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如此也好,新仇旧恨,那就一起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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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躺了三天,桑冉白的身体总算是恢复点力气,这三日,她的胃口出奇的好。 不论是鸡汤还是养生粥,她一口也不落下。 只有吃饱了,恢复好身体,才可以替腹中早夭的孩子报仇。 傅辞看不出她眼底的情愫,她好像又恢复到原来那副张牙舞爪的德行。 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也就出现在他找到她的那一刻,他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有几副面孔。 傅辞叹着气,“怎么不难受了” “不难受了。”说得掷地有声,一点都没有失去孩子的悲伤。 “你”傅辞想说点什么,看着她那平静无比的表情,还是放弃了,一挥手,“算了” 转头示意应巧儿,“这些日子,一定要让她好好养身子,不能乱跑。”等他回过头,桑冉白已经将碗里的鸡汤喝得底朝天。 桑冉白用力地将碗筷放下,收拾好淡蓝色的病号服,神情微冷,来那察时,她本就打算回白狼山召集弟兄,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殊不知被腹中的孩子给耽误了,现如今孩子没了,她也便没什么好顾虑的。 但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是谁害得她失去了腹中孩儿,那必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起身,下床,一头齐腰的长发,随意散在脑后,本就清冷的面容,如今看着更是多了几分疏离。 傅辞见得晃了神,崭新的袖口闪闪发亮,神情微顿,若不是为了幼时的恩人,他怎么可能在那察城呆这么久,为了找到桑冉白,他在那察和帝都辗转来回。 如今人是找到了,心却更远了。 原以为孩子早就被那一碗汤药送了命,傅辞懊恼得很,说起狡猾,他真的不及桑冉白的三分之一。 他灰头土脸,恨恨地踩着军靴,迈步离去。 傅辞前脚刚走,阿哲和山羊子后脚便迈了进来。 “查到是谁绑架的我吗”桑冉白问道。 “二姑娘,抓到人了!”山羊子上前,颔首。 —— 蓬莱酒庄的地牢 桑冉白一袭保暖的素白色皮草,动作十分迅速地掏出手枪,用力地顶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脑门前。 “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我便饶了你这条狗命。” 陈大的手脚不能动弹,像一只蚕蛹般,甩着脑袋,试图躲开那把冰冷的手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桑冉白抬起穿着皮靴的脚,用力地踩在陈大地前几日被枪打中的膝盖。 “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传来,陈大忍不住地大声号啕着。 “三日前,只是打中了你的膝盖,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可不止膝盖骨这么简单了。”桑冉白阴森森的,惨白的小脸,艳红的口子。 陈大自然是认出了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相貌的女人,谁不是一眼就记住了。 本以为那日自己也能享受这个女人的身体,现在却成了她的阶下囚,他的身体疼得蜷缩在一块。 桑冉白见他不开口,从阿哲手里接过一把锋利的匕首,还没等陈大反应过来,匕首快速地插入他的大腿根部,活生生地剔去了一块肉。 “啊”陈大再一次失声尖叫,这次的疼是深入骨髓的。 “说还是不说”桑冉白举起匕首上的那块大腿肉,将它放在火上烤着,不多时一股肉香味传出。 “听说,你是龙城清水村的人,本名叫陈大生,家中有一老母亲,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桑冉白接过三皇子递来的纸条,一字一字地念着。 陈大此时的恐惧,一点不亚于刚才被剔肉恐惧,那可不是一点疼那么简单了。 原以为他藏得够好了,这个女人竟然短短几日功夫,便将他查个底朝天。 “不要去动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桑冉白紧紧身上的皮草,眼底的阴鸷溢出,“只要你告诉我幕后之人,我一定不会动你的家人,如果你还是选择闭嘴” 桑冉白指了指火上架着烤的那块大腿肉,“呵呵呵我定是让她们好好尝尝烤肉的滋味。” 陈大吸了一口凉气,他现在压根就没有谈判的筹码。 就在这个时候,地牢的铁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钱四血淋淋地被几个大汉架了进来,丢在陈大的面前。 光秃秃的下半身,狼狈地插着腿,仔细一看,大腿根部位置那团肉,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血糊糊的黑洞,还在不停地冒着血。 陈大满脸惊悚地看着桑冉白,仿佛看到酆都城的修罗,浑身发抖。 “姑娘,姑娘,我说我说,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 “你现在是在跟我谈判吗”桑冉白冷言。 陈大快速地摇着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即解释道,“没没我没有和姑娘谈判。” “是谁指使你们绑架的我,是谁让你们将我带进龙城的军队做军妓。” 陈大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扭着身体往前挪着,“是黑虎帮的五当家贝勇,是他指使我们去做的,事成之后给我们五条黄鱼。” 贝勇 桑冉白回忆着这个名字,当年伤害芸娘那个人便是他。 如此也好,新仇旧恨,那就一起了结。 桑冉白附在山羊子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山羊子点头,很快就消失在地牢的尽头。 一个时辰的功夫,山羊子等人将一个麻袋丢在桑冉白的脚下。 桑冉白闭着眼睛小气着,完全没有察觉到来人,如今她总算是放松下来。 “二姑娘,人带到了。” 山羊子轻声唤着,桑冉白才从睡梦中,缓缓醒来。 见脚边的正在转动的麻袋,她蹙眉,示意阿哲打开麻袋。 阿哲上前,解开了捆着的袋口,见勇的脑袋钻了出来,满脸横肉地扫视着眼前的景象。 “这是哪里你们是想死吗” 瞧着眼前坐着的桑冉白,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是你你不是” “看来这三日,你定是躲在那个烟馆了吧,连我跑了这么大消息竟然还不知道” 原以为水到渠成的事情,一个女人还能逃得出他的五指山。 这会儿,人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跟前,而他却成了人家手上的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