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威马汽车：从新势力先锋到重组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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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发展历程中，威马汽车曾是备受瞩目的新兴力量。它从创立之初便怀揣着宏伟的愿景，试图在这片充满机遇与挑战的领域闯出一片天地。从诞生到面临困境，威马汽车的发展历程充满了曲折与故事。 2015年，新能源汽车行业在中国迎来了政策支持下的集中爆发期，理想、蔚来、小鹏等众多造车新势力纷纷创立。在这股浪潮中，威马汽车也应运而生。其创始人沈晖，拥有丰富且辉煌的汽车行业履历。他是美国海归、加拿大籍，先后在博格华纳、菲亚特、吉利、沃尔沃等知名企业任职，担任过ceo或副总裁等要职。在任期间，沈晖主导了广汽菲亚特合资、吉利收购沃尔沃这两件在中国汽车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 2014年底，沈晖告别吉利，在一家创业公司短暂停留10个月后，于2015年底自立门户创立威马。关于威马的起源，存在两种说法。一种是威马官网所述，2012年威马的合伙人、cfo杜立刚创立了威马汽车的前身——一家从事三电系统研发的企业，2015年沈晖加入。另一种说法是，2015年沈晖前往德国收购了电动车公司wm motor，该企业创始人后来成为威马董事，并建议将公司名改为weltmeister（德语 “世界冠军”之意，中文名“威马”为音译），随后公司在上海成立，杜立刚后加入。 2016年底，威马智慧出行科技（上海）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成立，沈晖担任公司董事长、ceo，总部位于上海。成立时，公司总规模人数已超过600人，团队分布在德国、上海、北京、成都等地。公司英文名为wm motor，wm正是德文weltmeister的缩写，彰显了其追求卓越、成为行业冠军的决心。此时的威马汽车，凭借创始人的行业影响力和丰富经验，吸引了不少业内人才，初步搭建起了发展的框架，为后续的业务推进奠定了基础。 2017年2月20日，威马有限同意公司增加注册资本至1.07亿元，新增注册资本720万元由 cw auto认缴，开启了融资之旅。在随后的两年内，威马汽车完成总额30亿元的c轮融资，累计融资金额近230亿元。其融资参与方阵容强大，包括百度集团、中国国有企业结构调整基金、五矿资本（香港）、腾讯集团、红杉资本中国基金等。众多知名企业和投资机构的加入，不仅为威马汽车带来了雄厚的资金支持，还在资源整合、技术合作等方面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 在产品布局上，2018年成为威马汽车具有标志性意义的一年。这一年，威马发行首款suv汽车ex5并开始量产，标志着公司正式进入市场。ex5的推出，承载着威马汽车对市场的初步探索和对消费者需求的回应。为了提升产品竞争力，威马汽车在技术研发上持续发力。2018年，威马与百度宣布达成战略合作，双方在新能源研发方面结为长期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致力于研发l3及l4级别的自动驾驶，并成立了“威马 & apollo智能汽车联合技术研发中心”。这一合作使得威马汽车在智能驾驶领域迈出了重要一步，借助百度在人工智能等领域的技术优势，为其产品赋予了更多智能化的属性。 与此同时，威马汽车的团队规模也在不断壮大。到2018年9月，威马汽车科技集团已拥有超过2500人的团队，建立起了多元化的人才结构，分布在德国萨尔州的整车技术研发中心、美国硅谷的人工智能研究院、上海的集团总部、设计采购中心、智能网联研发中心、北京区域总部及政策研究中心、成都全球研发总部和温州新能源汽车智能产业园。完善的研发中心布局，有助于威马汽车在全球范围内整合优质资源，提升自身的技术研发能力和创新水平。 2019年，威马汽车在业务拓展方面动作频频。1月30日，威马汽车与美团打车达成合作，以用户为核心，践行智慧出行的目标，进一步拓展了出行服务领域的业务。同年，威马汽车宣布与日本电产株式会社达成合作，共同研发电动汽车电机和电池组，旨在提升产品的核心技术性能。在销售渠道建设上，威马汽车签约不同的智行合伙人，创建并开发了即客行app，构建零售渠道，发展新零售渠道网络，开创了新4s（space、store、station 和 spot）模式。这种创新的销售模式，打破了传统4s店的局限，为消费者提供了更加便捷、多样化的购车和服务体验。 2020年，威马汽车推出第二款量产车w6，进一步丰富了产品矩阵。w6获得了“年度最佳智能电动 suv”称号，这一荣誉的取得，是对威马汽车在产品研发和智能化打造方面的认可。同年，威马汽车开始向欧洲市场出口电动汽车，迈出了国际化的重要一步。在国内市场，威马汽车也积极参与竞争，第四次入围《2020胡润全球独角兽榜》top 100的榜单，展现出其在行业内的影响力和发展潜力。 2021年，威马汽车推出第三款量产车m7。m7在智能化配置等方面进行了升级，继续强化威马汽车在智能电动汽车领域的竞争力。同年，威马汽车开始向美国市场出口电动汽车，进一步拓展海外市场版图。然而，在营收方面，威马汽车在2019年至2021年期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这三年的营收分别为17.62亿元、26.71亿元、47.73亿元，调整净利润分别为-40.4 亿元、 -42.25亿元、 -53.63亿元。截至2021年末，威马汽车有息负债接近百亿，现金流只有41.56 亿元，财务压力逐渐显现。 尽管威马汽车在产品研发、市场拓展等方面不断努力，但随着新能源汽车市场竞争的日益激烈，威马汽车面临的挑战愈发严峻。2023年，威马汽车的经营困境逐渐浮出水面。7月3日，威马汽车正式开始出口汽车至欧洲，主要出口车型为威马ex5及威马e5，虽有海外订单，但仍难以扭转整体局势。10月9日，威马汽车科技集团有限公司新增破产审查案件，申请人为威马汽车自身。在此之前，威马汽车已有21条被执行信息，被执行总金额超1亿元，还存在多条股权冻结信息。 2024年1月3日，威马汽车申请重整，并表示将引入战略投资人。3月29日，威马汽车第一次债权人会议在上海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召开，债权人以视频接入方式参会并对重整案进行表决。根据重整案提及的审计报告，威马科技集团经审计后账面资产总额为39.88亿元，负债达203.67亿元。威马科技集团在一份评估报告中对总资产评估值为41.07亿元，总负债评估值为193.05亿元。4月1日，上海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指定北京大成（上海）律师事务所与立信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作为联合管理人。12月11日，上海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裁定威马智慧出行科技（上海）股份有限公司、苏州威马智慧出行科技有限公司、威马汽车制造温州有限公司以实质合并重整方式，纳入威马汽车科技集团有限公司重整案。 2025年1月21日，威马汽车重整案债权人会议通过网络视频方式召开，会议包含债权人会议核查债权、管理人作执行职务工作报告和审议并表决重整计划（草案）等三项议程。根据上海三中院确定的时点，重整计划（草案）的表决期限为截至北京时间 2025年1月24日17时。根据战略投资人的业务规划和资源整合安排，法院裁定批准重整计划后，战略投资人及 / 或其指定主体后续持续投资超100亿元，资金用于支付共益债务、清偿各类债权（现金及留债部分）及复工复产和后续经营专项运营。据债权人提供的重整计划（草案）文件，目前报名成功且仍有投资意愿的仅剩 2023年9月成立、注册资本1亿元、主要股东为深圳卓凯和深圳凤宇的深圳翔飞汽车销售有限公司。按照该草案，新威马计划2025年完成复工复产，投资人注入资源，通过推进威马原车型复工复产、导入新车型等多套方案实现温州工厂复工，以“国内+海外”获现金流破局，同步品牌焕新，构建营销网络并投放新产品。草案还规划了更长期战略：2026-2027年加大研发投入构建全产品谱系，每年投入1-2款车型，计划2027 年年销量超60万辆形成规模化发展趋势；2028-2029年10款全新车型投入全球市场，覆盖高、中、经济型市场；至2029年全球市场年销量超100万辆，年营收超1100亿元，布局上下游产业链打造智慧出行生态，资本市场估值超1500亿，同时在原基地扩建投资实现温州工厂原规划20万辆年产能。 威马汽车的发展历程是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的一个缩影。它见证了行业的蓬勃兴起，经历了快速发展的阶段，也面临着激烈竞争带来的严峻挑战。未来，威马汽车能否在重整中实现重生，在新能源汽车市场中重新站稳脚跟，仍有待时间的检验。但无论结果如何，威马汽车的发展历程都为行业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