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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晴哽咽着,泣不成声。 “爸…妈…对不起…是我不好…” 蒋勋感受到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心头猛地一揪。 他缓缓放下了举着符晴手腕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更紧地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他低头,看着符晴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眼里充满心疼和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坚定。 “晴晴,别哭。”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沉稳有力,“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今天是我没处理好,让你和叔叔阿姨受委屈了。”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舅舅舅妈,最后落在我的脸上,眼神复杂,带着浓烈的歉意。 “叔叔,阿姨。” 蒋勋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他深深弯下腰,“对不起!今天让你们受惊了,也受辱了! 这全是我的责任! 我蒋勋在这里发誓,今天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我和符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没有蒋家,我蒋勋照样能给她最好的生活! 请你们相信我!” 舅舅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蒋勋。 看着他紧紧搂着自己女儿的样子,心头那巨大的恐慌和屈辱,似乎被这掷地有声的承诺,稍稍抚平了一丝。 但更多的,还是对未来深深的忧虑。 相比之下,我妈还算比较理智,她冷声问道:“孩子,你话放得够狠。 可自立门户 说说容易。 如果你家里掐了你的资金链,断了你的供货渠道,你拿什么养媳妇养家 拿头去撞吗”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了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舅舅舅妈身上。 两人脸色又白了。 蒋勋搂着符晴的手臂紧了紧,迎视着我妈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小姑,我知道前路艰难。 但我在酒行摸爬滚打这些年,也有些积蓄。 之前我和我爸理念不合,我已经出来单干很多年了,目前只是一直在借用家里的酒厂。 不过人脉、技术、销路,我手里都有! 大酒庄我一时开不起,但这些年攒下了一些私房钱,纵使我爸把一切都收回,我也能从头再来! 我就不信,凭我自己的本事和双手,养不活我的小家!”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还有一种属于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符晴身边,脸上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 我轻轻拍了拍符晴绷紧的肩膀,然后看向舅舅舅妈。 “符晴看男人的眼光,还不错。 他今天敢为了她掀桌子,跟家里决裂,这份担当比很多人强。” 我走到蒋勋面前,距离很近。 “蒋勋,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记住你是怎么把我姐的手举起来的。 我的家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今天这碗海参羹,是泼给蒋家看的。” 我顿了顿,眼神陡然转冷,一字一句,充满了警告。 “你若是将来有半分对不起她,或是让她受了今天这样的委屈…” “我泼的,就不止是汤了。” 我们心事重重的回家,本以为会是团圆美满的聚会,现在却弄成了这样。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十分压抑。 舅舅到家就心事重重的回房了。 面对姥姥姥爷关切的询问,舅妈牵强的笑着说,“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我留意到舅舅丢掉了他今天穿的那套衣服,似乎是想将今日的屈辱一同丢掉。 在此之前,我妈特意带着他们俩去了商场,给他和舅妈买了几套新衣服。 我妈说,“人靠衣装,这个社会就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舅舅穿着那些名牌在身上,感到十分不自在,像偷了大人衣服穿的小孩。 舅舅一辈子待在农村,没见过什么世面,也很淳朴。 他选来选去,最后还是穿了自己在老家带来的那套衣服。 他说那是他最好,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他说自己本就是农村人,没必要用华丽的金纸将自己包装起来,这样倒显得真诚些,自己也自在些。 我倒是认为舅舅说的没错,人要活给自己看,让看不惯自己的人,滚远点。 这一整晚,我都不太舒服。 从去玄居酒店开始,我就觉得有些闷,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呼吸不太顺畅。 回来以后,我以为是没吃饭,加上被蒋家人气的。 可随着时间推移,那不适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 我感觉自己头晕眼花。 耳朵里像是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乱飞,搅得我脑仁突突地跳着疼。 更要命的是胃里。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如同潮水般,一阵阵翻涌上来,直冲喉咙口。 我努力的深呼吸,试图压下那股烦恶,但收效甚微。 青姨听说我们在饭店没怎么吃东西,又特意炒了几个菜。 鼻尖萦绕着的各种气味,此刻都变成了令人作呕的催化剂。 我的脸色开始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端着水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如因你没事吧” 一直留意着我的姥姥,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 她凑到我身边,问了句,“这孩子脸咋这么白”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摇摇头,声音有些发虚:“姥,没事,我可能是有点累了。” “累了就先回房躺一会儿。” 姥姥不由分说地扶住我的胳膊,想带我回房。 就在这时,一股更强烈的恶心感,如同海啸般汹涌而至。 我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胃里翻江倒海,便再也忍不住… “唔…” 我猛地捂住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干呕。 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幸好我妈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稳了我。 这小小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小妹”符晴也看了过来,脸上带着关切。 “怎么了” 舅妈和霁月也停下了交谈。 我妈看着我的眼神若有所思,连忙架起我的胳膊,叫上符晴和霁月快速将我抬回卧室。 以前没感觉到什么,这次进来,感觉屋内的香味异常刺鼻,嗅觉变得特别敏感。 我瘫在床上,天旋地转也不敢动,额头渗出的汗珠越来越多,整个人难受的不行。 我妈对霁月道:“先等她缓缓,我们带她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