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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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我是守护在这里的人，当年与她一并葬身在东海之中。”
随着诱人的香味，鲛女缓缓叙述起她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慕容离第二次潜入东海，与第一次不同，当时她并未伪装，大摆大摆在东海附近的岛屿逛悠，动乱起，她不慎被卷入乱流，在逃出的过程中偶遇当时还是小女孩的鲛人。
小女孩下意识跟在比自己强大的人身后，哭哭泣泣随她走。
后来休息的时候，慕容离凶了小女孩一顿，吓的她停止哭泣。
后来，小女孩大胆走到她身边，说，“姐姐你真好看。”
慕容离顿时喜笑颜开，拍了拍小脸，赞扬道：“你真有眼光。”
那之后，小女孩就安安静静躲到她身后，看他的红衣越来越红。
东海的暴乱不仅有未知的怪物，还有强大的气流。
他们流浪了没多久，就遇到了传说中的东西，那是一道道空气聚合而成，具有强劲的穿透力，比仙器的锋利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女孩惶恐看着她精心呵护的脸上出现两三道划伤，看到她绝美的脸上出现一丝不快，看到气流贯穿她胳膀，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小女孩害怕的捂着双眼，不忍看她。
最后，慕容离临死之前，把赞美自己的小女孩扔到一边，尽管她知道那是在恐惧之下说出的，但是没关系，只要别人说自己好看就行。
醒来之后的小女孩依照记忆，跑到原处，却在气流面前停下脚步，只能远远望着地上那具鲜红的尸体，默默流下自己的眼泪。
泪水变成珍珠，落在地上发出轻脆的响声。
小女孩想活命，尽管再不舍，知道也该走了。
虽然这个女人有点疯癫，但她确实护住了自己。
空间一点点收缩，她记得慕容离曾经说过，原地不动会死，还不如试一下，找到空间裂缝。
这些话小女孩都听进去，独自步行了很久，看到了许多同伴和人类修士的身体，来到一片混沌空间里，遭遇了更密集，更强大的气流。
突如其来的仞风如像刀片一样将皮肤划破，鲜血直流。
临死前前孩心想，原来真的好痛，比族内穿过万剑阵还要痛，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不说。
她不想这样，不想亲人看到遗体伤心难过，所以自己曝，化成一团血雾。
临死之前，回想起之前的美好，左眼流下一颗晶莹饱满的泪水。
鲛人泣珠！
万年难遇。
是鲛人汇集所有美好遗愿，流下最真挚的一滴眼泪。
死后，小孩还剩一缕若隐若现的残魂，带着那颗最美丽的珍珠，滚落到慕容离身体旁，她的残魂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珍珠浸泡在鲜红血里，奇怪的是，毫无意识的两人竟然自动结成契约。
后来，魔尊必把东海翻了个底朝天，找到角落里的尸体，当时珍珠就躺在她手心里。
他对外说是跟随多年的下属，忠心耿耿，要给她个体面，就连他自己，也这样认为。
水月洞底是为慕容离建造的，这也是魔尊偶然间寻到的，见没什么危险，便把她葬在这里，让她留在期望之中，因为契约关系，小女孩也得以存在，守在水潭里，往后每一年，左复都会来门口看她，再之后，大战起，他奋死抵挡，死在战场，死后执念一直待在洞府外，就像生前站在洞底外看着一样。
“真是个悲美的故事。“鲛人叹道：“而我也在这里长大。
她抬眼，和商陆对视上，“每间隔几百年，总会有一群修士找到这里，洞底内的根本没什么宝物，笑着进来，哭着出去。”
商陆问道：“是被感动哭的”
“当然，毕竟这里面也没什么机关。”
“有个人在这里盘踞数百年，你知道吗”
鲛人摇头，“我不知，我只待在这一片地方，他应该是从另一个界门进去的。”接着，她又笑道：“我猜你们赢了，里面没什么损坏吧。”
商陆说道：“除了草药没了，基本没太大损失。”
鲛人微笑，起身道：“你也该回去了。”
疑惑已经解开，商陆眨了眨眼睛，一瞬间，周围又变回水域。
她再抬眼看四周，鲛人的身影已经游远。
顶端的小缺口并未被堵上，血藤攀爬的石壁上光，变得光秃秃的，只有一根细小的深红色血藤卷缩在角落，耀眼的阳光透过洞口，照射在山洞每一处，悬崖下的也终于被照透了。
水潭的水不似寻常水蓝，反而过分透明无色，商陆一直垂眸看着，直到碎玉找来。
踏过刻有狰狞头像的青石板，他来到她身后，“大师姐。”
商陆回神，“这水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碎玉诧异。
商陆却不说话，垂眸沉思，良久，她才说道：“是鲛珠幻化而成。”
“你说鲛人泣珠的那个！”碎玉微微惊讶。
平常鲛珠都没有别的本事，只有一个例外。
商陆微笑，联想到之前听到的话，如今再仔细一想，将整件事情联络起来。
之前鲛人故意隐瞒了鲛珠之后的信息，为的就是不想让别人得到。
“那我们要不要拿”碎玉问。
商陆侧身看他，“没用的东西，自是不必拿，还不如成全别人。”
碎玉一怔，笑道：“在这浪费的够久了，也该回去了。”顿了顿，他又说道：“柳志已经走了，我们出来的时候。撞到一个结界，眼前一晕，再睁眼时就出现在篝火周围，这也解释了小九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只是——”
他没有再多说。
商陆把多余的东西都装进了储物戒指，扔向水潭，走到碎玉身侧，“那些村民是饕餮的后代，正因为吸食了他们的精血，魔头修为增长很慢，还招来诅咒。”
“难怪！”碎玉暗下沉思。
事情都完了，商陆长吁一口气，负手朝外走去，“走吧，去找他们。”
碎玉愣了片刻，习惯性的应了声好，他低头看着石板久久不能回神。
商陆停下脚步，侧身看他，“碎玉”
无人应答。
“碎玉。”她又喊了声。
碎玉这才回神，藏住手里的东西，抬脚走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