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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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神灵都离开了神皇宫，周身都沐浴在神圣光芒中的赛琳娜才松了一口气。

她挥挥手，让神皇宫大殿顶部倒悬着的天使泉水周围，正在旋转飞舞唱着赞歌的天使们回到天使之泉内。

没有了歌声的大殿立刻安静了下来。

“哥哥，那个徐天真就那么特别么值得你费这么大心思将他安排成希希丝的徒弟”

福斯特缓步来到自己乳白色的神座坐下，在他神座的左手和右手两侧分别是赛琳娜的金色神座和希希丝的黑色神座。

他手指尖柔和的白光闪现，两杯热气腾腾地茶水出现在乳白色神座和金色神座之间的石桌上。

“从我们兄妹在神界诞生后三千万年以来，徐天是唯一一个能够成为毁灭系神灵的神族！这点就足以让我为他安排这一切了。”

赛琳娜也来到自己金色的神座上坐了下来，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十分淑女地喝了一小口。

“我不明白。理论上任何具有【破坏】属性的神族应该都能够成为毁灭神，这并不会造成神族的【混乱】。哥哥你为什么一直要进行压制甚至将我们的谈话节选后传播出去，造成神界众神以为半路转成毁灭系会造成自身【混乱】的错觉”

“你说得没错！”

福斯特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确认了赛琳娜所说的事情。

“毁灭神系无法正常开设课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赛琳娜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

“【毁灭】和【创造】以及【守护】相冲突，除非一开始就指定作为毁灭神系进行培养，否则极易造成幼年神族出现【混乱】。

可如果进行指定培养，这又和幼年神族自由发展的大方针相冲突。

关键的是，一旦学习了【毁灭】，神族就没有办法学习【创造】和【守护】。

如果被指定学习【毁灭】的幼年神族不适合学习，那他也没办法中途更换神系，唯一的解决方案就只能是【回收】了。”

福斯特点了点头，赛琳娜的回答一点问题都没有。

“掌握了【创造】和【守护】的成年神族其实也是一样，因为对这两项已经有了充分的理解，突然去学习【毁灭】终究会出现不适应。

这种不适应其实就是【混乱】的源头。

一部分掌握力量本身就带有【破坏】属性的神族，在学习【毁灭】的过程中可能要比普通神族适应性要好一些。

可是【毁灭】的学习会放大他力量中【破坏】的属性，同时会压制【创造】和【守护】。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过程，即使神族一开始有着充分的认识，在时间的累积下，最终【破坏】会全面压制【创造】和【守护】。

而到了这个时候，神族在处理小世界的时候手段就会极端化，哪怕还有挽救余地的小世界也会失去重新恢复秩序的机会被毁灭。

过度的极端化会导致什么不需要我告诉你了吧”

“导致【混乱】大规模的降临！”

即便是守护系主神level9的存在，赛琳娜在谈及【混乱】大规模降临时也是面色难看，想来这绝对不是什么让神舒服的状况。

“那徐天学习【毁灭】就没有这方面的隐患了吗之前的一万多年他可是一直在学习【创造】和【守护】的基础理论知识。”

福斯特所说的赛琳娜都懂，整个神族除了诞生就掌握【毁灭】的希希丝没有这方面的隐患，其余神族都不同程度地存在。

这个能被哥哥另眼相看，抱有极大期待的徐天，他到底有何特殊之处能让哥哥认为他可以成为毁灭神系的第二个神

赛琳娜突然对徐天产生了好奇。

“他没有。因为他不会记得。”

福斯特微微一笑，深邃犹如星空般的双眼闪过一道亮光。

“徐天的身体非常特别，他不会记住任何通过学习获得的知识，只有那些他自身感悟获得的知识才能保存在身体里。”

还记得一直困扰徐天数万年的问题吗

那就是他当天学会的东西，到了第二天就会忘记。

现在这个问题在福斯特这里总算是有了答案。

作为亲手将徐天塑造成型的神皇，福斯特对于徐天的身体特性非常清楚。

造成这种奇特特性的并非是福斯特，而是创约树所结的那颗创约果内孕育的神格所带来的特性。

这个特性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简单点说就是通过后天学习获得的知识对于徐天来说只是临时记忆，一觉睡醒这些临时记忆就会被清除掉。

只有那些通过自身感悟他完全弄明白的知识才能被他永久记忆。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中学里神术实践课上会教授雷电术这么一个基本神术。

作为神在小世界惩罚凡人最常用的手段，雷电术不管是创世系还是守护系都能用得上。

中学教师会将构成雷电术法阵的基本神纹拆解教给学生，在学生掌握基本雷电术使用后再传授其他的变种。

这种教学方式对于普通神族而言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对于徐天来说就是天大的问题。

因为他并不能理解这些神纹组合在一起为什么就能形成雷电术，也就是说他没有理解雷电术运行的最基本规则。

所以哪怕当天他已经可以熟练使用雷电术，可当他一觉睡醒后，前一天使用雷电术的所有记忆都会消失，他再次变成那个对雷电术完全陌生的学生！

这也是为什么徐天的神术实践考试成绩仅仅只有15分的原因，因为按照元始中学神术的教学模式，徐天无法对神术形成永久记忆。

他仅会的几个神术也是在上万年的时间内为数不多的几个被他完全理解了的神术。

如果当时负责监考的神灵能够稍微注意一下考生们施展神术的细节就会发现，虽然徐天只会几个简单的神术，但他的神术在施展的时候是不需要用神纹构建法阵的。

就像福斯特刚刚凭空变出两被茶水出来一样，当时在福斯特的手指尖只出现了神术的光影特效却并没有出现法阵。

通常这种施法方式都是在主神级别以上的高等神灵中出现，而仅仅只是中等神灵级别的监考官不曾留意到这个细节也不难理解。

“所以希希丝如果按照正常教学方式教徐天毁灭系神术，他根本就学不会”

赛琳娜眼睛骨碌碌一转，立刻就想明白福斯特选择徐天的用意。

“徐天掌握毁灭系神术只有一个途径，就是他本身完全理解的毁灭神术。那么这样一来，他就不可能被毁灭神术中【破坏】所影响，处理世界碎片甚至是小世界时能够客观的进行判断！

不过哥哥，你这可把希希丝给套路惨了。”

想明白一切的赛琳娜捂着嘴偷笑起来，她已经能看到希希丝气急败坏来找福斯特的场景了。

如果一个神能够完全理解【毁灭】的含义，那么他是不可能让自身发生【混乱】的，正如毁灭系主神level9 希希丝一样。

只不过希希丝如果看不明白这一点，无论她教徐天多长时间，徐天都不可能学会毁灭系神术的。

无法施展毁灭系神术的徐天自然也不可能替代希希丝独立处理工作，希希丝休假的梦想可谓是遥遥无期。

即使百万年的时限到了，徐天自动出师成为初等神灵level0，也同样没法接受希希丝手中的工作！

“赛琳娜，你还需要把我们这次的谈话截取一部分散播出去。守护系那边绝对不能出现某个神族拜希希丝为师。

创世系这边我来负责。”

福斯特三言两语之间就将希希丝的退路给堵死，除了教会徐天外，希希丝别无其他的选择。

毕竟整个神界中福斯特只发现了徐天一人适合学习毁灭系神术。

“了解。

放心好了。

这次还不是我出手干扰了徐天的班主任，要不记性那么好的一个中等神灵怎么可能突然忘记班级里最特殊的万年吊车尾今年竟然毕业了这么大的事情呢。

其实只需要把哥哥你套路希希丝这段散播出去，那些家伙就能根据自己的理解很好的处理后面的事情。”

说着话，赛琳娜身上的神辉亮了一瞬间，关于神皇陛下‘套路’希希丝殿下的事情就被传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