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两条路的重要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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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的白炽灯光明亮得刺眼，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值班医生陈医生正在给林莫非做着全面检查，而李明远则站在一旁，神情严肃地记录着每项检查结果。医疗仪器的显示屏上，各种数据不断跳动。

"真的没事。"林莫非第三次强调，看着陈医生手中的检测仪在自己身上来回扫描，"我只是......"他停顿了一下，思考着该如何解释，"可能是遇到了一些特殊情况，但并没有受伤。"

"特殊情况"李明远立即抬起头，眼神锐利，"什么特殊情况会导致通讯系统完全失效连最基础的定位信号都消失了。要知道，就算是s级异常，也不可能完全切断我们的量子通讯。"

陈医生这时插话："生命体征正常，没有发现外伤。"他调整了一下仪器参数，"不过，能量波动确实有些异常。你看这里......"他指向显示屏上的一组数据，"体内似乎形成了一个新的能量循环系统。"

"新的能量系统"李明远快步走近，"这不可能，守夜人的能力体系是固定的，怎么会......"

"我也觉得很奇怪。"陈医生摘下眼镜，仔细擦拭着镜片，"按理说，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存在两套能量体系。但现在的检测结果显示，林莫非体内确实出现了一种全新的能量形态。"

林莫非躺在检查床上，听着他们的讨论。他知道自己体内的变化瞒不了多久，但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那些关于前世的记忆，关于道统的传承，都太过玄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你真的不打算说明情况吗"李明远在床边坐下，语气缓和了些，"我们是搭档，也是朋友。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整个小队都会帮你。"

林莫非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李队，相信我，我真的没事。有些事情...我现在还理不太清楚，等我想明白了，一定告诉你。"

"那至少告诉我，你是在那条巷子里遇到了什么"李明远追问，"探测器显示的能量残留，那种诡异的通讯失效，还有你现在体内的异常...这些都不是巧合。"

就在这时，检测仪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警报。陈医生赶紧查看数据："能量波动又开始了！这次的强度......"

林莫非能感觉到，太清玄功正在体内自行运转，那股清澈的力量流经经脉，带来一阵暖意。但这种状况显然瞒不过医疗设备的检测。

"我建议留院观察。"陈医生最终下了结论，"虽然目前没有发现危险症状，但这种未知的能量变化需要持续监测。"

"我同意。"李明远站起身，"我会安排人轮流值守。"他看向林莫非，"不管你遇到了什么，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开始准备常规检查用的器械。李明远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我去处理一下报告。明天早上，特别调查组可能会来问话，你好好休息。"

房门关上后，林莫非长舒一口气。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很快，他就要面对更多的质询和调查。但现在，他需要时间来理清思绪，来确定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窗外的月光洒进病房，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清冷的光斑。远处偶尔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提醒着这座城市从未真正安眠。而对林莫非来说，这个不眠之夜才刚刚开始。

深夜的医务室格外安静，只有监护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林莫非躺在病床上，听着走廊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护士们低声的交谈。值班室的灯光从门缝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线。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守夜人徽章上，那枚银色的徽章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几个月前，当他第一次戴上这枚徽章时，内心充满了使命感和自豪感。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多么单纯。

体内的太清玄功还在缓缓运转，每一次循环都带来一阵温热感。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就像是一段被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苏醒。前世的画面开始在脑海中慢慢清晰：紫霄宫巍峨的殿宇，道法修行时的玄妙感悟，还有那个神秘老者意味深长的指点。

"前世......"林莫非轻声自语，"真的存在吗"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体内流转——一边是守夜人的能力体系，规整有序，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另一边则是刚刚觉醒的道统传承，浑然天成，仿佛自然的呼吸。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林莫非立即调整呼吸，装作熟睡的样子。值班护士推门进来，检查了一下监护仪器的数据，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等脚步声远去，林莫非才重新睁开眼睛。窗外的月光被云层遮住了一些，房间变得更加昏暗。他想起今晚在巷子里的经历，那个突然出现的结界，那种超越时空的感觉，还有紫霄宫中的种种见闻。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喃喃自语，"那我到底是谁是现在的林莫非，还是前世的那个修道之人"

监护仪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显示屏上的数据出现了波动。林莫非知道，这是因为太清玄功又开始自行运转了。每当他想到前世的事情，这种力量就会不自觉地流转起来，仿佛在回应他的思绪。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城市夜景。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近处的街道上偶尔有车辆驶过。这座城市还在运转，数百万人的生活还在继续。而作为一名守夜人，他的职责就是保护这座城市的安宁。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是李明远发来的："睡了吗有什么需要就联系我。"

林莫非看着这条消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段时间以来，013小队就像他的第二个家。每一次出任务，每一次战斗，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而现在，他却要面对一个可能改变一切的选择。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林莫非靠在窗边，感受着玻璃透来的凉意。他开始回想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第一次参加守夜人集训时的紧张，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的忐忑，与队友们并肩作战时的信任，守护这座城市时的责任感......

但现在，另一种召唤也在心中响起。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是前世留下的烙印，是一条通向未知的道路。太清玄功在体内流转，每一次运行都在提醒他体内蕴含的巨大潜力。

这是一个需要深思的选择。林莫非坐回病床上，将守夜人的徽章握在手中，金属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安心，却又带来几分迷茫。

如果选择追寻道统，他将不得不离开守夜人的队伍。那些需要长期闭关修炼的功法，那些需要四处寻访的线索，都与守夜人的工作职责相冲突。而且，一旦走上这条路，就意味着要独自面对未知的风险和挑战。

他回想起紫霄宫中那位老者的话："道统传承，非同小可。一旦踏上此路，便需全身心投入。世间万物，皆有其定数。修道之人，当明此理。"

手机又亮了起来，这次是王海发来的消息："队长说你住院了，没什么大事吧明天我们轮班来看你。"

紧接着是张维的消息："要帮你带些什么吗"

还有刘琳："今晚的事情别太放在心上，我们都在。"

一条条关切的消息涌入，每一条都像一根细线，将他与这个团队，这座城市紧紧相连。继续留在守夜人队伍中，意味着他能够用实际行动保护这座城市，与伙伴们并肩作战。这是一条踏实的道路，虽然可能无法快速提升实力，但能够切实地守护身边的人。

"叮铃铃——"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莫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你，已经开始思考了吗"

这个声音让林莫非浑身一震，正是紫霄宫中那位老者的声音。

"前辈......"林莫非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不必拘礼。"老者的声音依旧平静，"我只是来告诉你，道统之路，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

"什么意思"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阴阳互补。守护众生，本就是修道之人的责任。而守夜人的职责，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修行"

这番话让林莫非愣住了。他一直以为这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可能性。

"但是......"林莫非还想问什么，电话那头却已经挂断了。只留下一串若有若无的钟声，像是从遥远的紫霄宫传来。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从云层中露出来，洒下一片清冷的光芒。林莫非站在窗前，望着这座他守护的城市。远处的霓虹灯闪烁，近处的街道寂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似乎带着几分不同。

"也许......"他轻声自语，"这两条路并非真的只能选其一"

太清玄功在体内缓缓运转，与守夜人的能力竟产生了一丝共鸣。就像月光与街灯，虽是不同的光源，却都在照亮这个夜晚。

林莫非重新躺回床上，这一次，他的心中没有了之前的纷乱。他知道，自己或许找到了答案。不是选择放弃，而是选择融合。不是非此即彼，而是殊途同归。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转折点。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洒进病房时，林莫非已经做好了决定。他会以自己的方式，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