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赫其樾回到阿鸢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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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织鸢五岁的时候，生母就已经离世了，爹爹早就娶了继室，她有了一个嫡姐。 那个时候，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何爹爹不喜欢她，却偏爱嫡姐呢 继母也不喜欢她，每次看见她，都会偷偷瞪她，还会不给她吃的。 她以为爹爹不知道，她会向爹爹哭诉，说继母的不好，可再长大一点她才明白，原来爹爹都知道，他只是不疼爱她，所以她怎样，对于他来说，无所谓。 不过还好，她的身边还有春桃，春桃是这信待她好的，她会给她准备好吃的。 唯有一点她不太明白的是，春桃的身上总带着伤，问她怎么了，她也只说自己摔了一跤。 她什么都不明白，她还太小了，不懂人情冷暖。 六岁，南织鸢因为吃了一块糕点而被继母打骂，继母勒令她跪祠堂，她不敢不听，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遍，她都习惯了。 七岁时，她因为长期吃不饱穿不暖，身材看起来比南清姿瘦弱许多，根本就不像七岁。 八岁，她弄坏了嫡姐的风筝，又被罚跪祠堂。 这个时候，她已经懂得很多东西了，她知道女子日后会嫁人，她也明白，她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了。 她有些羡慕嫡姐，嫡姐有一个未婚夫，未婚夫还对她很好，有好吃的都会与她分享。 南织鸢见过他们一起玩的时候，他们看起来很开心，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她何时才能有一个玩伴 她也想要一个人关心她，爱护她。 九岁，她不过和连晚霁说了一句话，就被继母罚跪祠堂，继母第一次骂她勾栏女子，妄想勾引自己未来姐夫。 那个时候，她已经明白勾栏女子是什么了！她没有要勾引未来姐夫，只是路上碰见，她和人打了招呼。 可无人信她。 从小到大，她不知道得跪多少次祠堂，南织鸢看着桌面上供奉的一块块牌位，心中不舒坦。 她跪了这些祖宗这么多次，他们每一次显灵帮她。 她奢求也不多，她就想有人关心她，也陪她玩一玩。 她真的好羡慕嫡姐。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终于听见了她的祷告，就在她再一次被罚跪祠堂的时候，她在祠堂看见了一个人。 他是个比她大很多，高很多的人，是个大人！还是个……男人。 …… 赫其樾没想到自己一觉睡醒竟然在一处祠堂，他看着牌位上的名字，有些明白这里是哪里了。 南府祠堂可他为何在这里他不是抱着阿鸢在睡觉吗 难道，他这是在做梦 上次，他便是梦见了关于阿鸢上辈子的事情，这次，他又要梦什么 不等赫其樾想出一个所以然，祠堂的门开了，他先躲了起来。 后来，他见到一个小姑娘乖巧的跪在蒲团上，她看起来早就习惯这样的日子了。 让他意外的是，这小姑娘，特别像阿鸢。 他下意识走了出去，他以为，小姑娘看不见他，这毕竟是一个梦，不是吗 可意外的是，小姑娘看得见他，她还真的是阿鸢。 “你是谁” 小阿鸢有些防备，小腿往后退。 赫其樾已经惊喜到说不出来话了，阿鸢小时候竟长这般真可爱。 “我是……” 就在他打算表明身份时候，小阿鸢膝盖一弯就跪下了：“老祖宗。” 她身子发抖，看起来很害怕。 在祠堂出现的陌生男子，可不就是……鬼这又是南家祠堂，必定是南家的祖宗，那就是她的老祖宗。 赫其樾第一次嘴角抽了抽，嘴角压抑不住的笑意。 “乖，真聪明。” 罢了，就当一回她的老祖宗。 “过来，让老祖宗抱抱，小阿鸢。” 他这声小阿鸢，直接将南织鸢吓得更厉害了，果然是老祖宗，连她的名字都知道，呜呜，老祖宗是鬼，鬼吃不吃人 她不敢不听话，忙走过去。 赫其樾想也没想就抱住了人，“怎的这般瘦弱” “今年几岁” 他的阿鸢，今年几岁 “回老祖宗的话，我九岁。” 她眨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人，心想，老祖宗知道她的名字，却不知道她几岁吗真奇怪。 赫其樾这才知道，原来这会的阿鸢九岁。 原来，这是阿鸢的过往，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但既然来了，他也没有多慌张。 正好，他也想多了解了解阿鸢的过去。 这会的南织鸢不仅身材瘦弱，脸色更是有些蜡黄，并不白皙，好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像会说话，灵动好看，衬得她也可爱了几分。 赫其樾到底忍不住摸了她的头一把：“九岁了真乖。” “小阿鸢为何在这里” 面对着小小的南织鸢，他的心更是柔软，他舍不得大声说话。 “我……” 南织鸢见他问起，泪眼瞬间婆娑，老祖宗是在关心她吗?除了春桃，他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老祖宗，你是从牌位里走出来的吗” 她好奇，她没见到他从牌位走出来，他可以表演一下吗 虽然他是鬼，但她不怕，毕竟，他们同宗，他还是她的老祖宗，她相信他不会害她的。 “不是。” 男人摇头，“我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南织鸢不懂这个意思，但她没再问。 赫其樾将人抱住，自己坐在蒲团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哭什么” 他这才注意，她的眼睛竟然有些红肿。 九岁的南织鸢早已知道了什么叫男女有别，这会，她开始挣扎。 就算他是老祖宗，也不能这样抱着她。 赫其樾叹了一口气，而后放开了她。 “坐这里。” 他拍打自己身边的另一个蒲团，让她坐下。 南织鸢这次没拒绝，坐下了。 “小阿鸢，和我说，为何哭” 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第一次被人关心，小阿鸢的话说不完，她将继母和嫡姐欺负她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她的眼圈通红：“老祖宗，我是不是不好” “爹爹他也不喜欢我。” 好像没人喜欢她，都很讨厌她。 赫其樾都要心疼坏了，他从来都不知道，阿鸢小时候竟然这般凄惨，比他知道的还要惨，她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他又抱住了她：“别怕，我喜欢你就好了。” 他很喜欢她，他喜欢她就足够了。 南织鸢听见有人喜欢她了，她的眼眸瞬间都亮了：“真的” 老祖宗喜欢她 那是不是说明，她也没有很不好没有那般惹人讨厌 “嗯。” “阿鸢，谁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 “不要怕，我永远在你身边。” 他说的简单，小阿鸢沉默。 她怎么欺负回去她要是敢欺负嫡姐，这家里，她怕是更不能待了。 不待在这里，她没有地方去。 赫其樾见她这般，更是心疼。 “莫怕。” 他会替她解决一切。 “小阿鸢，你要……开心。” 他最见不得阿鸢不开心了。 南织鸢听了他的话，也没多少安慰。 老祖宗怎么永远在她的身边他是鬼。 开心好难。 …… 没多久，继母身边的嬷嬷就来了，她就是来盯着南织鸢的，看她有没有好好跪着。 等确定南织鸢有跪着的时候，她才笑着离开。 被罚跪这么多次，南织鸢也学会了圆滑，没人看着的时候，她就偷懒，有人看着的时候，她就跪着。 赫其樾越看越心疼，看着那个嬷嬷离去的方向，他起身追了出去。 他离开的速度很快，小阿鸢越发相信了，他就是鬼，和人不一样。 没多久，小阿鸢就从春桃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继母身边那个嬷嬷掉入水中，淹死了。 她被吓了一大跳，这是老祖宗做的吗 等春桃走了之后，赫其樾才现身，他不知何时藏在了她的屋中。 “小阿鸢。” 他叫她，后者被吓了一跳。 察觉到她在害怕的时候，他故作伤心难过：“小阿鸢是在怕我吗” 他帮了她，她却在怕他 “嬷嬷是……你杀的” 小阿鸢身体颤抖，她确实在害怕，太怕了。 “小阿鸢被她欺负，我便杀了她。” 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要让她知道，他的心狠手辣。 “你……” 她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人，有些害怕和恐惧，他怎么这样老祖宗的脾气，不太好。 “难道小阿鸢要去官府告我吗” 他眼中多了丝丝的委屈，就这样看着她。 南织鸢纠结半晌，小脸都憋红了：“没有。＂ 嬷嬷是坏人，这她还是分得清的。 老祖宗是好人，他关心她，帮了她。 “小阿鸢，我永远关心你，不要不开心。” “好好用膳，好好睡觉，长大后……” 长大后要如何，赫其樾暂时说不出口。 他盼着阿鸢长大后去找他，他们早些在一起。 小阿鸢不懂他的意思，长大后，她要干什么他怎么不说了 “我可以抱抱小阿鸢吗” 怕她抗拒，抱之前，他询问了一声，这一次，后者轻轻点头：“嗯。” 老祖宗想抱她就抱吧！ “小阿鸢真乖。” “饿不饿” 他到现在好像都没见到她吃饭 “不饿。” 其实她很饿，但她不好意思说。 就算说了，她也没东西吃，庖厨不会给她任何东西的。 一般她被罚跪祠堂之后，三日都不许吃东西，那三日，她都会喝水熬过来。 有时候春桃会去偷包子，她偶尔也能吃到点东西。 这次，春桃还没去偷，她就没得吃。 “等着。” 赫其樾看出她的窘迫，再一次摸了摸她的头，出门了。 小姑娘就这样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远去，这个时候的赫其樾，身形在她心中更是拔高了几分，老祖宗好像很疼她。 很快，赫其樾就带了也该食盒回来了，有菜有肉，色香味俱全。 南织鸢长到九岁，她从未见过这样丰盛的饭菜，她的眼睛更是明亮了。 老祖宗，他真的好好。 她以后也要对老祖宗好。 “快吃。” 赫其樾很乐意照顾自己的小姑娘，给她盛饭夹菜夹肉。 “老祖宗也吃。” 小姑娘还很有礼貌，一直喊他吃。 赫其樾盛情难却，只能陪着她吃。 他其实并不喜欢老祖宗三个字，他更想告诉小姑娘，他是她的夫君，未来夫君。 可现在还不能说，他怕她不理解，也怕她不接受。 再等等吧！ 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梦醒 接下来的日子，赫其樾都伴在她身侧，偷偷替她教训欺负过她的人，每一餐每一顿都给她带吃的，不出一个月，小姑娘就看起来白嫩了许多，也变胖了些。 继母岢待，南织鸢不曾启蒙，他便亲手教她写字。 “小阿鸢，这些字，一天练二十遍。” “久而久之，你就什么都会了。” 他当起了夫子，小姑娘很听话。 她想像嫡姐一样读书写字，看书，这样爹爹或许能更喜欢她一些。 “小阿鸢日后可有想嫁的夫婿” 赫其樾见她写得认真，突然问了一声。 他好奇，她日后会喜欢何种男子又会嫁给谁 小阿鸢也已经知道嫁人的意思了，她想也没想就说：“我想嫁给像老祖宗的男子。” “温柔，对阿鸢好。” 她的话很真诚。 对她好，她就喜欢。 老祖宗对她很好，她就很喜欢老祖宗。 这话哄到赫其樾了，他笑了，算阿鸢有良心，没有说喜欢别的男子气死他。 不管是什么时候，阿鸢都只能是他的。 “老祖宗又娶了谁” 小阿鸢突然开始好奇，老祖宗的夫人，是谁呢一定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吧这样才能得老祖宗的喜欢。 老祖宗那样好，他的妻子，一定也很好。 “我的夫人，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子。” “她给了我希望，伴我身侧。” 提到阿鸢，他满脸温柔。 小阿鸢也有些憧憬了，她希望自己日后嫁的人，也能和老祖宗和他夫人一样恩爱。 “那……老祖宗也有孩子了吗” 老祖宗的孩子和她比，谁大 小阿鸢还没觉得自己问的有问题，老祖宗为何是她的老祖宗，便是他们有关系，乃至亲，老祖宗自然也是她的祖宗。 …… 作者话：伸出一只脚，还有人吗看懂这一章了吗看不懂就不写了，该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