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迫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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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武烈略显犹豫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是在权衡是否该与姜辰单独对话。

仿佛每一秒钟都在加剧这场对话的重量，而姜辰则像是一尊静默的雕像，等待着一场即将展开的风暴。

郭武烈的脚步声在厅内回响，他慢慢地走近，站在姜辰面前时，神色比之前更加憔悴。

他本就面容瘦削，此刻看起来更加消瘦，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与焦虑，眼底的血丝更显得他整个人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那种精神上的透支，仿佛连他的身体都不再能支撑起那副骨瘦如柴的身躯。每走一步，仿佛都在拖延着他面对这一切的勇气。

姜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锐利如剑，仿佛能透过郭武烈的每一层防备，看见他的内心深处。“郭侍郎清瘦了，再也不是之前的郭尚书了。”

姜辰的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是刀锋，直接刺入郭武烈的内心。

郭武烈的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他的双手轻轻地交握在一起，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保持镇定的动作。

姜辰的眼神，冷冽而锐利，直指他内心的防线。那一刹那，郭武烈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悬崖的边缘，任凭脚下的沙土如何掺杂，始终难以站稳。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似乎是在刻意掩饰心中的不安。“十六殿下，实不相瞒，微臣近日确实有些疲惫。因着朝堂上的事务繁忙，再加上家中不时有些纷扰，夜不能寐，精神稍显不济，实在是让殿下见笑。”

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犹豫，试图以疲惫为掩饰，企图让姜辰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小小的困扰而已。

然而，姜辰从他眼中的微妙变化中察觉到，不仅仅是这些外在的疲劳在影响他。郭武烈的内心，显然有着更加复杂的纠结和焦虑。

姜辰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静静打量着他，眼中有一丝冷冽的光芒闪烁，仿佛要将郭武烈的内心一层层剖开。

他察觉到郭武烈的反应，早已洞察一二，但此时并不急于揭穿。他选择保持沉默，仿佛在用这段无声的对峙，逼迫郭武烈主动暴露更多的真相。

屋内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凝重，只有远处蜡烛的火光微微闪动，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对话奏响前奏。

姜辰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如刀般锐利地转向郭武烈，声音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冷意：“郭侍郎，朝堂上的事务繁忙固然是一方面，家中的纷扰却并非你一个人能解决。你该知道，有些事是逃不掉的。”

这句话如同冷水泼下，瞬间让郭武烈的脸色更为沉重。他微微愣了一下，身体微微后倾，仿佛一只受伤的猛兽，不知如何应对即将来临的威胁。

郭武烈的眼神有些慌乱，显然他没有料到姜辰会如此直接、毫不避讳地提出这个话题。他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嘴巴有些干涩，似乎在努力寻找一个可以反驳的借口，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最终，他强忍着内心的颤抖，面带微笑，试图平息这股突如其来的压力。“殿下说得对，微臣确实有所愧疚。只是，某些事情……不宜与家人过多提及。”

他的话语虽然平稳，但姜辰依然能听出其中掩藏的潜在意义。那种欲言又止，显然是因为郭武烈在心中有着无法言说的秘密，或者他已经意识到，姜辰的目光早已穿透了他周围的谎言，逼迫他正视那些他不愿面对的真相。

姜辰微微一笑，眼神更加深沉，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为深刻的对话即将到来。“那么，郭侍郎，是不是该谈一谈你与其他皇子的关系呢”

这句话一出，空气仿佛凝滞了。郭武烈的心脏猛然跳动，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复杂，甚至可以看到他喉结的微微颤动。

姜辰的直白让他无所遁形，一时间，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几秒钟的沉默像是两人之间不言的较量，郭武烈终于忍不住低下了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做出某种决定。

“十六殿下，”郭武烈的声音低沉而有些沙哑，“请谅解，形势所迫，我们一家老小也想平平稳稳地过完最后的日子。下官已经这把年纪了，也不想着可以争名夺利，只祈求不再出什么幺蛾子。”

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想要平复自己情绪中的起伏。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抬起头，看向姜辰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绝与坦诚。

“况且……”郭武烈的嘴唇微微发抖，似乎一直在纠结着什么，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哽咽，“况且，十六殿下，您离开京城的这一段时间内，其他的皇子早就将我们这些跟随过您的老将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郭某在与其他的皇子之间周旋，实则是迫于无奈之举……”

这句话直击姜辰内心。郭武烈的坦白与痛苦，让姜辰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离开后的这段时间，会给曾经的支持者带来如此大的压力。郭武烈一向圆滑，能在朝堂上游刃有余，没想到在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奈。

突然之间，郭武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决绝。

他双膝一屈，猛地跪倒在姜辰面前，抱拳施礼：“不过殿下请放心，我郭某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殿下之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铿锵，仿佛有着某种决心与自信，仿佛在承诺一个无条件的忠诚。

姜辰愣了一下，虽然这突如其来的跪拜令他感到意外，但他没有立即开口。

相较于郭武烈油腔滑调的态度，这一刻的坦诚与真诚反倒让姜辰心中的戒备稍微松动。他没有想到，郭武烈竟然能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立场。

姜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冷意稍稍消散。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目光变得更加柔和。

“是否背叛于我，我自有主张，来说说吧，最近都有什么情报”他轻声问道，语气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