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说话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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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深吸了一口气，他闭上双眼又很快睁开，生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御医……的诊断……”李隆基用尽力气才说出几个字，目光坚定地看向高琛，似乎是在寻求答案。
高琛微微躬身，不敢直视天子的目光，犹豫了一下，不敢隐瞒：“回圣上，御医们说要查阅古籍医书。”
李隆基心如死灰，他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可能再难好转，甚至往后余生都有可能要瘫卧在床。
刘华妃轻轻捧出李隆基的手，眼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怜爱。
她眼眶含泪的说道：“圣上，妾身会一直陪伴在您身旁，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朕……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进出。”李隆基断断续续地说，眼神充满了决绝。
高琛、刘华妃和太医同时都吃了一惊，相互看了看，意识到这道命令饱含的深意。
三人躬身拱手整齐的应声道：“臣等谨遵圣命，封锁宫门。”
高琛明白，如今李隆基这种情况只能信任他们三人。
李隆基喘息着，眼中尽是无奈。
现如今朕不能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太子。
“太子……不许……面圣。”李隆基咬牙切齿的说出命令，几乎是用尽了一身的力气。
听到如此坚决的话语，高琛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太子乃是储君，圣上却如此防备。
若没有太子主持大局，恐怕今日参加晚宴的亲王和王爷们将会有所疑虑。
但圣上不信太子，许是等着过了今晚，明天能好一些。
夜色已深，李隆基昏昏沉沉的睡下。
高琛，刘华妃，王太医聚集在偏殿内。
偏殿之外有重兵把守，相当于是将他们三个人软禁其中。
高琛率先打破了压抑的沉默，他镇定地开口道：“如今之局，不容乐观，圣上龙体欠佳，朝堂之上，得有一人主持大局方为上策。”
刘华妃眉头微蹙，心急如焚地问：“高公公，若是如此，该当如何是好”
太医轻抬目光，彷徨说道：“目前……只能暂时隐瞒病情，待臣寻遍典籍，寻找解药方为上策。”
实际上，太医最清楚，这病恐难以医治。
毕竟中风之后，一辈子都将形同走兽，非有妙手难以回天。
高琛点了点头，知道此事当断则断，此时若是拖延下去，只会更加棘手。
他思索片刻，对着二人压低语气说道：“如今之计，我等唯有扶持太子，或许能维持大局稳定。”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中并无十分的把握。
但现在三人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要不傻，肯定不会把这个话传出去。
刘华妃不禁微微惊异，接连数个闪念在她心头一闪而过。
最终权衡利弊之下，还是默不作声。
三人虽然口中未再言默，却各怀心事。
李隆基的状况实在是难上所奏，却又不信太子。
边疆战事不断，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若圣上中风的消息一旦传出，后果不堪设想。
长夜漫漫，直到白昼将至。
刘华妃眼神如炬，语气坚定而冷静，“绝不能轻举妄动。即便圣上如今卧病在床，我们也不可擅自主张。若是圣上震怒，我们皆难逃罪责。”
“嗯，她说的对，”太医点头，声音中透着一丝忧虑，“当前局势复杂，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高琛凝神而思，心中叹息，只得暂且抛却脑海当中的那些念头，选择顺从刘华妃的意见。
他深知一旦李隆基有所好转，任何一个背叛圣上之人，都必然会人头落地。。
“只能听天由命，希望圣上能够尽快康复。”高琛声音含糊。
屋内寂静片刻，只能听见燃烧的蜡烛轻轻发出的噼啪声响。
他们三人各怀心事，仿佛心头悬着一把利剑。
然而，数日过去，李隆基的病情并无显着好转，反而愈加每况愈下。
李隆基被人扶着端坐在案牍前，看着眼前的奏折却拿不起来，想愤怒拍桌也不过是喘了几口粗气。
他的面容憔悴，神情疲惫不堪，最后像是认命般叹息。
“朕……朕何以至此！”他含糊不清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回响。
那些曾经掌控天下的日子如今仿佛已然远去，只剩下深沉的无助。
“圣上……请保重龙体。”刘华妃强忍着心中的波动，柔声劝慰道。
她靠近李隆基，用帕拭去他额上的汗珠，眼神中怜惜又有些无奈。
“朕的病，此生怕是难愈……”李隆基很是无力的说着，
与此同时。
李瑁端坐在书房之中。
“小桌子，高琛可有消息”
小桌子连忙躬身拱手说道：“回寿王殿下，近几日高琛并无命令，连小喜子也未曾见到高琛。”
阿福也站出来躬身拱手说道：“王爷，近几日，高琛也未曾与那些大臣联络，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李瑁已经逐渐猜到了一些端倪。
紧着，管家也紧跟着躬身拱手说道：“启禀寿王殿下，王太医近几日也联络不上了。”
“嗯。”
李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瞬间漏出了一声冷笑。
看来那便宜父皇已经病入膏肓了。
如今正是好时机。
朝堂政务无人处置，太子必定是被李隆基所防备，否则太子早就已经开始监国了。
“看来那便宜父皇还想着自己能够康复，重新站出来主持大局。”
“就是不知道，那老东西是偏瘫还是中风。”
“不过，这两种都够那老东西绝望了。”
李瑁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如今边疆亲王都在长安城之中，一个个都想来本王的马场赌马。”
“传本王命令，颁布云纹令。”
此令一出。
整个长安城的权贵都沸腾了。
但寻常富商巨贾不明白，这些王爷为何呼如此兴奋。
唯一能够明白的就是，王爷们赌的是黄金，玩的是心跳。
每次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跟着王爷们去赌马，肯定没错。
与此同时。
李瑁为了确定李隆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准备亲自带上账簿和钱财，按照往常的惯例去上交收入所得黄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