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男人最终还是要靠脑子才能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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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乐帝禅让后,被尊为圣父太上皇,安居在延鹤宫颐养天年。 燕王则被尊为廉德太上皇,也搬到宫中一起居住。 两兄弟年轻时为了皇位,也曾明争暗斗,如今却是和睦相处,整日里下棋钓鱼,做什么都要黏在一起。 今日下雨,两人对坐在窗前的紫檀木榻上下棋。 圣父太上皇:“听说梅英看上了状元郎,有意招他做驸马” 廉德太上皇叹了口气,“那小子心里有别的女人,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梅英的意思呢” “她一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一心争强好胜,想要征服男人。她年少不经事,可做父母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吃亏呀。” 对面的人捋了捋胡子,笑了,“你们呀,只顾着儿女情长,竟还不如梅英眼光长远。” “皇兄为何这么说” “皇帝身边那个姓贺的年轻人,徒有谋略,却无才学。皇帝跟他在一起久了,朝廷难免要陷入重武轻文的误区里边。 许家一门两状元,这是何等荣耀。若把许昶拉拢过来,由他同贺咫一同辅佐皇帝,一文一武,一左一右。既互相制衡,又稳步前进,这才是用人之道。” “皇兄的意思是,大力封赏许昶” “乱世封赏武将,盛世嘉奖文臣。切忌偏颇,此为制衡之道。” 廉德太上皇点头应下。 赵楹被叫去训话的时候,尚不知发生了何事,直到听说让他封新科状元许昶为中书令时,不由急躁起来。 “他那么年轻,即便中了状元,也不该封赏如此高的官职。先把他打发到翰林院历练几年,再做提拔也不迟。” “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以前的燕王,此时的廉德太上皇,望着儿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许昶背后站着谁他爹户部侍郎,岳家柳翰林,岂容你草草把他打发。我知道你如今偏宠贺家,因贺咫与你脾气相投,又辅佐你登上帝位,立下了大功。可你别忘了,如果没有圣父太上皇禅让,你也不可能如此顺利荣登大宝。他的话,必须听。” “这是圣父的意思”赵楹迟疑地确认。 对面狠狠嗯了声,再无解释。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既然受了别人的好处,心理上已然矮了一截。 所以,不管说的对与错,赵楹必须无条件百分百听从。 否则就会被扣上不知感恩,大逆不道的帽子。 “那梅英的婚事呢”他怏怏地问。 “暂时搁置,以后再议。” 赵楹不敢反驳,只得应下。 … 授官圣旨下来的时候,柳祎绥尚未醒过来。 许渝道、许昶父子跪地接旨,听到封许昶为中书令时,父子俩双双愣住。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不该高兴。 历朝历代,从未有状元郎被授予如此高的官衔,简直前所未见。 见两人迟迟不谢恩,大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催道:“许侍郎、许中书,还愣着做什么,接旨谢恩呐。咱家给二位道喜了。” 父子俩这才回过神来,跪地磕头谢了恩,又命人张罗茶点招待。 大太监摆了摆手推辞,“宫里一摊子事儿,咱家有的忙呢,改日再叨扰。” 这些人最是油滑,许渝道也不强留,命人拿过来一个鼓鼓胀胀的绣囊,暗戳戳塞到了大太监的袖笼里。 “公公仁义,可否告知咱们,万岁爷这是唱的哪一折呀中书令官职那么高,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只怕小儿才疏学浅,担不起重任,回头闯下祸端,会牵连到公公。” 大太监摇头,“以后许中书跟在万岁爷跟贺副指挥使身边,定是圣眷不衰啊。至于能不能胜任,慢慢来,不着急。” 许昶一听,两眼瞬间亮了起来。 大太监望向许昶,笑道:“状元郎好福气,命里有贵人相助,此番青云得志,他日必将青史留名呀。” “贵人,哪位贵人”许渝道一头雾水。 大太监左右看了看,笑着摇头卖关子。 许渝道使个眼色,让人拿了一个更大的绣囊来。 大太监假意推辞,许渝道不管不顾塞那人怀里。 “咱家不好明说,总之是比万岁爷还要贵重的人。” 比赵楹还厉害,那便是宫里那两位太上皇了。 依照许渝道对燕王的了解,他断不会如此青睐许昶。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许渝道又惊又喜,还有点担心。他大概猜到了此举的意图。 中书令品级虽低,却是御前要人,甚至比丞相还要重要。 许昶年纪轻轻得此殊荣,简直让他这个当爹的都眼红。 只可惜,跟赵梅英的亲事黄了,若是能成,双重加持之下,许家必将一跃成为京中第一贵族。 许渝道那张脸笑成了一朵烂菊花,亲自把大太监送出门,看着他上车离开,才依依不舍转身。 许昶双眸如炬,信心满满。 中书令,皇帝身边的近臣,天长日久做下去,那便是皇帝心腹。满朝文官谁不想当 没想到他初出茅庐,竟唾手可得 他大概懂了圣父太上皇,把他提拔为中书令的用意了。 以他文臣的才学,制衡贺咫武将的暴戾杀戮,避免一人独得圣宠的局面。 这么一想,许昶热血沸腾。 他早就想同贺咫比一比了,奈何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如今有人撑腰,自然要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将来若把贺咫斗下去,姜杏自然回心转意。 女人都是慕强的,当年自己文弱书生,贺咫彪悍强壮,她自然选他。 可徒有蛮力,跟野人有何区别。许昶要把他斗下去,让他从青云直坠谷底,让他知道男人最终还是要靠脑子才能获胜。 许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消息传到贺咫耳朵里的时候,他刚洗完澡准备安寝。 密探送了消息转身走了,站在温热的夜风里,贺咫只觉得后背发冷。 他不怕许昶,怕的是那个把许昶提拔上去的人。 如芒在背,以后要小心了。 姜杏见他站在屋外廊下愣神,隔窗催道:“明日还要早朝,你愣着做什么” 贺咫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她可怜的一笑,“娘子,我可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