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表舅的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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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名叫冯二喜的老乡，是李红蕾母亲所在村庄里隔着八杆子关系的远房亲戚。
他如今已年逾五旬，是个鳏夫。有点背边驮的缺陷，在一家水表厂看守仓库。
曾经的他，可谓是嗜赌成性，然而随着近年来各地严厉打击赌博行为，他无处可赌之后便转而沉溺于酗酒之中。
一旦沾上酒杯，那便是欲罢不能，常常喝得酩酊大醉，甚至直接瘫倒在马路边上，如此狼狈不堪之景已是屡见不鲜。
冯二喜直到三十五六岁时方才成家，娶了一位身患慢性疾病的妻子。怎奈天不遂人愿，前两年他的妻子因病离世。
他们夫妻二人本育有一子，谁曾想这孩子在年仅十一岁之时与同窗好友外出郊游，竟不幸在河中溺水身亡。如此接二连三的变故，使得冯二喜的生活愈发艰难困苦。
由于他这般境况，厂里的人们自然无人愿意替他牵线搭桥，而女人们更是对他避之不及，毫无嫁给他之意。
不过对于那些来自农村的人而言，情况则有所不同。毕竟两地相隔甚远，消息传递不畅，众人并不知晓其中详情。
因此，在他们眼中，冯二喜能够在京城拥有一份正式工作，实乃了不起之事。甚至对他产生了一种近乎盲目地崇拜之情，认为能与城里之人扯上关系，乃是无上荣光。
村中亦有人有意为其介绍一些丧偶的寡妇，但都拖儿带女的，冯二喜本人对这些拖油瓶也兴致缺缺。
或许是多年来独自一人逍遥自在惯了，他早已习惯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状态，不想帮别人养儿育女过着窘迫的生活，所以对于婚姻大事反倒显得不甚上心。
李红蕾的母亲见女儿考上了京城的大学，便想起了村里唯一在京城工作的远亲，虽然二十多年没回过村探亲，但也求来了地址，让李红蕾有空去看看，万一有什么事也有个人可以照拂一下。
当李红蕾初次踏入这所学校的时候，心中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她按照母亲留下的地址，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目的地。
当她找到了那个胡同里的破旧的老房子时，冯二喜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悠闲地晒着太阳。
突然，一个年轻漂亮、身姿婀娜，却衣着朴素的大姑娘出现在他眼前。
只见那姑娘面带微笑，礼貌地向他询问冯二喜时，他赶紧笑嘻嘻道：“我就是，你找我什么事”
李红蕾羞红了脸，轻声喊道：“表舅，我是李红蕾啦，我妈妈可是你堂哥二舅姨奶奶妹妹的亲孙女哟，你们小时候还见过面呢！”
冯二喜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心里不禁一动。
听到李红蕾甜甜的呼唤声，冯二喜立刻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她进屋坐坐。
李红蕾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跟着进了屋。
冯二喜忙前忙后，准备了几个菜，执意要留李红蕾一起用餐。
那天，冯二喜刻意控制自己没有喝酒，想要展现出一个良好的形象。
他与李红蕾相对而坐，开始闲聊起来。别看冯二喜已经五十多岁了，可他可是个精明世故的人，什么样的人和事都见识过。
通过观察李红蕾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以及她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冯二喜很快就洞悉到了她家庭经济状况不佳。
他猜测李红蕾家中可能并没有太多余的钱财供她作为生活费使用。
而且，从李红蕾的言谈中还得知，她的下面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弟弟需要供养；另外两个妹妹由于学习成绩不太理想，早已辍学在家务农，甚至连亲事都已定好。
相比之下，李红蕾能够考上大学实属不易。所以，她的家人之所以不急于为她订婚，就是希望她将来能够嫁到城市里去，改变整个家庭的命运。
在交谈的过程中，李红蕾显得有些拘谨和羞涩。
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向冯二喜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希望他能帮忙给自己找一份兼职工作，这样可以赚取一些额外的收入来补贴家用。
冯二喜点燃一支烟，眉头紧锁道：“如今这城里，工作可真是太难找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就连城里那些土生土长的人想要谋一份生计都不容易，更别提像你这样从外地漂泊而来的异乡客了。就算偶尔能找到些活儿干，不是又脏又累，就是工钱微薄得可怜。”
一旁的李红蕾见冯二喜这般模样，赶忙说道：“表舅，您别担心，我能吃苦，什么苦活累活都不怕！”
冯二喜吐了一口烟圈，摇摇头道：“你不懂，即便是当个临时工或者学徒工，那都得费尽心思去托关系、送人情，哪里是随随便便说一说就能成的事儿呢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哪里能请得动人为你帮忙啊。你说是不是，别人平白无故哪里会帮你，你说对不对人与人都是利益交换，懂了吗”
李红蕾不敢反驳，不由的灰心丧志起来，低着头不知怎么回答。
冯二喜又提点道：“一个人必须要有资本，对女孩子来说，漂亮年轻就是女孩子最大的资本，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利用自己的资本啊。”
李红蕾脸红了，放下碗筷，慌忙站起来收拾说：“表舅，我去洗碗。”
说完，她匆匆吃完饭，便开始忙碌起来。冯二喜轻轻用手拍拍李红蕾正伸手拿碗的手道：“没事，我在这里还是有一定人脉的，只要你听话，懂事儿，我会帮你的。”
李红蕾脸一红低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她虽然反感表舅的触碰，但出于礼貌并未驳他的面子，只是手脚更麻利地收拾碗筷，走进厨房清洗起来。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和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
接着，她又端起洗衣盆，到院子里认真地搓洗起衣服来。阳光下，她纤细的腰肢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丰满的臀部若隐若现，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冯二喜原本正闷头抽着烟，不经意间瞥见了李红蕾忙碌的身影，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他痴痴地望着那婀娜多姿的身形，不知不觉竟然看入了神。
过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等到李红蕾干完所有的家务活，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冯二喜开口叫住了她：“红蕾啊，如果你来我家帮忙每周洗两次衣服，再做一些其他杂务，我可以给你管饭，一周两顿，另外每月还给你两块钱报酬。你觉得如何呀等以后我要是碰到合适的临时工机会，一定帮你留意着，再帮你去说说情。”
李红蕾听后，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谢谢表舅！能有点收入总比没有要强得多呢！”就这样，两人达成了协议。
李红蕾上次不幸中毒之后，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踏足冯二喜家的门扉了。
如今，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她的身体总算稍微好了一些，于是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当她踏入那扇熟悉的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脏衣服胡乱堆积在一起，仿佛一座小山；四周更是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看到这一幕，李红蕾心中顿生厌恶之情，但又感到无可奈何。
此时，冯二喜正坐在一张油腻腻的桌子旁边，手里握着一瓶白酒，自斟自饮着。桌上摆放着一碟花生米和一碟咸菜，看起来显得格外寒酸。
听到开门声，冯二喜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李红蕾，含含糊糊地说道：“哟，好久不见啊！”
李红蕾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轻声叫了一句：“表舅。”
随后，她二话不说，立刻动手收拾起屋子来。她先把那堆脏兮兮的衣服统统塞进一个大盆子里，然后端着盆子快步走向水池边。
冯二喜此刻已有几分微醺，他摇晃着身子，口齿不清地嘟囔道：“哎呀呀，这么久都没来看望我，我还以为你攀上什么高枝儿，瞧不上我这儿咯！”
李红蕾一边将衣服浸泡在水中，一边迅速打上肥皂，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歇。
她随口应道：“怎么会呢，表舅您说笑了。不管怎样，您始终都是我的长辈，我理应时常来探望您的。”
其实这番话不过是她的敷衍之辞罢了，她心里只想尽快洗完这些衣服，早点逃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呵呵……不错啊！还真是个懂得心疼人的好孩子呢！”只见冯二喜满脸通红，醉眼惺忪地摇摇晃晃朝这边走来。
他那踉踉跄跄的步伐就好似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待走到近前时，冯二喜伸出一只肥腻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搭在了李红蕾瘦弱的肩膀之上。与此同时，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从他那张满是胡茬的嘴里喷涌而出，直直地扑向了李红蕾的面庞。
“来嘛！表舅我可是个说话算话、重情重义之人呐！虽说你这丫头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了，但该给你的工钱呀，我可是一分都不会少滴哟！”冯二喜一边打着酒嗝儿，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
李红蕾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之感。她下意识地想要将这个讨厌的表舅一把推开，可当听到对方提及工资的时候，却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
毕竟自己辛辛苦苦工作这么久，如果因为一时冲动而闹得不可收拾，那之前的努力岂不全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李红蕾强忍着心头的不快，硬是憋住了一口闷气。
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与愤怒，她猛地一甩手中那件湿漉漉的衣服，使出全身力气用力一抖。只听得“哗啦”一声响，衣服上的水珠瞬间四溅开来，如同天女散花般洒落在四周。
水珠打到冯二喜的脸上，让他清醒了一点，但见李红蕾并不抗争，又想把身子贴上去，道：“来，你力气小，我来帮你。”
她稍稍侧了侧身子，把冯二喜的手移开道：“表舅你是不是说醉话了”
“醉我没醉，来来来，红蕾，”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两元钱，一把拉过李红蕾的手，掰开红蕾湿漉漉的手，塞到红蕾手里，红蕾一呆，她犹豫的攥紧了钱。
冯二喜一瞧见这情形，那双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悠，顺势就把另外一只手也盖了上去。他那粗糙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李红蕾娇嫩的小手，来回不停地搓揉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呀呀，这天儿冷得跟冰水似的，瞧把你这双白白嫩嫩的小手给折腾得哟！都变糙啦！你可是个读书人呐，哪能做这种粗活呢你表舅我看着，心里头那个心疼劲儿哟……”
李红蕾听了这话，只觉得一阵恶心，连忙使出全身力气紧紧攥住手里的钞票，猛地一下把手从冯二喜的魔掌中挣脱出来。
她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般，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大步。
谁曾想，这一退竟然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硬邦邦、冷冰冰的水池边沿，腰部被狠狠地硌了一下。
而此时的冯二喜，那双眼睛就跟没了缰绳的野马一样，肆无忌惮地在李红蕾的身上四处游走。
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嘴里还发出“啧啧啧”的声响，一股刺鼻的酒气直冲着李红蕾扑面而来。
只见他嬉皮笑脸地说道：“红蕾啊，你说说看，想不想找个男朋友啊要是想的话，表舅我可以帮你介绍哦。”
“不用了！我年纪还小呢，暂时不考虑这些事情。”李红蕾心慌意乱地应了一句，然后赶紧转过身去，伸手端起一旁装满洗净衣物的大盆子，脚步匆匆地朝着晾衣绳所在的方向走去。
到了地方后，她顾不上停歇片刻，便开始一件接一件地把那些湿漉漉的衣服晾晒到绳子上面。
“红蕾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得为自己将来打算。”冯二喜伸出油腻脏兮兮的手，指甲缝里满是黑泥，他飞快的摸了一下李红蕾的脸，道：“这张脸可真惹人疼，放心，表舅帮你介绍一个条件好的，让你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