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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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予见他这模样，起了些逗弄的心思，于是声音散漫地开口：
“衣服在我右手边，你过来拿吧。”
“好。”陆可无的耳根红透了，声音沙哑地答应下来。
按照正常的情况，他应该是转身去拿衣服，然后离开。
可如今，他却是连回头去看沈悦予的勇气都没有。
于是他慢慢挪动着步子一点点摸索着往后退，整个人的动作看起来极其不自然。
沈悦予见他这样，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倒也没有打断他的节奏，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动作。
陆可无一路紧张地倒退着，他感觉头脑一阵的发胀发昏，直到，他似乎后脚踢到了什么东西。
是浴缸。
浴缸里的水立刻晃动了起来，沈悦予看着他笨拙的动作不由得有些好笑：“笨死了。”
陆可无平日冷酷的眼底此刻满是慌乱，心头的情绪就好像是浴缸里的水一样晃动不稳，他哆嗦着声音开口：
“妻主，劳烦，你把衣服、递给我。”
沈悦予看着他过于守礼的动作，甚至是都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失效了。
“你在怕我”沈悦予问他。
“不，不是的！”陆可无赶紧红着脸摇头，甚至是都不敢看沈悦予一眼。
“你是我的主人，我应该敬你、爱你、守护你，而不是起不该有的心思。”
陆可无说到手里的时候，声音格外坚定。
“可我也是你的妻主，不是吗”沈悦予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掌。
少女湿滑的手掌带着淡香，陆可无似乎是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的栀子幽香。
他知道，是沈悦予的手拉住了他的。
陆可无感觉自己这一瞬间几乎心跳都要停止了，他一阵的六神无主，只僵硬着身体，全身的注意力似乎都落到了少女拉着他的手掌上。
怦——
怦——
怦——
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让陆可无的思考几乎停滞。
“妻、妻主。”陆可无声音发抖，他很快意识到，他不可避免地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他的身形变得格外窘迫，陆可无羞耻地闭上眼睛，甚至是不敢去看沈悦予，生怕她发现他如今的狼狈模样。
“正好你来了，帮我洗个背吧，我自己够不到。”沈悦予的声音淡然，而后她转过了身去。
陆可无停滞了片刻：“我……我不会。”
声音青涩中带着滚烫。
沈悦予都快要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什么不会”
“我……没给人洗过背……”陆可无如实回答，甚至是依旧不敢去看沈悦予。
他记忆里的生活，从来只有护卫和暗杀，他从来都没有给别人做过这样的事情。
“我是你的妻主，那我命令你去学，好吗”
“转过身来。”
听了这话，陆可无僵硬地，很是不自然欲盖弥彰地转过了身体，朝着沈悦予看了过去。
在看到少女背对他后，陆可无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是涌起了一股失落。
“喏。”沈悦予把帕子递给他：“用这个。”
“好。”陆可无弯腰，用那帕子沾了水，轻轻浇到少女的背上。
温热水珠顺着那光滑漂亮至极的背脊滑落而下，从陆可无的视角，能够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以及微微泛红的耳垂，这一幕简直美好得不像话。
热气在二人之间氤氲。
陆可无没洗几下，就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变得更为强烈了起来。
他的呼吸乱了。
而此刻，沈悦予也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做出了调戏陆可无这件事情了。
她在意的人就站在她身后，用滚烫至极的视线看着她，给她浇水洗着，这样的感觉，空气甚至是都在一点点升温。
但她的心情还算是不错。
“是这样吗”陆可无哑着声音询问。
“看来你是真的不会。”沈悦予摇头，指出他的问题：“你的手指都没有碰到我，这怎么洗。”
“我，不敢。”陆可无摇头。
他的脑中闪过了万千思绪，他想起这个自己一直保护的心爱之人，明明喜欢她的优秀雄性那样多，可她偏偏在他还是很低阶的b级雄性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嫌弃过他。
她这样完美的人，甚至是舍命救过他，他何德何能……
他从来都没有奢求过能够和沈悦予有这样亲近的关系。
曾经的陆可无想，要是他能够一直跟在沈悦予身边去守护她，那就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至于更多的，他连想都不敢想。
“这有什么不敢的”
沈悦予回头，撞进他颤抖着的、浅蓝色的眼底。
那双平日里冷酷克制的眼底，此刻无法隐忍地泛了红，他似乎忍什么忍得很辛苦，额头上甚至是都出了些冷汗。
陆可无没有想到沈悦予会忽然回头，甚至是他的失态都没有来得及掩藏，就这样显露在她眼中。
陆可无羞愧地低下了脑袋，而后直接朝着沈悦予半跪了下去。
“对不起主人，我有罪！”
沈悦予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有这动作，于是有些好笑地问他：
“你有什么罪”
“我……”陆可无的头更低了些，茂密带着浅蓝色挑染的鸦色碎发轻拂过他眼角，他眼睫轻颤。
“我……不该对主人心生妄念，不该冒犯主人！我该死，求主人惩罚我！怎么惩罚都行！”
陆可无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好像是他做了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明明他这样尊敬他的妻主，可他的身体还是无可避免地会有反应。
“是吗”沈悦予伸手捧起他的脸颊。
青年昔日白皙的脸颊如今触手格外滚烫，沈悦予看到他看向自己时，眼底带着难堪和羞耻，以及再也掩饰不住的炽烈爱意。
陆可无瞳孔颤抖着，尽管这样，可他依旧是没有办法抗拒沈悦予的任何动作。
甚至是他的心里，还觉得很享受。
下一秒，沈悦予的小脸凑近他，在他脸颊边印下一吻。
那样柔软的触感混合着少女身上的甜香，只轻轻一下，就足以将人的理智彻底消磨干净。
“陆可无，我也喜欢你。”
“所以，这不算是冒犯。”
陆可无听了这话，终于敢抬头直视向沈悦予。
但他的脑海中，却轰地一声，好像是有满天烟花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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