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开始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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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馆的电话在黄书郎离开后的第四天才打了过来。双方在电话里约定了见面地点跟时间。黄书郎赶紧让胡管家带着自己进市内。胡管家一直搞不懂二爷明明会开车为什么每次都叫自己带他过去。而且直到华界不让他跟着进租界。搞不懂啊搞不懂！所以胡管家索性就不乱想了。跟以前一样送到市内安心等待就好。
黄书郎打着黄包车来到了约定地点。法租界的特卡琴科兄弟咖啡餐厅位于霞飞路643号。此时黄书郎正站在门口等待着杜先生的到来。为了不跟上次一样被人赶出来他压根就没进去。
叶焯山开车停在了黄书郎的面前。黄书郎看了一眼车里的人，此时万大总管已经下车替他拉开了后车门。黄书郎低头钻进了车里。一上车万总管跟叶焯山先后跟黄书郎打着招呼。黄书郎跟杜先生'在车里并没有说话。前面坐着的两位见正主都不说话他俩也就打消了闲聊的念头。汽车开到了十六铺码头里面，在一个仓库门前停了下来。叶焯山跟万大总管都被留在了车里。黄书郎跟杜先生从车上下来。从仓库微微开启的小门里走了进去。俩人一进去小门就被从里面插上了。
仓库里空间很大但是没有货物。空荡荡的一说话回音很重。随着一声整齐的喊声黄书郎注意到了站在仓库中间的几十号人。
“杜先生！”所有人鞠躬问好。
“小狐狸！这些人还堪用吗”面对着自己手下的兄弟们杜先生很得意的问道。
“人数看上去是够了！能不能用还得看下一步训练怎么样能不能训出来能训出多少就看天意吧！”黄书郎显然对这些人并不是很满意。
“你最好能从这里面挑出你满意的人手。否则我可没有更多的人能让你挑了。”杜先生对黄书郎的反应很不满意。这可是自己停了好多生意才拉出来的队伍。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还挑剔上了
“行吧！时间紧任务急，就这么着吧！矬子里面拔大个士兵里面挑将军，条件就这么个条件勉强凑合着用吧！”黄书郎的话差点没把杜先生的鼻子气歪了。一说话你不给我怼墙上你是不会说话怎么的
“所有兄弟听令。从今天起黄先生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他叫你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谁敢忤逆犯上家法伺候。”杜先生懒得搭理黄书郎直接对着众人开始立规矩了。
“是，杜先生！”众人齐声回答显得气势很足。
“下面我开始宣布训练内容了！谁没打过枪的举手”黄书郎开口问道 。下面所有人没有举手的。对此他很满意。
“没杀过人的举手”黄书郎继续问道。还是没有人举手。黄书郎心想这也就是在乱世里这要是在和平年代那还了得。一屋子杀人犯啊。
“从现在起，你们自主选定同伴，三人为一伙。现在开始。”黄书郎的话音刚落，几十人开始分别需要跟自己要好的或者之前认识的人组队。经过一顿乱糟糟的互相挑选过程，三人为一组的队伍全都各自匹配好了。
“从今天起，你们每组三人要同吃同睡同拉同尿。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要考核你们的合作能力。你们需要在三天之内尽量提高你们小组的个成员间的互相配合能力，互相作战能力。未来你们出去执行任务你们必须三位一体，要做到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互相就能理会明白意思。下面解散。”黄书郎说完转身就走 杜先生紧随其后也跟着离开了仓库。
出了仓库，黄书郎并没有马上上车。他点了一根烟。转头看了看杜先生。”这些人暂时不能曝光。他们的吃饭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每天派人送白还能怎么解决”杜先生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我吗
“码头仓库这边人多眼杂，每天送那么多饭菜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的。这个想法不可行。”黄书郎直接打消了杜先生的想法。
“那你说怎么办这么多人住可以在仓库里想办法！吃总不能也在仓库里生火做饭吧这可是洋人的仓库一旦他们发现有火请是不会跟租仓库的人打招呼直接冲进去的。你想吧我是想不出来怎么解决吃饭问题了。”杜先生气鼓鼓的说道。
“确实是个难题。既不能惊动周边人还不能生火做饭！这样吧晚上送饭一天直送一顿，一次多送点早上让他们吃凉饭。只能这么操作了让他们辛苦辛苦。”黄书郎思考片刻说道。
“晚上吃一顿热食白天吃凉饭亏你想的出来一天两天我就不说什么了！长时间这么整人能受的了吗再说了本身他们就在仓库里打地铺再给他们吃凉饭白天还要训练你直接拿枪给他们都突突了得了。”杜先生不同意黄书郎的办法。
“这确实是个问题。今天先按你说的办送饭吧！等我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然时间长了我怕会有人留意这里。现在看没什么问题一旦以后那顺藤摸瓜不光咱们会，外国人也不是傻子。一旦关注到这点我是无所谓了就怕牵扯到你身上就麻烦了。”黄书郎说完看了看杜先生。杜先生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他俩只能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唉！这样你看行不行啊早上送饭早点送晚上那晚点送中午人多眼杂要不吃冷饭要不饿着。一天两顿饭这样能减少被关注的几率。你看怎么样”黄书郎的损招一个接一个的。杜先生听完又白了他一眼，但是琢磨着这个办法总比第一个强。好歹人能吃上两顿热饭。大冬天的仓库里四面透风的要是连顿热乎饭都保证不了属实也说不过去。
“还有你看看能不能整点保温桶之类的保温材料。尽量早上多做一点放进保温材料里这样到了中午也不至于太凉。还有如厕问题你也得考虑到。这些人吃喝拉撒只能全在仓库里解决。时间长了这里的味道会很难闻啊便桶你的解决好，每天早上送饭的需要将前天的排泄物带走。还要换上新的便桶。这些今天都得落实了。要不然明天这里人都进不去。就别说呆了。”黄书郎尽可能的将所有的问题都考虑到。
真麻烦啊这一天到晚就不用管别的了就管吃喝拉撒就完了吗怎么以前没想到把人聚在一起还会出现这么多问题想到这杜先生点头答应着。俩人见没有其他问题了这才上车离开了仓库。
三天之后，黄书郎又跟着杜先生来了。只不过这次他俩待到晚饭送过来之后才离开的。
在车上黄书郎看着满脸愁容的杜先生笑着说道“犯不着这么上火吧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等这件事弄完了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你是不着急啊！我现在就快成屎尿队长了！一天天正事不干就管这些破事！你要抓紧哦！”杜先生对自己现在的工作一点也不满意。
“快了快了。别着急吗老狐狸，等好饭上桌的时候你就不会在抱怨今天的工作了。”黄书郎笑着回答道。杜先生只用了一声冷哼就代表了自己的全部意思。
“这两天我有点小事情需要处理一下。这边的工作就得全靠你了杜大哥！一定要小心小心在小心。凡是异常接近的人不要手软。反正仓库也不是以你的名头租的。不要害怕，大不了将来推几个顶罪羊出来蹲几年。”黄书郎说完笑了起来。
“这些事体侬不要操心了！抓紧时间把事情做完好不啦！”杜先生继续叮嘱着他。
“嗯！快了快了！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曙光就在眼前。”
黄书郎被杜先生放在了道边。他现在需要见的人在这场游戏里其实更重要。因为九哥传话了对方要跟他亲自面谈。又是一个传说中的老狐狸。不应该说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
会面地点被选在了一艘船上。一艘行驶在黄浦江面上的小渔船里。金先生坐在船舱里，黄书郎站在船头并没有进入船舱内。两人就搁着一张布帘交谈着。
“很高兴能跟金九先生这么面对面的交谈！”黄书郎虚伪的开口说道。
“你管这样的见面叫面对面交谈”金九觉得布帘外面的男人很不可理喻。在一条船上居然选择这么交谈。好神奇的想法。
“听声即可又何必见面那！正所谓高山流水觅知音不要局限于形式吗我感觉这样很好！可以给对方保留一些神秘感。金先生叫我来面谈我想知道原因是对酬劳不满还是有别的要求”
“你觉得我找你来的原因是哪种”金九并没有直接正面回答。他想测试一下对方的成色。
“我感觉两者都有！这样吧！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打开天窗说亮话。金先生有什么要求跟想法都可以提出来。”黄书郎不愿意跟老狐狸兜圈子。站在船头其实很不舒服，除了装'x氛围感强一点外，又冷还晕船一点都不好玩。
“哈哈！我喜欢先生的快人快语。既然说到这了，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跟条件吧我需要知道你想做的事情的详细内容。”
“这不可能！你只需要出人，别的最好别打听。”黄书郎鄙夷的对方的想法。上来就给我来个王炸想虎住我啊
“看来先生并不想做成这单生意了既然如此请下船吧！”金九下达了逐客令。
“告辞！船家靠岸！”黄书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并且安排船家靠岸。跟我玩心理战又不是非找你做不可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船家朝着岸边划去。坐在船舱里的金九在掐算船只到岸时间。看来对方底气很足啊压根没有妥协的意思啊这笔生意金额这么大对方一定会有备选方案的我是坚持得到底牌还是选择妥协合作这真是两难的抉择啊想知道答案有可能鸡飞蛋打可选择妥协就意味着自己这边不占据主动了。充其量就是个打边鼓的。到底如何选择真是纠结啊。不行，还得聊下去不能冷场想到这金九开口说道。
“先生何必一口回绝我的提议那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吗如果咱们能深入合作兴许这次行动我方可以免费提供帮助也未可知啊！”
说一千道一万是这老狐狸闻到味了。不想打下手而是想要参与行动获得利益最大化。可惜啊你也只能想想了真要谈崩了我还有替换方案虽然繁琐一些也不是非你不可。在这方面你没有谈判的资格。黄书郎缓缓的说道。
“要是金先生还想合作就按我之前的想法来。你提供人手我付钱。至于其他的就不要谈了。”
“为什么”金九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不配。”黄书郎用鄙视的口吻说道。
这句话差点气的金九吐出一口老血来。凭什么他敢这么说啊是你主动找我的难道我连知道具体内容都不应该吗这是典型的歧视。是对我们民族的亵渎。可惜想的再多也没啥用，对于急需大量资金的组织来说，这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差事。自己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大家由自己过来谈一下争取更大利益的。如果真谈崩了，这单生意黄了。组织里大多数人是会对自己有意见的。这种局面是他不想看到的。唉！形势逼的金九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但是他还需要争取一下，最起码也要比之前的价钱高一些才可以。不然回去怎么向组织内部交代。想到这金九长叹一口气说道“先生你赢了。这次行动我们只派人支持不参与行动了。不过价钱不能按照之前的价钱了”
黄书郎也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行动当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这些人啊！如果金九真的选择放弃他第二套方案所需要准备的东西更多更麻烦。所以现在这种局面是最理想的。
“你想要多少”黄书郎淡定的问道。
“一百五十万，一分也不能再少了。而且前期你需要支付一半作为定金。”金九也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个数目没问题。但是支付方式不行。还是按照之前我跟九哥说好的那种支付方式。先付十万，等考验期结束了在付百分之五十最后结清尾款。行就行不行就算了！”黄书郎霸气的回道。他这话的意思里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沉思半天之后金九开口说道“可以！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第一笔资金。”
黄书郎掏出十万银元的本票直接扔进船舱里。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踹在身上。
金九捡起本票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后将本票揣进怀里。
“先生就不怕现在给我钱，人财两空吗”
“我相信金九先生的人品。一个愿意为祖国奉献自身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黄书郎义正言辞的说道。一顶高帽顺便送上。金九在船舱里听到这番话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当船靠岸之后，黄书郎没等船家搭跳板双腿一用力一个纵身跳上了岸边空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金先生后会有期。”说完这番话黄书郎朝前径直走去 只留下一蓑渔翁独立江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