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系统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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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皲红的脸爬满不可置信，她压着尖叫，又问了一遍，“多少” “十块，这里有两包，你要吗” “两包二十” 她小心询问。 “对，二十，我这还有红糖跟挂面，你气虚又贫血，喝点红糖水对你有好处。” 王玉芳拧了自己一把。 要知道这时期，只有拿着婴儿出生证才能买1斤红糖，2斤排骨，平时想买红糖补身体，在供销社外排两天队都买不到！ “多，多少钱” 她声音是颤抖的。 “红糖六毛八一斤，棉白糖八毛一斤，挂面二毛四一斤，鸡蛋六毛，你需要啥” 她这个价很公平，有些甚至比外面的还便宜。 “滴，警告警告，宿主违反系统规则，请尽快停止不正常交易，否则将面临处罚。” 桑枝不紧不慢说。 “水果糖也有，一分一颗，盐金枣三分一小包，带回去给孩子甜甜嘴儿。” “警告，警告，宿主违规，滴……” 桑枝向来叛逆，更不乐意被威胁，即使对方是刚绑定上的金手指。 她倒要看看，到底能有啥处罚。 念头一过，她身子一歪，王玉芳不明所以，及时扶住了她。 麻，浑身麻。 一股电流从头蹿到脚，好不难受。 不过并不致命，咬咬牙就熬过去了。 她身子打摆，额头冒出细密的汗，足足两分钟，才恢复如常。 “你没事吧” 王玉芳面露关切。 桑枝摇摇头，“没事，小毛病，东西我给你装起来” 女人心里七上八下。 天上终于掉馅饼了，她反而不敢捡了。 目光狐疑的打量着对方，或者说，她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在这节骨眼上，怀里的小女儿小幅度动了动。 吭哧声几不可闻。 她亲亲女儿额头，再抬头时，目露坚定。 “我都要！” 她只沉浸在巨大喜悦里，完全没反应过来，女同志为啥知道她家里还有个孩子。 桑枝帮她把东西都装到箩筐里，还用干草将里面的东西盖住。 这笔交易后，桑枝手里有二十六块。 她这招剑走偏锋，算走对了。 他们这边交易没瞒过周围人，见她都是好东西种类也多，不少人围了过来。 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蹲在她跟前，问鸡蛋多少钱。 桑枝头也没抬，“两毛一个，一块五一斤。” “我艹，你坑人呢，我刚才听见你卖给她六毛一斤，我不管，你也得按那个价儿给我！” 桑枝来这不为挣钱，纯粹是赚功德值的。 但也不是谁来都便宜价儿。 否则就是扰乱市场。 再说，跟其它摊子动辄八九毛一个鸡蛋来说，她两毛一个纯良心价了。 男人纯粹想占便宜，见她好欺负，扔了几毛钱就抢鸡蛋。 桑枝才不惯着他，争夺时反手一针刺去。 对方看见针时还想笑，都多大人了，拿绣花针吓唬人。 想扎人 正好，他还发愁找不到理由讹人呢。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刚才看起来没啥威力的针，扎进去也不咋疼。 但被扎的手却没知觉了。 他不信邪的甩手，“我的手，我的手废了！” 男人跟蛤蟆似的，在原地又蹦又跳，啥法子都用了，手还是没知觉。 看着深扎手背的那根银针，男人第一次觉得害怕。 他倒想对桑枝动粗，但看见她还举着一根针，跃跃欲试的模样，怂了。 “妹子，妹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别跟哥计较，我还指着这只手养家糊口呢！” 黑夜里他惨叫声怪吓人的。 这边动静也引来盯梢的俩男人。 对方目光严厉的落到他身上。 “又是你！这月第几次闹事了想死就滚远点去死，别连累我们！” 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地方，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同志，你看……” 对方的为难她看在眼里，来这又不为找事。 她给面子的取了针。 几分钟后，男人恢复知觉，劫后余生的他还想要点赔偿，但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拖了出去。 桑枝露了一手，再没人敢上来挑衅。 她卖东西价格不固定，面黄肌瘦摇摇欲坠的，卖给他时，低于外面市场价。 有囊中羞涩的，她在保本的情况下，多送点东西。 一晚上，谁都没她那热闹。 系统这，可能是看出了她的决心，只叮咚叮咚提醒落下功德值，没再电她。 每个人功德值不一样，有的多，有的没有，但综合下来，一晚上，她挣了六百多。 半夜而合，鸡鸣而散。 东西卖完，她脚步轻快的回家。 …… 王玉芳匆忙往回赶，大老远就见巷子尽头，一老一少两道身影焦急徘徊。 “妈！” 看见亲妈回来。少年朝她奔去，见她没事，松口气去接筐子，但被它的重量惊住了。 “玉芳，怎么了” 王玉芳婆婆看不清东西，又听不见孙子跟儿媳声音，以为出啥事了，朝二人摸索。 “妈，没事，咱们回去说。” 王玉芳攥了下婆婆的手，示意跟着回家。 王玉芳丈夫去世后，部队领导体恤他们，让他们一家继续在家属区住着。 但赵家婆媳性子刚强，不爱给部队添麻烦，就举家搬回来了以前的老房子。 刚进门，她就让儿子烧水，自己则取出包裹严实的代乳粉，给孩子冲。 婆婆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听见屋里丁零当啷的响声，知道儿媳妇这次有了收获，松了口气。 王玉芳将奶瓶塞到闺女嘴里。 小娃饿的已经没力气了，以为到嘴的还是米汤，抗拒的摇头，但闻见淡淡的奶香味儿时，她贪婪的吮吸起来。 女人轻轻地抱着闺女，把在黑市上遇到的事儿，跟婆婆说了。 “咱们是遇到好人了。” 王玉芳点头，谁说不是呢。 最近为了孩子的口粮，她没睡过一次安稳觉。 赵健把筐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妈，咱家钱不是不多了你咋买了这么多。” 王玉芳抱着孩子过去。 除了鸡蛋、挂面、大米、面粉、白糖、红糖跟水果糖。 这会儿又多了香皂、万金油、头痛散。 估计是那女同志帮她装东西的时候，偷偷塞进来的吧 无亲无故，占人这么大便宜。 她又想哭了。 赵健拿完东西，这才看见筐底有个手帕包着的东西。 “妈，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