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的学生是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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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蒙蒙亮。
清水晴起床洗漱后，在院子里锻炼一番，出了一身汗。
看看孤寂萧索，遍布杂草的小院，不由轻叹一声：“任重道远啊！”
拎起自己的刀，清水晴一路晃晃悠悠地离开贵族区。
他家的老宅就位于贵族区边缘，以后要是哪位神仙高举反旗，陈胜吴广附体，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家。
还好有希之进帮忙，要不然他恐怕就要卖房子搬到流魂街去了。
希之进友情赠予的褡裢此时正挂在身后，干瘪了不少，有一半交给百合子用于日常生活，他自己留了一半。
手里有钱就是底气十足，在街边买了两个包子后，他施展瞬步，一路来到真央灵术院报到。
瀞灵廷大得吓人，以他的瞬步水准也跑了近一刻钟才离开瀞灵庭来到学院门口。
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总感觉背后有视线在偷瞄他。
回头，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两边的大树郁郁葱葱，遮蔽着阳光。
清水晴笑了笑，冲着大树挥了挥手，提着刀迈入真央大门。
学生们正在上课，清水晴穿过一间间教室，无人注意到他。
直至来到教职工区域，窃窃私语声便萦绕在他身边：“你看那个人……是要入赘四枫院家的那个吧”
“禁声！大贵族也是你能讨论的”
“这他不是没嫁过去么”
“嘻嘻——哈哈！”明明是窃窃私语，却又维持在刚好能让清水晴听见的程度。
清水晴皱了皱眉头，讲话声音这么大，这礼貌么
宽袖遮住的手悄悄打了个响指。
“诶头好晕……我有点想吐……”
“你别说，我……呕——”
清水晴忽略了身后的躁动，直接找到了院长办公室。
礼貌地敲门。
“进来。”真央灵术院的老院长翻看着介绍信，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少年，心里有些犯难。
大前田希之进的介绍信自然很有含金量，这种大金主谁都不会得罪，要是安排一个学生肯定轻轻松松，可这位是来当老师，那就有待商榷了。
闹得沸沸扬扬的退婚风波可是最近一期瀞灵庭通讯的头版头条，他自然也知道。
“清水晴。”
“是。”清水晴微微躬身。
“你想进入真央当一名任课老师，我需要对你足够的了解。”
老院长抽出一叠纸，上面写着清水晴的个人资料——一片空白。
“你不是在册的死神”
“是，之前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一直没有登记。”
老院长点点头，贵族嘛，很正常。大家都这样。
“之后因为编制一直在邢军，所以资料不对外公布。”清水晴接着道。
“如果你想入职真央，作为院长的我必须了解你的实力，这是对学生负责，也是对你自己负责，你的实力我需要有所了解。”
清水晴点头，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庞大的灵压从天而降，办公室内的空气一瞬间凝固，桌上的水杯轻轻摇晃着，老院长的胡子飘起一丝，随即灵压消退，办公室内恢复平静。
“高位席官的实力。”院长点了点头，这个年纪有这个实力很不错了，前途不可限量，当老师更是绰绰有余。
可这样的实力干嘛要去当赘婿呢……年轻人的思路他想不通啊。
“有什么擅长科目么这关乎于你日后的职务分配。”
清水晴心里暗喜，这就是面试通过了。
“鬼道。”
“那就先去当助理讲师吧，你的斩魄刀能力我就不问了，自行去一番队登记吧，要抓紧。”
清水晴心满意足地离开院长办公室，可喜可贺啊。
一天学没上过，居然变成了高等人才培养学院的老师到哪说理去。
虽然只是个助理讲师，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考察才可以转正，但清水晴还挺喜欢希之进给他安排的这个出路，清闲，事少。
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干自己的事，更方便自己积蓄实力，一飞冲天。
低调
苟道
这在其他世界可能有点道理，可这是哪
死神世界啊！
时髦值决定一切的地方。
不能站在舞台上大放光彩，不如直接去死好了。
不过在还没那个实力之前，该低调还是低调。
主要是死神的时间线混乱，他对剧情的了解也是一知半解。
看完破面篇之后，死神对于他就是完结状态了。
只是稍许知道后续的一些梗与碎片化的剧情。
他现在只清楚夜一还没有随浦原喜助那个坑货逃往现世，也就是说蓝染现在还没炮制出虚化事件。
下午，真央灵术学院二年级某班的学生们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鬼道课老师从一名变成了两名。
实习教师清水晴原本很是低调谦虚地想观察一下这些科班出身的老师是如何教学的。
耐住性子观摩了一节课后，发现还不如他这个泥腿子。
真央的老师大多都是十三队里受伤退休的席官来任职，实力都没的说，就是教书育人这方面实在是一般化，推行的是天才式教育。
也就是我讲一遍，大家就开始自己练。
会不会，理不理解跟老师也没多大关系。
清水晴有点心痒，为人师表，德高望重，谁不想呢
友好地提出建议之后惨遭无情拒绝，于是，可怜的鬼道课老师头晕脑胀，呕吐不止，请假半天。
助教主动表示学生的课业不能耽误，就由他来负责好了。
“同学们，大家好。”清水晴原本大好的心情被破坏，眉头一皱，为什么没有班长喊起立这让他很不适应。
“我是新来的代课教师，清水晴，”一边说着一边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各位可以叫我清水老师。”
真央灵术院里的学生虽说也有贵族，但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还是流魂街的平民出身，对于老师很是尊重，下面一片鸦雀无声，清水晴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他看见后排的角落里有一个身影。
“我要先了解一下，你们现在的课程到哪一步了嗯有谁能回答么”一个女孩红着脸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清水，清水老师，我，我们今年第二年，只学习了最基础的破道与缚道。”
那正好，省得给庸人教坏了，清水晴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表扬了女生后才开口，“鬼道原理想必你们也都了解，我就不过多赘述了。先辈们通过研究、学习，将死神运用自身灵压操控周围灵子赋予其形态与属性的能力具象化，这个具象化的过程就是言灵，也就是咏唱词。”
清水晴渐渐找到了状态，毕竟他上辈子是老师嘛。
“通过念诵言灵，我们会更加集中精神，也更好地调用周围的灵子。”
“通过长期的练习，你们中的一部分人也会掌握更加高深的技巧——咏唱破弃。通过放弃咏唱词，直接将鬼道发出，这样做有什么好处，谁来说一说”
一个男生举手，清水晴示意他说话。
“可以出其不意地偷袭！”
“这位……同学说的不错，最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这个。各位以后都是尸魂界的精英，不管去哪个番队，额……也许十一番队不用，其他不管你去哪里，执行什么样的任务，这个技巧都是非常实用与必要的。”
底下几位贵族出身的学员听见清水晴的话后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十一番队，粗人莽夫才去的地方，他们贵族老爷即使当了死神，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绝对不！
“扯远了，我们回到正题，既然已经了解了鬼道的释放过程，以赤火炮为例，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一下就释放出威力十分巨大的火球，爆炸。有的人就只能用来照明”
清水晴说着伸出一只手，直接在教室里释放了鬼道，红色的光晕以他伸出的手为圆心稳定扩张，一直到有人头大小后才稳稳停住。
有个学生很认真地盯着他看，手上还在同时写着什么，镜片后闪着智慧的光，清水晴没在意，接着自己的授课。
他走下讲台，来到学生们中间。
途经的学生们大都惊慌失措，将身子拼了命地往后躲。
可他们很快发现，那团恐怖的火球稳定得可怕，只是散发出了温暖的光。
“掌控力，只有掌控力不足，或者输出了超越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灵压的时候，鬼道才会不稳定。而稳定的鬼道，可以一直保持。”
“对灵子的掌控，对灵压输出的掌控，我认为这才是我们了解、掌握鬼道这门艺术最好的方式。”
下课铃响起，清水晴握了握手掌，火球无声泯灭。
“那么，下课，回去以后思考一下我今天说的话，下节课每个人都要写一篇五百字的心得体会。”没有理会学生们的哀嚎，清水晴站在讲台上没动弹。
学生们鱼贯而出，清水晴对着走在人群最后的学生轻声开口：“这位同学，可以留一下帮老师擦下黑板么”
清水晴指着黑板上自己的大名。
“当然可以，清水老师。”
男生努力地擦着黑板，清水晴也没走，坐在讲台上盯着他的背影。
“老师年纪大，腰不好，今天真是多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穿着真央校服的男孩擦了擦额边的汗水，对着清水晴又鞠一躬，“清水老师，我是蓝染，蓝染惣右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