王妃的青睐吗!老奴可观察过了,王妃就喜欢那种蓄了须的,有风骨韵味的男子!” 谢离危闻言放下汤碗,一脸凝重地看着秦嬷嬷。秦嬷嬷和宋瑶竹待的时间久,说这话定是有依据的。 “您是不知道,王妃看您的眼神,就跟看弟弟似的,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这哪里能行!定然是您这副装扮不够成熟所致,蓄了须后能让您看上去更沉稳!” 前半句太扎心,后半句倒是颇有道理。 “有件事老奴憋在心里太久了,您不知道,王妃看谢老爷的眼神不一样!那一双眼睛恨不得快黏在谢老爷身上了!谢老爷在府上,日日晨昏定省都不落的!哪家儿媳能像我们王妃这样啊!” 谢离危:“......” 他推了推汤碗,一言难尽地看向秦嬷嬷,道:“嬷嬷,您多虑了。” 语毕,又补了一句:“今日这汤是不是太咸了” 秦嬷嬷一愣,不能吧,这汤她尝了呀,怎么可能咸 秦嬷嬷捧着汤碗回了厨房,尝着锅里剩下的汤,不咸啊! 她叫来儿子秦羽,让他也尝尝这汤。 “不咸呀,王爷怎么会说这汤咸呢!” 秦羽一口喝完汤,咂咂嘴吧道:“王爷说您老咸吃萝卜淡操心呢!这汤没问题,就是这心少操点吧!” 秦嬷嬷拿起汤匙作势要揍他,“滚!” 秦嬷嬷离开了之后,谢离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蓄须的事情还是免了吧,不过美男计嘛...... 可以考虑,但不能多。 那厢宋瑶竹看了煜公的信,信上说,他已按照宋瑶竹的要求,在朝廷派去地方上巡查的御史前一步,收集好那些官员欺压举子的证据,等人一道,就将证据上交。 那些巡查官员如有神助一般,一路已经处理了不少涉案官员,拯救了许多被欺压的举子,惹得众人一片叫好。 信的末尾,他说自己一切安好,有暗卫护送,能一边做事一边看遍大好河山,十分满足。 又让宋瑶竹保重身体,凡事徐徐图之,不要操之过急。 宋瑶竹将后面的家常话看了几遍,眼眶发热。 煜公是个大智若愚的人,也是眼前这个世上唯一知道她是谢婉清的人。 那种立于世间的孤独感,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散了大半。 谢离危进来的时候,便见宋瑶竹支颐发呆,眼睛盯着空白信纸,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煜公给我写信了,王爷可有看过” “未曾。” 宋瑶竹将信递了过去,只是没给最后一张话家常的信纸。 “他做的很好。”谢离危看完信道。其实煜公在给他的信里有说到此事,只是不如给宋瑶竹的详细。 “你这是想给他写信” 宋瑶竹看了眼面前的空白信纸,想提笔回信,又不知道信该寄往哪里。 “没有。” 谢离危眼睑一垂,语气忽然变得莫名起来。 “煜公只忠心我阿姐,不曾想,他竟对你态度这般好吗” 宋瑶竹抬眼去看他,和他的眸子对上的瞬间,忽有种被看透一切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