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廖爷,你切莫误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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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账沈轶不疾不徐地摇着手里的羽扇。 难道是他找到芸娘了 不对呀,芸娘那时早已病入膏肓,想来是命不会这么长的。 一想到这里,沈轶便开口。 “沈某人竟不知和廖爷有何老账要算。”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身旁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身旁的手下,趁没人注意到他之时,偷偷地朝赌庄的后门跑去,一溜烟消失在拐角处。 见手下离去,沈轶松了一口气,继续气定神闲地扇着羽扇。 廖八一双鹰隼般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竟没有一丝恐惧的男人,想来又是一个敲边锣,见缝插针的主。 想来芸娘受他的蛊惑,也是情理之中。 廖八将手中的烟头狠狠地弹在沈轶的脸上,质问道,“你威胁芸娘,将她折磨成这般,你怎么不担心老子上门找你算账” 沈轶的脸,忽地烫了一个红印子,怨毒地盯着他。 廖八不以为意,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想要立即将他剔骨扒皮,随即他又突然笑了起来。 “让我猜猜,你不会以为芸娘就这样死了吧!你是不是以为她死了,我就找不到你伤害芸娘的证据我就找不到你想要将我置于死地的目的。” 沈轶的眼神忽地一暗,很快又恢复如初。 “沈某人,不知廖爷在说什么我为何要将你置于死地” 廖八看过去,狠厉地盯着沈轶,“我确实应该好好想想你为何想要置老子于死地。” 廖八走过来,挽起袖子,又走过去,放下袖子,如此来回了好几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 沈轶猛地停下手中的羽扇,一脸慌张地盯着眼前正朝着他笑的阴森森的男人。 男人上前,离沈轶只有咫尺的距体,他伸出头,嗅了嗅沈轶身上的味道,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唇。 “轶轶,还是这个味道,没变过呢。” 沈轶的眼皮瞬间睁大,身体忽地剧烈一动,像瘟神一样向后褪去。 仿佛像是见到地狱里恶鬼一般 “你给我滚”他嘶叫。 沈轶叫得越大声,男人笑得越放浪,伸出一只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我就爱听你这样叫,你越叫,小爷越兴奋。” 赌桩的抱着头的赌客,时不时地偷瞄着两个举止奇怪的男人。 众人才恍然大悟。 断袖之癖这个时代受人鄙夷。 廖八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身旁的手下见他不做声,上前两步,俯身在他的耳旁说些什么。 “拖出去,别让人瞧见。” 手下收到命令,男人很快就被两个手下架着拖了出去,拖出去之时,一双眼睛还不忘森森地盯着沈轶。 廖八走上前,盯着沈轶恶狠狠的说道, “现在知道了吗” 沈轶只觉得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廖爷,你切莫误会了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没有想过伤害芸娘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阴沉的声音陡然响起。 众人一抬头,一个娇美的女人,抬脚便走了进来。 桑冉白走过去蹲下身,伸指揩去他脸上的泪珠,两指抿着,慢悠悠地说道。 “是不是你唆使芸娘去骗的一百大洋,是不是你骗芸娘说,廖爷是你的杀父仇人,只有在这替他赎罪,廖爷才不会有生命危险。” 沈轶疯狂地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唆使的,是阿祥这么干的。” 门外响起阿祥撕裂的求饶声,随即传来痛苦的嘶喊声。 沈轶惊恐绝望,嘶哑吼叫,“阿祥说芸娘傻,只要有了一百大洋,我们就可以在北胡同活下去,你们知道的,我们活得像蝼蚁” “唯有一条路,走到黑,才能看到希望。” “那你们明明拿了那一百大洋,又为何将芸娘折磨成这样,逼她抽大烟,逼她给你们这些垃圾玩弄。” 桑冉白哽咽着吼道。 狗咬狗的戏码,两个无耻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地诓骗一个不聪明的女人 就在这时,廖八的手下走了进来,血淋淋的手掌摊开来,将一颗热乎的眼球地递到廖八的跟前。 “廖爷,取了一只眼睛出来,另外一只还要不要” “很好。”廖八点燃了一根烟,往外看去,“将另外一只也给我取咯。” 手下收到命令,似地狱恶鬼,向外走了出去。 随后,门外便又传来了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阿哲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就被吓得躲在桑冉白的身后,却又要强装镇定。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比一个女人胆子还小。 沈轶崩溃大哭,冲着廖八喊道,“廖爷,廖爷,求你,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谁又能放过芸娘。” 桑冉白再也抑制不住的吼道。 芸娘又何错之有,她不过只是想护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却白白罔顾了性命。 沈轶手心冰凉,颤抖不止,周身被冰冷的恐惧所笼罩。 他抬头偷偷瞄了眼门外,阿祥哪怕是活着也只剩下半条命,他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将幕后那人供出来。 那可是他唯一的保护伞。 他若是不坦白交代,恐怕接下来挖去眼球的那个人便是他了吧。 廖八睚眦必报,心狠手辣 沈轶摇摆不定,胸口像被重物压迫一般沉重。 廖八见沈轶迟迟没有开口,那眼神反复琢磨着精明,想必真正想要害他的人,并非这些胆小如鼠的鼠辈。 现在唯有一个法子,才能将幕后之人揪出。 廖八朝身后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阴鸷地看着发抖的沈轶。 “铁子,既然这畜生还不张嘴,去将他的耳朵先给我切了,如果再不说就将他的鼻子切了” 铁子收到命令,一抬头,掏出腰间的匕首,还没等沈轶反应过来,手起刀落一只耳朵血呼啦地掉落在了地上。 锥心的痛感,沈轶躺在地上捂住耳朵打滚着。 “说还是不说”铁子再一次举起手中的匕首,便要朝他的另外一只耳朵切去。 沈轶虽是痛得冒着冷汗,他立即伸出手,“廖爷,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说” 真是一个贱骨头 桑冉白瞧着眼前打滚的沈轶,满地的鲜血,看着甚是瘆人。 廖八以为桑冉白害怕,走到她的跟前,轻声的说道,“这样场面没见过,怕了” 谁知桑冉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突然大笑了起来。 “我见过的比这瘆人的多,断肢横生,那里才是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