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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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清早，青蛇还没起来，忽听外面非常喧嚣，还有驴子的叫声。 青蛇急忙起来，衣服没穿就要出去看，当然昨晚的肚兜还在身上。 白蛇正在梳洗，她急忙拉住青蛇：“干什么” “我出去看看。” “穿个衣服先。” 青蛇只好穿上衣服，白蛇帮他整理好。又担心不回来就走，于是把所有东西都带着。 这样白蛇才道：“我们一块去看。” 他们刚出门就碰到店伙计，白蛇问：“小二哥，请问外面因何喧闹” 那小二忙道：“回夫人，外面有个壮汉拉着一头高大的驴子走到店前，驴子忽然不走了。于是那人在用鞭子抽打驴子。那个人生得很凶，老爷和夫人还是不要管这闲事了。” 青蛇一听就火了，他本来就对人类有敌意，最厌恶人类打骂动物，人类和动物为敌时，他（它）都把自己当做动物同类。他不管小二，直接就走，白蛇急忙拉住他，跟他一起到了客栈门外。 门外有个身材高胖的男子，上身只有一个无袖褂子，还敞开着，里面露出一只黑虎纹身，头上包着一块黄布。手里拿着一把带刺的鞭子，正在抽打一头驴子。 那驴子通体黝黑，耳朵却是白的。长得非常高大，其高不下于一般的马。它后腿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更让人不忍的是，驴子脖子里生鬃毛的部位，竟被一根铁索穿透皮肉，铁索上满是暗红色血迹。 青蛇看了大怒，就要过去打杀那个汉子。白蛇急忙抢先一步，对那汉子道：“请问阁下为何虐打这头驴子” 那人道：“我打自家牲口，干你甚事” 青蛇要冲过去，被白蛇在手心狠狠捏了一下。 白蛇又道：“我情愿出二十两银子买下这头驴子，不知阁下愿意吗” 那人哼了一声：“二十两这是神驴。日行两千里，一跃四五丈远。两千两也不卖。我要献给尚天王的。” 这时候，这头驴子忽然后腿一弯，卧倒在地上。那人打得更起劲了，还用力拽驴子鬃毛下的铁索，把驴子疼得高声惨叫。 那驴子似是通灵，眼睛一直盯着青蛇，青蛇看驴子眼里都是泪水。这时候，白蛇拉住青蛇的手松开了。 青蛇一个箭步冲过去，那男子注意到青蛇，急忙挥鞭子来打青蛇。青蛇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鞭梢，用力一拽，那人也用力，竟然也力气不小，青蛇竟没有拽倒。 青蛇叫声“好！”，猛力一拽，那人支持不住，向前扑倒，青蛇走上去，一脚踢在那人头上，那人哎哟一声，脖子就被踢断了，当场死于非命。 白蛇早过去，抽出了驴子脖穿透驴子筋肉的铁链。又施展天然的医术为驴子止血。 而这时周围人也发现那人死了，纷纷叫嚷“杀人了，杀人了……”！ 白蛇拉住青蛇：“走。” 那驴子却用头蹭白蛇青蛇胸前，显得十分亲昵，并半蹲下身子，示意他们上去。 青蛇道：“你受伤了，能坐吗” 驴子却仍是半蹲着。 “好！”青蛇就跨上了驴子，驴子又围着白蛇转圈，让白蛇也上去。 这时候人越聚越多，还有官兵赶来。 白蛇看驴子膘肥体壮，并且如此通灵，也就上了驴子，坐在青蛇身后，搂住青蛇的腰。 再看驴子奋起四踢，竟然跃起三丈多高，向前窜出，四周人群纷纷避让，驴子一下竟跳了五六丈远，幸亏青蛇白蛇都会驭气，要不然非被颠下来不可。 驴子奋蹄前奔，很快到了城跟，它竟不走城门，像是为了显摆自己本事，竟一跃上三丈多高的城墙，又从城墙上跃下。 这让青白二蛇兴奋地大叫。 白蛇道：“这驴子也真好！” 青蛇道：“我刚才杀了人，姐姐不责怪我吗” “杀坏人是做好事，为何要怪你呢。” “好，我们正好骑着驴子回山。” 白蛇道：“还是装一个辔头，这样光秃秃地太难骑。” 他们回头看也没有追兵了，就迟迟其行，在官道边找了家牲口店，给这驴子装了辔头缰绳，又喂饱了草料。 白蛇看驴子神骏，就对它道：“也许你已经到了通灵边缘，暂时先给我们当坐骑，待以后我们助你结丹成道。” 那驴子点点头，又用头去蹭白蛇。青蛇忙打驴子一下：“不要蹭我姐姐！小心打烂你的驴头。” 于是驴子就来蹭青蛇。 “也不要蹭我，弄我一身毛。” 白蛇咯咯笑了起来。 这驴子神骏异常，跑得甚快，在路上见到有马超马，有车超车，直到前面空荡荡的才罢休。 而且它蹄子上有倒钩，走山路也如履平地。 青蛇骑在上面，头发被逆风吹得飘向脑后，身后则有心上人白蛇搂住他的腰，两边景物不停向后飞驰。一时意气风发。 不一会儿白蛇想要坐在前方，就飞到前面坐下，这下白蛇在前面，她的银发旗子一般飘向脑后，不停掠在青蛇脸上。青蛇则搂住白蛇的腰。 “姐姐，这样的日子真好！希望永远这样下去。” 白蛇伸出一只手拍拍青蛇肩膀，回头冲他笑笑，青蛇乘机在白蛇脸颊吻了一口。白蛇则伸手在青蛇唇上捏了一把：“老实一点吧。” 两蛇就骑着这驴子赶回了汇龙潭，走到潭水前，下了驴子。青蛇叮嘱驴子别动，它则和姐姐一起走到水潭边，两人正全神贯注看水潭。 青蛇看不出什么变化，于是问白蛇：“姐姐真的看出什么光华了” 白蛇点点头：“只有一点，若有若无。” “那我们下去，”说着话，它想要变回蛇身，因蛇身时水性更佳，便脱下衣服，忽然想到驴子可能会害怕，就过来对驴子说，“我和姐姐都是蛇精，我们现在要变原身下水寻宝，你不要害怕。” 驴子像是听懂了，又用脑门来蹭青蛇。 白蛇则解下驴子的鞍鞯，对青蛇道：“如果它被吓跑了，就是和我们无缘。随便它跑去哪里。” 驴子却叫起来，像是不愿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