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什么当官的都怕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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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亲爹举报，后有同僚插刀。 如果说二者没有什么关联，陈嘉上打死也不信。 他清楚，在体制内混迹多年，每一次冲突、每一场博弈。 表面上看是原则之争，实际上都藏着利益、站队和算计。 方白这个人，他了解得很清楚——滑头，市侩。 但决不会无故挑衅一个比自己更有实权的人。 这样的表现，只有可能是他想以此为筹码或者投名状。 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呢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铃声骤然响起，将他从无边的思绪中硬生生拉回现实。 低头一看，原来是妻子李洁打来的电话。 陈嘉上皱了皱眉，迅速接通。 “嘉上，你现在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李洁的声音，“你爸又来了一趟，一直在外面骂骂咧咧，说什么不会轻易放过你之类的话。” 听到妻子的声音，陈嘉上心中一阵温暖。 只是他生父这个不稳定因素，看来他要早做打算。 “小洁，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他用温和的语气安抚妻子说，“我这边还有些工作要处理，晚上可能不会回去。” 挂断电话时，陈嘉上望着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张无声而压抑的大网。 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幻想，还是大自然的示警。 没多久，就有两个穿着正装的工作人员要请他到县里“喝茶”。 虽然没戴上手铐，但是两人左右护法，生人勿近的架势，还是让单位的人看出了“端倪”。 陈嘉上被人“请”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乡里。 各种猜测、议论如同潮水般涌来，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故作镇定地继续工作…… 方白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陈嘉上被带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知道，自己这步险棋走对了。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要趁着陈嘉上暂离岗位的空档。 全面接管陈家庄乡的工作。 陈嘉上本人并没有被拉到县委大楼，而是被带到了县城边缘的县纪委基地。 也就是人们口中“小黑屋”。 接待人员核对姓名等资料后，就让他一个人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等着。 房间里布置极其简单，只有一桌两椅三瓶水。 或许是因为空调温度过低，陈嘉上总感觉后背阵阵发凉，手心也不自觉地渗出了汗。 尽管他内心坦荡，但这种诡异的安静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吓人。 他身后有一面漆黑的墙，像一个随时都能吞噬一切的深渊。 陈嘉上知道这其实是一面单向透视镜，镜子后面或许就是纪委办案人员的眼睛。 【人家都是坑爹，哪有老子坑儿子的！】 陈嘉上心里短暂地闪过一丝怨念。 他很快意识到，抱怨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在有人“捞”自己之前，必须先想办法自救！ 等了半个多小时，房间里依然没有人来。 陈嘉上便把双手搭在桌上，准备眯一会儿，很显然对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没过几分钟，他就被人叫醒。 本以为要开始问话，但对方却只是例行询问他想喝什么茶。 “还有这种好事” 陈嘉上心想，他知道绿茶的茶多酚含量高，提神效果好，于是便告诉对方要绿茶。 等了十分钟，茶还没送过来。 他又一次闭目养神，结果再次被人叫醒。 对方说没有绿茶了，问他想喝什么。 陈嘉上并不傻，他知道这是对方在故意耍他。 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随便吧。”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假寐。 没过多久，对方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杯子。 工作人员说没有茶，只有白开水，爱喝不喝。 每逢大事有静气！ 越是形势严峻，越不能自乱阵脚！ 陈嘉上对眼前的局势洞若观火，他很清楚这是对方常用的心理战术。 无论你来之前有多么坦荡，只要置身于这种刻意营造的高压环境中。 没有人能逃过“小黑屋”的崩溃！ 陈嘉上他盯着那面黑镜，冷笑一声。 既然他们存心这样折腾，要看自己露出破绽，那么自己偏要让他们失望。 一念及此，他索性将椅子拉到落地镜前。 一派桀骜不驯地坐了下去，双腿分开。 双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身体微微后仰。 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几乎能想象到镜子后面的一双双充满探究与狐疑的眼睛。 或许还有人正琢磨自己此举背后的心理意图。 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 既然对方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在黑镜背后，的确都是纪委的工作人员。 但是陈嘉上可能没想到，从他进门口的那一瞬间开始。 县纪委书记张良平就在后面锁定了他！ 所有纪委的工作人员都在观察着陈嘉上的一举一动。 想从他的肢体语言中，找出破绽。 但很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陈嘉上表现得非常平静。 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不仅没有坐立不安，甚至还跷起了二郎腿，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有点意思。” 张良平冷笑一声，他办案这么多年，很少见到有人这么松弛。 “张书记，这小子是装的吧”旁边的工作人员皱眉，小声嘀咕。 张良平眯眼盯着陈嘉上，淡淡开口：“别急，有可能他只是在硬撑，谁第一次进来还能真没点反应只是表面装得像罢了。” 可事实很快就啪啪打了他的脸。 接下来的时间里，吃完睡、睡醒吃，吃完还跑出去溜着弯儿消消食，仿佛真把小黑屋当酒店了。 张良平有些烦躁，因为他们手上并没有确实的证据！ 所以他刚开始打算24小时高压速通！ 很显然，他的想法落空了。 第一次交锋，以纪委失败告终！ …… 县政府，县长办公室。 “咚咚咚！” 李凯敲门后，走进办公室。 刘县长头都没抬，劈头就问：“纪委那边怎么说” 李凯赶紧回话：“听说陈嘉上同志被讯问了三轮，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从纪委现在手上的证据来看，似乎并不足以“实锤”。” 刘县长心里暗暗长舒一口气，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能经得起这么多次讯问，证明陈嘉上应该没有问题。 在这个副县长岗位的安排人选上，原本还想着能将陈嘉上推上去。 但是这一次纪委启动审查程序，让局势逆转了！ 陈嘉上那边暂时还要再“稳一稳”。 现在情况没有太糟糕，一切还有得周旋！ 次日，刘春生一早就让司机，先把车开到人大主任李明德的门前。 正好把陈嘉上的岳父——李明德堵在了家门口。 李明德一脸疑惑看着来人。 “刘县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各位读者大佬们，如果觉得喜欢看，还请高抬贵手收藏下！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