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童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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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 女衙役方才贴好红榜，周围的百姓便蜂拥而上。 衙门对面不远处的茶楼二楼，大开的窗柩内，五人对坐，其中一个粉色绸衣的女子，一脸笑意的对着对面明媚清冷的女子说道： “姐们儿，还是你聪明，决定在这里等，不然以我这小身板下去和那些人挤，运气不好的话，恐怕是回不来了。” 林姝看李云儿夸张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迷的在场的四人纷纷愣神。 “切，你这张脸真是……若我是男人就好了……”李云儿一脸猥琐的感叹。 周围的人纷纷发笑。 …… 楼下，榜单处。 元宝年纪小喜欢凑热闹，一听放榜了，就朝着楼下跑去。 到了楼下，学着外围的百姓往里挤。可外围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女子，他才挤进去一点又被挤出来，心有不甘，退后几步往前一撞。 “哎哟哎哟！” 伴随着周围百姓的哀嚎声，他成功的挤到了红榜面前。先平复一下气喘吁吁的身子，弯腰凑近红榜，只差将脸贴在那红榜上了，一眼就看到了林姝的大名。 他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又睁开，没看错，林姑娘竟然是榜首。 “呀，林姑娘是榜首，第一名啊，哈哈哈，这可是我家小姐的姐妹，太厉害了。”元宝说着还拉住一旁一个来看榜的妇人，觉着有些眼熟，但也没在意：“看到没，林姝，榜首，是我家小姐的姐妹呢！” 周围的人被他的声音惊住，一阵羡慕，可看他一副自豪的模样，又嘴硬的鄙夷：“切！又不是他家小姐，得意什么” 元宝不管别人说什么，一溜烟就跑了，他要赶紧回去给林姑娘报喜。就没看到放在被他拉着的妇人那复杂的眼神。 那妇人便是林大凤，她没想到，自己那个除族的大女儿能有这番际遇。县试案首啊！就算后面府试和院试再差也会是个秀才。 …… “林姑娘，林姑娘！太好了，好消息，你中了，还是案首嘞！恭喜林姑娘！”元宝一口气跑上茶楼，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开始道贺。 “姐妹，厉害！以后可要罩着我！”李云儿一脸羡慕。 李焕之也是眼神仰慕，恭贺：“恭喜林姑娘高中榜首！” 林姝看着他眼中的情感，再联系之前李父看自己的眼神，心中有些许猜测。不过现下倒是面色不显，微微颔首。 苏牧和宋云更是激动：“恭喜妻主！” 林姝笑着点头，给了元宝赏钱，元宝正一个劲的说着讨喜话，突然： “元宝，小姐我成绩如何” 李云儿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元宝问。 元宝肉眼可见的一愣，随后挪动脚步，站在公子李焕之身后方才小声说：“我忘了！” “你……你是谁的小厮竟然忘了本小姐。”李云儿有些哀怨，倒也没有生气。 “我……我是公子的小厮。” 听到元宝的回答，大家实在忍不住了，都纷纷笑出了声。 “切！罢了罢了！看在兄长的面上，不与你计较！”李云儿摆了摆手。 “我现在就去给小姐看。”看着下面人少了，元宝又一溜烟跑了下去。 “哈哈哈！”这次别人未笑，李云儿倒是笑了，像是捉弄了元宝很开心似的。 那边元宝很快就回来了，李云儿也中了，还是第十名。李云儿眉开眼笑，大方的赏了元宝十两银子，这才回过头问林姝： “姐们儿，今晚县令官娘子的晚宴一起去吧！” 话音刚落，不等林姝询问，便听到敲门声。 元宝去打开门将人迎进来，林姝才发现这是之前巡逻的女衙役，只见那衙役向林姝抱拳算是打过招呼，遂温和的说： “林童首，在下奉县令官娘子之命，邀您参加今晚的晚宴。”转头看到李云儿也在，也一并邀请了。 “有劳了！”林姝应下，那女衙役才离开。 李云儿看林姝皱眉沉思，就知道她不甚清楚，遂给她解释了一番。 原来县试第一名及第者称为“正案首”。此后府试和院试等考试中，考官顾忌知县的面子，通常不会让正案首的童生落第。所以方才那女衙役才会对她多了几分恭敬。而第十名及第以上者称为“前拔”，进入前拔的童生要拜访知县表达谢意。 …… 傍晚。 李云儿和林姝相约来到知县府上，一进府门便能看到一些别致的景观，亭台楼阁，倒是雅致的很。 穿过回廊，走近正厅，林姝扫视一周发现其余学子均已到齐。又看到上首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威严女子，似是刚从县衙回来，还来不及换上便衣，看上去四十多岁，眼角有些细纹，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林姝上前一步，双手作揖，拜道：“县令大人，姝姗姗来迟，还请见谅！” 李云儿赶紧有样学样！ 徐晴凝视林姝，那日并未仔细看，现下一看才发现这林姝果真是个难得的美女子，再看此时处事不变的模样，眼中一阵欣赏。 “无事！尔等皆是云县的佼佼者。此番既是尔等的庆功宴，也是给尔等相互学习交流的机会！随意即可。开宴吧！”徐晴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 一顿饭下来，各个学子都受益匪浅，只有林姝有些烦躁。 自从开宴以后，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男子就一直围在她身边，一身的脂粉味，让她心里颇为不适。于是吃完饭便和县令告辞，匆匆走了，李云儿自然是紧随其后，徐晴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到底自己理亏。 等众人走后，徐晴去了朱侍夫的院子，朱侍夫赶紧迎了出来，刚走近，就被一巴掌打倒在地：“蠢货，今日是什么日子，你可知晓竟敢让你那不成器的侄子过去搅局明日便将你那侄子送走，否则，别怪本官……哼！”说完便走出院子，对着外面的人说了句朱侍夫病了，就在院子里养着，别让人出来了。 朱侍夫在院中哭喊，徐晴的意思他如何不明白，他才坐到侍夫的位置，怎能就这么失宠了，他还没找到害了妹妹朱莉的凶手，可现在也无济于事。 离开的林姝并不知道，她今日的行为把自己的后患都解决了。 没错！那朱侍夫便是当初东山镇上‘朱记糕点铺’，那被她所杀的朱莉的哥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