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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厌宽阔的后背挡住了他对孟晚溪的窥视,唯有他脖间那两条又细又白的胳膊彰显着孟晚溪对他的依赖。 不久前,她用玫瑰簪子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此刻却温柔伏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胸口。 原本被孟晚溪插中的胸口他不觉得疼痛,可是看到孟晚溪主动抱着霍厌的这一刻,他心痛如割。 傅谨修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回想起这半年来他的盘算,罪魁祸首不是傅家的人和许清苒,是他。 他自大妄为,觉得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他在开始算计孟晚溪的那一天就输了。 他总是将自己的错误怪罪于霍厌,傅艳秋,许清苒。 可分明是自己同意了詹芝兰的提议,也是自己设计了一切。 将孟晚溪养在家里,不被任何人看见。 他的溪溪曾那么相信他,她放弃工作,专心备孕,甚至他转走家里所有的钱,她也没有半点怀疑。 傅谨修还记得那时候他问过她,“你就不怕我亏了” 孟晚溪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笑眯眯道:“亏了就亏了,大不了从头再来,我对苦日子很有经验的,只要夫妻同心,没有什么坎过不了,大不了我复出接戏总会好起来的。” 想到这里,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滚落。 到头来,终究是他辜负了她。 只可惜人在失去一切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从头再来,他和孟晚溪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吗 至少今天他再没有留下她的理由了。 霍厌像是哄小孩一样,伸手轻轻拍了拍孟晚溪的后背。 触摸到她光裸的后背,他才意识到还没有替她穿好衣服,她光洁如玉的后背整个暴露在后面。 本就全身湿透,海风一吹,孟晚溪全身发凉。 她冷得在他怀里轻颤,还没等他解释心肺复苏的事,孟晚溪情绪大起大落,再次晕倒在他怀中。 她的胸前盖着他的西服外套,霍厌虽然爱她入骨,也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占人便宜。 便将褪下的衣服从她的腿边轻轻拉了上来,再将西装穿在她身上,扣好了每一粒扣子,将她的身体曲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刚想要带着孟晚溪上船,却发现从水里一并捞起来的玻璃罐子。 罐子密封性很好,里面没有进水。 他认真打量了片刻,发现里面还有没有完全烧成灰烬的骨头渣子,脸色一变。 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外婆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而傅谨修的胸前也在流血,能伤他的人除了孟晚溪就没有别人了。 霍厌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怪不得孟晚溪会抱着玻璃罐子跳海,原来那里面竟然是外婆的骨灰。 想到老人的好,他心里沉痛万分。 对孟晚溪的死也有了一些感同身受。 他对着骨灰罐子开口:“外婆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晚晚。” 霍厌带着孟晚溪和骨灰回到甲板上,他本以为傅谨修的性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傅谨修站在高高的礁石之上,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傅谨修的表情。 吴助拿来了他的手机,“是傅谨修的电话。”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傅谨修低沉又沙哑的声音:“霍厌,好好对待溪溪。” 霍厌一愣,脑子飞快转动,觉得这是不是他又一次的诡计 “是我对不起她,我知道已经留不住她了。” 下一秒傅谨修话锋一转:“我永远不会放弃溪溪,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但我未必就没有机会,我会和你公平竞争。” 这才是傅谨修。 他不会放弃孟晚溪,却也不想再用从前的方式逼迫她。 所以他忍痛让自己带走孟晚溪,将来,他还会卷土重来。 霍厌抱着孟晚溪看向傅谨修的方向,声音坚定沉稳:“这一次,我不会放手!孟晚溪,会成为我霍厌的妻子。” 说完他给了一个眼神,吴助挂断电话。 他吩咐几句,让人好好安置外婆的骨灰,这才转身抱着孟晚溪回到房间里。 海风摇曳吹着傅谨修的发丝,秦长风小心翼翼关注着傅谨修的表情,“老板,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你就不怕霍厌真的娶了太太到时候你就彻底没有了机会。” 傅谨修眺望着甲板上霍厌离开的背影,眼底带着深意道:“溪溪恨我也未必这么快就移情别恋,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愿意嫁给霍厌,霍厌娶她不会比我和溪溪离婚难度要小。” “如今全国都知道孟晚溪曾经嫁给我,霍家不会要一个嫁过人,还曾是娱乐圈的女人成为霍厌的妻子。” 傅谨修负手而立,“霍厌的地位越高,他和溪溪之间的难度就越大,我能理解溪溪缺乏安全感遇上了一个帮她的男人心生感激,一旦霍厌暴露爱意的那一天,就是溪溪离开他之时。” 他斩钉截铁下了论断:“他们不会有结果,总有一天溪溪才会明白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是我。” “可……”秦长风突然开口道:“你就不怕孤男寡女会发生点什么” “溪溪不会,霍厌是君子,更不会。” 傅谨修目送着那艘船离开,“溪溪会回到我身边的,一定会。” 霍厌将孟晚溪抱回房间,在她身下垫了一层浴巾。 他这次来得太急,一心只想尽快见到孟晚溪,所以并没有准备女人的衣物。 船上清一色男性船员和保镖,他没办法,只得拿来了自己的睡衣给她换上干爽的衣服。 他掀开西服,一场视觉盛宴在他眼底呈现。 白裙沾了水贴在女人的肌肤上,薄薄的布料下一览无余。 霍厌终于知道傅谨修为什么死都不肯放手,孟晚溪不仅有着一张天使般的绝色脸蛋,还有一具让所有女人嫉妒的好身材。 她是上帝手中最完美的作品,没有半点瑕疵。 霍厌闭上眼,让自己不要多看。 饶是他再怎么小心,指腹也会时不时擦到女人的身体。 他闭着眼时,反而感官更加明显。 他能清晰感觉到手指刮过孟晚溪时,那柔软又不失弹性的肌肤,上面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让他想到了剥了壳的荔枝,莹润如玉的果肉上还带着一两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不想还好,这一想他脑中掠过一个念头。 孟晚溪是不是也和荔枝果肉一样又软又甜,咬上一口,就甜到了心里。 如同那一场摄像头下的吻,成了午夜梦回他的梦魇。 他自青春期以来就没做过那样的梦,唯独拍过了那场吻戏以后,偶尔他会做梦。 梦里无数次他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扯碎她身上的衣服,将她抵在那块大石头上任意妄为。 那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散了发髻,衣裙如花瓣倾泻,他们乱了呼吸,她那两条莲藕一般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环着他的腰,娇娇叫着让他轻一点,慢一点。 霍厌想到自己那些无法言说的梦境,也不管是不是冒犯了,匆忙给她套上了外套,盖着被子就匆忙逃离。 镜中的男人耳根绯红,瓷白的喉结上都染上一抹旖旎的颜色。 他飞快拨动着手腕上的念珠,让自己的思绪平息下来。 那时候孟晚溪和傅谨修已经领了结婚证,霍厌每每想到自己做的梦,都不敢正眼和她相对。 无人知道他那淡漠的眼神下藏着他对已婚妇人疯狂的爱意,他竭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就怕暴露出丁点让她察觉。 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异类和不要脸的变态吧。 那时候的他也不过二十,年轻气盛火气旺。 越是压抑,白天越是冷漠,晚上就梦得越过火。 后来孟晚溪隐退,他特地飞往三叔的寺庙修行。 在那深山里,摒弃所有欲望,和花鸟虫鱼为伴,念经打坐,三叔将他身上多年的念珠赠与他。 整整三个月,要不是霍霆琛怕他也和三叔一样走了这条路,强行将他带回港市,他还不知道要待多久。 他的心魔有没有去掉他不知道,但那之后他确实也不再做那样的梦了。 霍厌本以为也就这样了,或许有一天他能真正放下孟晚溪,迎娶家里人安排好的妻子。 他此生也不会再爱上别人。 因为他的心房早就有了一束月光,无人能替代。 白月光的杀伤力过往他嗤之以鼻,如今的他淡笑不语。 他从容顺应自己的人生,只要孟晚溪幸福,这样也未尝不可。 可当他得知傅谨修找人做试管婴儿,孟晚溪联系他,亲自飞往港市见面的那一刻起。 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死灰复燃。 爱意如同洪水汹涌而来,霍厌就知道这些年来他从未真正放下过她。 非但没有办法放下,甚至压抑太久的情绪更加浓烈。 天知道孟晚溪每一次扑向他,他得耗费怎样的自控力。 而今她摆脱人妻的身份,干干净净出现在他的面前。 对霍厌来说就像是一盘可口的小蛋糕,饥肠辘辘的他恨不得一口吃掉。 可这只小蛋糕刚刚才受了伤,他是那么不忍。 舍不得伤她,那就只有伤害自己。 他叹息一声,打开冷水,走入冰冷的花洒下。 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他不能着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厌清理好身体换了身睡衣出来。 他本想看看她醒了没有,步行到孟晚溪身边,却发现她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该不会是孩子出事了 霍厌揭开被子,他的睡衣刚好遮住她的大腿根,还好,没有血迹。 他摸了摸女人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冰凉轻轻颤抖,她应该是落水被海风一吹受了风寒。 船上倒是有药,今天的情况和上次在浴缸不同,那时候孟晚溪没打算要孩子,所以他可以不顾后果,为了保住她的性命用药。 如今外婆一死,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不管发育是否完善,霍厌也做不了这个主再次给她用药,孩子出了事的结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确认孟晚溪没有其它症状,他让人煮了一碗姜汤,小心翼翼吹凉了喂到她的唇边。 孟晚溪并没有吞咽的能力,汤汁顺着她的唇角滑落下来。 霍厌眉心微锁,看着那张沾了水亮晶晶的樱唇,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将姜汁含到嘴里,缓缓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温柔送了进去。 感受到异物入侵,孟晚溪下意识伸舌。 霍厌全身一颤,毫无预兆,孟晚溪柔软的舌头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