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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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不能欺负。”宋云也上前拉住她的另一只手道。 林姝冰冷的眼底布满了温柔。 旁边的李焕之看着三人相处的模式，遂又想到兄妹俩离家出走的原因，心里一阵悲凉。 李云儿见兄长这副样子，也看了看林姝，越发觉得那柳萋萋不是个人。 林大凤走后，林家两位夫郎陪着李焕之聊天。李云儿则随林姝去了正厅，一路上，李云儿都欲言又止，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那林大凤也不会来找麻烦。 落座后，林姝轻抿了口茶，道： “说吧，怎么回事” “林姝，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在半路看到你母……不是，看到那女人倒在路中间，就起了恻隐之心……” 话未说完便被林姝打断： “唉！我问的是你。” “啊哦！我啊唉！也罢。说出来你帮我拿拿主意也好。”李云儿一脸愁绪。 “还不是我哥哥那未婚妻柳萋萋，她竟然已有通房侍夫，不日前还为她诞下了庶长女。”李云儿一脸义愤填膺，“若是我哥哥嫁过去，那日子怎能好过” 林姝闻言，亦是眉头紧簇，这事儿她还真主意：“李公子嫁过去应是正夫吧” 李云儿明白林姝的意思：“虽是正夫，可那柳萋萋的父亲身体健硕，为人刻薄，现下那柳家便是他在管着。而且他一贯瞧不上我哥哥的容貌，否则我哥哥的婚事岂会一拖再拖” “官府有规定，男子若是年过20尚未婚嫁，便会发配充军。我哥哥今年都19了，若是再拖下去，可不是被人笑话这么简单了。” 林姝闻言，疑惑：“那柳家就未曾登门提亲” “唉！我们兄妹此番离家出走就是因为这事儿，那柳家欺人太甚，竟要我李家涨10万两嫁妆，否则就以侍夫之名嫁过去。”李云儿说着，紧握拳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我母亲竟然还想妥协，就因为那柳萋萋是个童生，若通过明年院试，便是身负功名的秀才。” 林姝听完，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好友，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 “哈哈，何时开饭我和哥哥今日方才回来，只能厚着脸皮在你这儿讨口饭吃了！”李云儿不愿看到气氛如此低沉，遂开口缓和。 “乐意之至。” …… “ 姝儿，爹爹买了红纸，快去写两幅对联。”薛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林姝应下，便去了书房，出来时，刚好与几个男人撞上，他们手上拿着刚剪好的窗花。 “妻主妻主，你快看，这是我剪的小兔子，像不像”宋云一见林姝就恨不得扑过去。 林殊点头。 宋云见状，自顾自的小嘴叭叭说个不停：“还有这个‘妻主’是大哥剪的，这个蝴蝶是焕之哥哥剪的……” 林姝闻言，拿起那个‘q版林姝’瞧了瞧，拉过苏牧的手，轻声说：“辛苦啦！”后又对李焕之颔首，算是打个招呼。 “先去沐浴换上新衣，一会儿带你们点鞭炮。”林姝温声对两个夫郎道。 两人眼睛瞬间发亮，各自去了。 林姝则是带着李云儿去贴对联，挂灯笼。李焕之站在院中，看着大家各自忙碌的身影，和厨房飘出的烟火气息，心中一阵向往。 不知为何，他的脚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走向林姝。看着就要飘落的窗花，立刻上前伸出白嫩纤长的手扶住，看林姝注视自己，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轻声说：“我帮你吧！”那声音如同清晨的露珠滴落在荷叶上，清脆而动听。 林殊看了看他，不置可否道：“嗯。” 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李焕之维帽下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 厨房里，薛文带着小厮忙的热火朝天。外面，林姝则带着两个夫郎站在宅院外，看着李云儿点鞭炮。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林姝将两个夫郎的头按在怀里，两只手捂住怀里人露在外面的那只耳朵。李云儿被鞭炮炸的四处乱窜，李焕之则看着前方的身影失了神。 一时间，场面甜蜜又热闹。 “开饭了！”随着薛文声音落下，最后一道糖醋排骨也上了桌。 薛雯满脸笑容，招呼大家： “快坐吧。今儿正好云儿和焕之也在，我就多做了两道菜，一会儿你们可得好好尝尝叔的手艺。” “那感情好，我可是老早就想吃叔您做的菜了，还不是林姝，每次都不让我来。”李云儿油嘴滑舌的说着，还不忘告她一状。 “别听她的，下次想吃就来……”薛文说着还瞪了一眼林姝。 旁边人都低下头憋笑。 林姝：…… 众人落座。在林家，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说法，所以这一顿饭吃得格外热闹。 饭后，薛文还给林书几个小辈发了压岁钱，就连李云儿和李焕之以及他身边的元宝都没落下。 …… 县城，李家宅院。 和林家这边一片欢声笑语不同，李家的氛围要严肃沉闷许多。 年夜饭更加丰盛，可饭桌上却只有李家主母和他的三位夫郎，众人沉吟不语，生怕触了李母的眉头，饭后众人便纷纷回房。 李家正房。 “沐郎，你觉得我对云姐儿和焕之是否过于严厉了”李母一脸严肃地问着正在为她捏肩的大夫郎沐氏，即李家兄妹的爹爹。 “妻主所做皆是为了李家，为了他们的未来。”李父沉稳地说道，他那张与李焕之有七分相似的脸上虽有些许皱纹，却仍不失端庄。 “然而那柳萋萋虽已成为童生，未来有望中举，但其性格怯懦，其父又过于泼……刚强，如今连自己后院都管不住，日后恐难有大作为。”李父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泼辣”二字。 李母闻言，稍有几分动摇，他说有三个夫郎，可却因伤了身子，只有李云儿和李焕之两个孩子。所以，对于两个孩子，他却也是真心疼爱。 “可是，焕之如今已满19，若是明年再嫁不出去可怎么办那柳家可真是……唉！”李母一想到儿子被拖大的年龄，对柳萋萋一家就有了些许怨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