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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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第一。”
“还要谢谢你。“商陆说道：“听岳清风说，你之前战胜过元婴修士。如果要使出全力的话，你和羽涅也说不清谁下场。”
岳不群笑道：“他不也没有出全力，妄瞳者，本身就比其他人优秀的多，越到后面，修炼速度就越快，就算我侥幸赢了他，也赢不了你。”
商陆认真看他，见态度很诚恳，心里对岳不群实力有了具体认识，她收回视线，负起手，看向不远处的遮挡物，阳光照射下，那里有阴影，轻微抖动。
羽涅无语看着眼前一幕，三人叠在一起，认真听着，碎玉站在他身边无奈笑着。
“我说你们三个。”羽涅说道：“偷听别人说话……”
“闭嘴。”三人集体扭头看他，又认真侧耳听。
“你以前不是也偷听过。”江篱又加了一句。
羽涅一噎，无话可说。
收回视线，商陆又重新看向岳不群，“你们和苍北城谈的什么条件”
“无可奉告。”岳不群说道：“当知道有你们时，我就知道归元城赢定了，借着这个时机主动找到城主，参加这次的朝云大会。”他顿了顿，”其实第一已经无所谓，四大城仍是四大城，李青山急需这个名头，也是因为想要他们看见，归元城邪孽已经铲除。”
“我们都知道，不过我想，既然答应了，就尽力而为。”
岳不都想起她修的道，含笑，“也是，这也符合你。”他从诸物空间里掏出一把剑，“我曾经答应过羽涅，要送他一柄名剑，可惜当时因为种种原因，直到今天才相见，帮我把这个递交给他。”
“一件小事会记这么久”商陆好奇，接过飞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岳不群正色道：“既然承诺了，就要遵守。再说了，你不也一样。”
商陆笑，看向一边，“也是，其实你大可当面给他。”
像是心灵感应一样，岳不群微微侧头，笑着瞥了眼后方，也只是一瞬，他又认真看商陆。
商陆勾了勾嘴角，朝那边点头，羽涅大步走出来，来到两人身边，朝他一笑，“十年了，我现在正记得当时的情形。”他接过商陆递来的剑，耍了几下，赞美道：“是把好剑。”
角落里的几人认真看着这一切。
“怎么回事，二师居然和岳不群认识！”南星小声惊呼。
辛夷说道：“不知道啊!”
瞧见这一幕，碎玉抱臂叹了口气，直接别过头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商陆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悠，心里也很好奇，她眼神一瞥，看见江篱光明正大站到一边，朝自己挑眉。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期待下一次相见。”岳不群转身，瞄了眼角落，又侧身笑道：”还真是两个活宝。”
羽涅诧异，活宝自然指的是南星和辛夷，他疑惑岳不群为什么知道，于是侧头看商陆。
“苏师叔以前在别的宗门炫耀，说漏了一点。”
想起自家向来没正经模样的小师叔，羽涅嘴角抽了抽。
的确像他能干出来的事！
商陆坐下，“那边的几个，出来吧。”
两人笑着推挤走出来，江篱率先走到两人身边，盯着羽涅看了好久，“隐藏的够深呀！”
“我隐藏什么了。”羽涅无奈道：“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商陆抿了口茶，安静看他们。
院里非常宁静，阳光照射到古树上，给它渡了一层金边，偶面有树叶漂落，商陆摘掉头上的落叶，看向角落里的古树，感叹真是飘得够远的。
几人都望向那道白衣身影，眼里好奇之色不言而喻。羽涅叹气，缓缓叙述之前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我被带到修仙界，就被五绝哄抢，那时恰巧在剑阁，长老们在大厅讨论，我站在外面，岳不群拿着雕兔子路过，问了我原由，又说了许多关于五绝的事情，最后答应送我一把剑，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所以长生宗抢到了你”南星好奇问。
“当然不是。”羽涅说道：“我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之后自己选的，估计当时他们吵的不可开交，最后一致决定问我的想法。”
想起当初，羽涅笑了笑，当他说完决定的那一刻，其他几个长老要自己再好好想想，苏世急忙挡在他身前，生怕被别人抢去，临走时，万法仙门的长老还抱着羽涅的腿哭诉。
商陆唏嘘，对于天才的争抢，五绝表现都一样。还好自己单独被带回长生宗。
商陆起身，扫视所有人，目光在江篱和羽涅身上多停了两秒。要说最熟悉的，毫无疑问是江篱和羽涅，清净峰单独一处，距离其他峰遥远，三人拜师的时候，是第一次见面，而商陆又不常出去，羽涅和江篱时常来找她。
三人很熟悉，商陆熟悉他们二人，而羽涅和江篱也很熟悉，只是不同于商陆的熟悉。至于另外三人，也算一起长大，碎玉很少主动，南星和辛夷时常听长辈提起，自然好奇，因为长辈的叮嘱，才没有去打扰自家大师姐，一直到两年前，六人之间才算相互熟悉起来。
“明天离开。”商陆言简意赅。
南星惋惜道：“归元城才逛了一半。”
旁边辛夷却与她态度相反，高兴惊呼，“终于能离开了。”
“……”南星冷脸扭头看他，辛夷仍在自顾自说着，其他四人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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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商陆独自坐在院子里看星辰。
漫天黑夜之中，各处散落星子，明明灭灭，商陆眨了下眼睛，起身看那人。
辛夷打着哈欠，“大师姐你坐在台阶上干嘛呢”
“观星。”
辛夷抬头看了看天空，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看她，“你会的可真多。”
商陆不说话，他又神秘道：“从回来后，碎玉师兄变外向了许多。”
商陆想起他平时的模样，“好像是。”
“他有一个玉佩储物空间，专门放别人送给他的东西，我偷偷看到，他偷偷拿出狐狸面具，表情茫然，还有伤感。”
“……”商陆古怪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眼这么尖。
辛夷叹气，“在凡尘的时候我就看出了，四师兄他动心了，只是自己不敢承认。他以前老跟我们说，自己太懦弱，不敢想太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