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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张把绑在王满江脚踝处的柳条,紧了紧………… 撇了一眼黄大仙,侧目而视,没敢正眼瞧,怯生生道:“黄仙家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拯救王老!” 因他深知,此行凶多吉少,不免心生顾虑,肉体之躯,人心肉长,明知九死一生,怎能没有畏惧。 停顿了一下语气: “如果我有什么不测……” “还望大仙以后护我一家周全。” 言语中,透露出了一丝落寞,眼神中充满迷离,他心中还有很多未完成的夙愿… 黄仙又何尝不是,强装镇定罢了,因它掐算,卦象显示“……死局!” 但又拗不过他的执念,进而怕说出来影响他的心境,故,不言不语! 此时的破烂张知晓,要想挽救王满江的魂魄,只有走一趟阴间,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所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黄仙没有言语,目光凝重,神色充满了未知,想要从阎王爷的手中抢人,谁敢笃定事情的成否 更何况是一局: “死棋!” 过了良久,屋内传来了一阵阴风,伴随着彻骨的寒意,牛头马面结伴而至…… 因轻拍三下,是与破烂张的暗号! 只是这一次,稍显不同,时间长了一些! 屋内的灯光忽明忽暗,牛头欠了欠身,面露难色,拱拱手道: “老弟勿怪!” “其实我兄弟二人,已在门外盘旋良久,因我二人知晓,你唤我们前来的…” “用意……!” “马面”紧紧锁着眉头,皱了皱:“胜德贤弟啊,此次差事,是由黑白无常亲自督办,阎王爷默许。” “因此我兄弟二人,顾虑颇多……” “还望贤弟理解!” 听闻此言,黄仙抽了一大口烟,烟雾中都能体会到焦虑不安。 破烂张疾步近前:“二位哥哥,我长话短说,”指了指王满江:“这位老者与我有恩,我定要搭救,还望哥哥给指条明路……!” 他没有顾及一丝情绪,所有的担心都写在了脸上。 “马面”神色凝重,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牛头”深思了半晌,纠结道:“本来这件事,我哥俩不想插手,奈何老弟对我二人不薄,每逢时节,你送的金银财宝,我们都如数收到!” “牛头”跺了跺脚,重重的哼了一声: “罢了!” “既然来了,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又近了一步说道:“要想救他性命,只能走一趟地府……”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片刻,因涉及天规,依旧顾虑重重,沉思后,拍案而起: “下地府,你首先要了解黑白无常,其次要经历七关!每过一站,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你就会留在地府,落得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马面”抢话道:“胜德老弟,最后一个环节,至关重要,那就是面对阎罗王!” “我二人不能给你任何意见,只能随机应变,不妨赌赌造化吧………” “见到妙,不见更好!” 话音未落,朗朗晴空,一道炸雷震彻九霄…… 黄仙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满江,此时的王老爷子,已经奄奄一息,勉强靠着黄灵如意的灵气加持,得以喘息! 突然! 他的身体一阵抽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拽动一样…! “我先讲讲白无常吧!” 黄仙为了避免尴尬,进而打岔轻咳道:“白无常,阴曹地府勾魂鬼吏之一,” “其姓谢,名必安,传说谢必安为福建闽县人,人称“七爷”,全身白袍白衣,脚蹬白靴,头戴白帽,上书“一见生财”。” “口吐长舌,眼珠突出。” “他生前与黑无常结义,同为衙役,一日他与黑无常行至桥边忽遇大雨,于是便让黑无常在桥边等他,他回去取伞……” “哪知雨水又急又大,他才离去半晌,河水便漫上了桥岸,黑无常不愿失信于他,便继续留在桥下等候…!” “最后大水漫灌了桥梁,黑无常便淹死于河中!” “七爷回来后,发现黑无常已淹死河中,痛不欲生,不愿苟活,于是便吊死在河边的柳树之上!因此他舌头伸长,眼球突出…!” 牛头马面听后,微微点头…! 黄大仙蹙着眉头,接着又道:“两人死后,来到阴司,秦广王“蒋子明”怜惜两人信义,便封他两人做了一对勾魂引魄的鬼官…!” “白无常生前为衙役时,便贪财好物,凡有罪人贿赂于他,他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后不了了之…” “这也是他的一个软肋所在…” “谨记!” 黄仙语气未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次收受贿赂时被人告发,上司狠狠的收拾了他一顿,百十杀威棒下,打得他皮开肉绽,哭爹喊娘,从此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永久的痕迹,至此以后便不敢在收受贿赂,一直到他成为鬼吏,依然不敢忘怀!” “还有传言,如果遇到七爷,你可马上跪下,边磕头边向他扔纸钱,他就会边跑边向你扔财宝……!” “所以有些地方的人们,就会供奉白无常的塑像,经常磕头烧纸,让七爷保佑自己发笔大财。” 当黄仙讲到此处…… 牛头马面,却面露不屑,啐了一口,咒骂道: “大爷…!” “他就是个奸诈阴险的小人,还尼玛见者生财,我看见者倒霉还差不多!” 黄仙未予理会,而是脱下了金丝斗篷,望向破烂张:“胜德,你把它穿上!” 话音刚落,金丝斗篷瞬间嵌入了他的身躯… “这件法宝可护你不被阴邪入体!” 黄仙说完,若有所思,顿了顿语气,又道:“白无常也有善念的一面,七爷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主,你只要了解他的内心,事情就有转机…!” 他回忆道:“一年清明,七爷外出阳世,在途中遇到了一个妇人哭泣,哭的撕心裂肺,梨花带雨!” 破烂张蹙了蹙眉头,嗔怒道: “老登,别尼玛讲故事啦,我要寻找他的软肋,磨磨唧唧,能不能说重点…!” “你个龟孙,那他妈是地府的鬼吏,你也为是寻常百姓啊还他妈软肋,你就听着得了,我讲完,软肋你自己去悟。” 黄仙有些不悦,冷冷道:“七爷一见,动了恻隐之心,化作凡人模样,近前打听!” “这妇人姓陈,家境原本殷实,因小时候偶得天花,所以落下了麻子,但已到了婚嫁之龄,却无人前来提亲,一家人焦急万分又无可奈何,就在她不抱希望,准备放弃时…” “却发现自家佣人“敖大”对她情有独钟,还经常给她送东西,难过之时还安慰于她,逗她开心。” “一来二去,两人暗生情愫,顺理成章,生米变成了熟饭…!” “老太爷知道后,并未多做计较,自己女儿什么情况他也知道,于是便将女儿许配给了敖大,还给了敖大许多金银细软,只求女儿能够幸福,不被欺负………” “唉……!” “哪可知,敖大结婚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对陈家大小姐非打即骂,进而又霸占了陈家的产业,将陈老爷子活活气死……!” 说罢,只见黄仙怒目圆睁,愤愤不平,手指握的吱吱作响: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谢必安听后,眼神中的凶光一闪而逝,转而笑着讲道,莫伤悲,速离去,” “又送给了陈小姐一个包袱,她打开一看,全是金银珠宝,当她再次抬头,发现方才那人,早已消失不见……” “当她恍恍惚惚回到了家,发现自家早已是一片火海,敖大也葬身其中!” 黄仙一气呵成,讲的有头有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