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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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车间所有人都忙着热火朝天，林山一直默默观察炉内温度变化，不敢有一丝松懈。
鼓风机不断向炉内吹出氧气，炉内的温度也在不断上升。
滚烫的铁水，越发通红，车间温度比刚才又高了一两度。
“温度，氧气不够，加把劲！”
“熔化期的时间必须控制在整个熔炼时间的百分之三十到五十。”
“咱们设备老旧，要想控制在这个时间，必须在加把劲。”
听见林山的提醒，又有几人加入鼓风机行列，不断更换人员，提高鼓风频率。
以达到最大供氧量，温度自然也就高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铁料终于全部熔化，林山也长舒口气。
好险，真的好险。
难怪科洛夫会失败，和厂里设备关系确实不小。
厂里的设备比眼前看见的还要简陋。
熔化期的重要操作是及时放出初期渣和提前造渣，以达到去除磷、硫并获得合适熔毕碳的目的。
完成这一步，就是步入精炼阶段，脱氧。
精炼脱氧，分为两步，炉内脱氧和炉外脱氧。
精炼期主要任务是调整钢液成分，使c、p、s含量
这些都很简单，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阶段，林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感觉皮肤被高温烧的通红。
像是在夏季四十多度天气下，被太阳直射几个小时。
一直到中午，不少人累的瘫坐在地上，刘一手也扶着架子，大口喘气。
长时间的高温，加体力活，很容易导致缺水，疲乏。
如果设备好点，这些步骤根本不需要这么累，又快又轻松能搞定。
这个时期的华国工业，真的可以说是从零开始。
“最后阶段了，准备脱氧出钢。”
“鼓风机停止供氧。”
听见林山的指令，鼓风机几人重重瘫倒在地上。
身体已经麻木，提不起一丝力气，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林山笑了笑，紧接着无比认真且严肃。
“刘师傅，等到炉内沸腾结束，就立即出钢。”
“我们需要的钢厂应该就出来了。”
众人一听马上要出钢，原本疲惫的状态立马精神抖擞，纷纷看向炉子方向。
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紧张到极致。
整个车间就听见炉子熊熊燃烧钢水的声音，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甚至连林山也不例外。
“小山，咱们真能成嘛。”刘一手几乎是不确信，下意识问道。
“刘师傅，相信我，相信大家，我们能成的。”林山笑道。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第一次炼钢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反正观看炉内情况应该是没问题。
沸腾结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所有人都站着一动不动，不发出一点声音。
场面看起来仿佛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控制，很诡异。
“出炉！”
随着刘一手声音响起，钢水终于出炉了。
刚出炉的钢材一般呈现红热或者暗红色。
这是因为高温下的钢材会辐射出可见光。
随着温度的逐渐降低，钢材的颜色也会发生变化。
从红热逐渐变为暗红色，最终冷却至室温时呈现银白色或灰白色。
林山一看钢水的颜色，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下来。
洛阳钢铁厂为了炼制钢铁，准备了钢锭模具。
只需要将钢水倒入一块块长方形钢锭模具当中。
待到温度冷却，就知道钢水有没有炼成。
刘一手利用耐高温长条形状铸铁坩埚，将钢水捞进钢锭模具当中。
为了节省原材料，每次炼制的钢水不会很多。
刚好够两个大的钢锭模具。
暗红色的钢水顺着坩埚边缘口子流进磨具当中。
此刻，众人盯着模具中流动的钢水，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你说能不能成，怎么看起来和咱们炼制的差不多。”
“你问我，我心里也没底啊，这玩意国内还没人炼出来过呢。”
“你们说，万一咱们真要是炼成，洛阳钢铁厂是不是全国都要出名。”
“那可是，国内第一炉钢水，说什么也得登上洛阳报纸吧，京城上头肯定会有嘉奖。”
“小山，怎么样！”
刘一手此刻也忍不住焦急问道：“成了嘛。”
林山回道：“还不知道，要等钢水冷却。”
“如果是银白色，灰白色，就算是成了。”
冷却过程很慢，很慢，慢到众人觉得时间停止了。
甚至连呼吸，心跳都变的无比缓慢。
整个车间也无比安静，除了设备的声音，再也没人发出一丝丝声响。
“冷却了，冷却了。”
“怎么是黑色，钢锭表面怎么是黑色。”
“我们失败了嘛”
与此同时，林国栋经过千辛万苦的劝说，才把科洛夫给劝说回来。
再炼最后一次，不管结果如何，科洛夫都会离开。
“林厂长，你让我回去炼最后一次也是白费力气。”
“你们厂的设备和长安钢铁一比，简直差太多。”
“我的同事给我发了个消息，长安钢铁那边这两天很可能就能出钢铁。”
“以你们洛阳钢铁厂的设备，根本不可能做到。”
“林厂长不是我的技术不行，是你们的设备太破了。”
“你们的这些设备放在我们灰熊国，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根本没人要。”
“不只是你们厂，你们龙国所有的钢铁厂在我们灰熊国看来都太破了。”
“根本没法和我们灰熊国的设备想比，我们哪里都是最先进的炼钢设备。”
“电弧炉炼钢你们听说过嘛”
林国栋刚想询问什么是电弧炉炼钢法，被科洛夫给打断，硬生生咽了回去。
“电弧炉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炼钢技术，可是你们龙国连听都没听说过。”
“甚至你们连我们淘汰的转炉炼钢法也不知道。”
“你们龙国的技术实在是太落后了，我劝你们还是放弃自己走工业研发的道路。”
“用你们的物资换我们灰熊国炼好的钢铁多好。”
“又便宜，又省事，干嘛非要那么麻烦自己炼。”
“你们龙国地很大，做一个农业大国挺好的，有我们灰熊国保护你们就好。”
林国栋听完心里非常不高兴，但为了能为龙国掌握炼钢技术。
他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带着笑容。
“科洛夫先生，我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