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颦儿见历家祖母 巧订十二件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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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试营业，店面里一切准备就绪，桌子上摆放着茶水饮料，还有几盘西点。各个桌上都有鲜花装饰，屋内香气淡雅。 店名之前已经取好了，就叫：粉黛。玻璃门旁低调的一个门头灯箱上面还遮着红布，打算正式营业再揭牌。 今天接了外祖母来店里看看，贾母还没到。几个店员小姑娘已经在门口站得笔直，都想在贾家老夫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电梯叮一声响，先听到的是王总的笑声，接着几位夫人并鸳鸯一些贾家的家仆们，簇拥着贾母走出电梯，她走的很慢，大家跟的也慢。 贾母缓慢走到门口看看，点点头。颦儿和吴晴赶紧迎了出来。 “外祖母，您来了。快进来坐。”颦儿让了让。 “不用坐，刚坐了一路了。带我到里面看看。”另几位夫人本来是想休息的，听贾母说要进去看看，也只好跟着。 大厅里摆了一架老式的唱片机，如今正播放着：am i that easy to forget！ 进入展示大厅，整个大厅亮亮堂堂整整齐齐，只在中间立一个四面有玻璃保护罩的柜子，里面展示的正是古董衣，每套衣服还配了合适的背景加一些饰物，仿佛一套衣服讲述一个故事。 贾母绕着细细看了一圈，夸赞半天才把目光放到旁边架子上的手作旗袍上。一件一件细细看了，才对王熙凤并两位夫人说： “你们今天每人订一件旗袍，钱由我来出。” “怎么能让老祖宗付钱呢，我们自己就能付。这都是正常开销。”王熙凤这样一说，王、刑两位夫人也不好让贾母付钱。只一味跟着点头。 吴晴赶紧安排几个学徒过来。只见她们每个人拿一个计量本，手里还拿着软尺。一人服务一位夫人，立刻开始看样式，挑面料，量身形。 颦儿则是扶着贾母再去里面的工作间看看。 “这里面装的好，这个柜子整齐大方，又方便使用。这个放彩线的架子创意很好，像天上的彩虹。”贾母不断的夸奖。 “是水溶给的主意，说是把放彩线的架子做成弧形，然后把彩线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色板整齐摆列，再配上白色的墙，就是彩虹的意思。” “我就说我眼光不错。”贾母意有所指，说完又发现了她订的荷花屏风已经绣出一些雏形，忙走上前欣赏。 “是了，用这泛着银光的蓝秀出来果然雅得紧。”吴晴听到贾母夸赞，立刻走上前给贾母介绍自己准备用的配色。 “你放心大胆创意，不用拘泥于原图。最好能超越原图。” 正看着，店员进来对颦儿说： “历老夫人来了，历少爷喊您去一下。” 颦儿有点紧张，这是要见他的祖母了 “去吧，大大方方的。一会我也出来的。” 颦儿忙照一下镜子，整理头发。然后跟着店员走了出去。 历水溶的祖母跟她的古琴师父长得很像，也是花白的头发，很有气质的短发，穿一身优雅知性的裙装。此刻正由着水溶带她参观古董衣呢。 “历老夫人您好！”颦儿上前一步，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水溶忙笑着介绍： “奶奶，这是林颦儿。是这家店的老板。” 历老夫人抬眼细细看面前的小姑娘，边看边点头，正是水溶画里的那位蝴蝶小仙子。 “顾盼神飞、气质出众。只是看起来年龄还很小吧你多大了”历老夫人含笑问她。 “回历老夫人，我刚18岁。”颦儿大大方方地答道。 “你可以跟着他叫我奶奶。” “奶奶，她们家里都是叫祖母的。”水溶提示道。 “那就按你们家里的叫法，叫祖母吧！”说完就牵颦儿的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交到她的手里。 “收下吧，只当是今日的贺礼。你们还小，他两个哥哥都没着落呢。我可指望你们了。” ……指望什么颦儿疑惑不解。 还没来得及推辞，贾母从里间走了出来。水溶顺势接下那个首饰盒。 “我帮你先收着。”说完对颦儿眨眨眼。 两位老夫人一见面，原来也是认识的。立刻聊了起来。 “我这个小孙子最任性，全家也是最疼他，惯坏了他。听说这个假期日日去你府上叨扰。我对他说：你去不要紧，记得交伙食费。”说完两位老夫人都笑了。 “我倒要给他家教费，他还不收呢。以前家里私塾请先生，哪家敢收先生的伙食费。不都是好菜好饭的变着花样做给先生吃。话说回来，也是这两个孩子的缘分。”贾母点到即止，想看历老夫人的态度。 “那是，你们家的女孩都教的很好。偏我没有一个孙女。以后让水溶也带她来家里玩。和在你们府上是一样的。” “我这个孙女我是极宝贝的。别的不说，是个有才能的。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有投资眼光。” “嗯嗯，我看他们年轻人都比我们强。” 历老夫人闲聊后，自然是要订几件旗袍的。颦儿忙安排店员过来招待。自己也在一旁陪伴，不时还提出一些建议。 历家老夫人也是个懂浪漫的人，她订的旗袍很有巧思：要十二件旗袍对应十二个月。指明要林颦儿给她设计。不要求颜色，只指定了不穿正红和黑色。不要求流派：海派、京派、苏派、粤派都可以。不要求款式：长短都可以。只要对应当月当季就可以。 颦儿认真记录着要求，她也觉得有趣儿。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有了灵感。再带着历老夫人试了几件样衣旗袍。 第一是暗暗观察什么颜色适合她。 第二是看看什么样式配她的气质。 忙到快中午，历老夫人非要带两个孩子去吃饭，还特意跟贾母交代好，吃完饭就给她送回来。这才领着两人下楼去了。 历老夫人带他们去的是一家西餐厅。在法国大使馆的旁边，因为是提前订的位置，被安排在带着帘子的包厢内。 历老夫人想让林颦儿点菜，水溶看她为难的表情，忙帮她开拖： “她害羞，我知道她爱吃什么，也知道您爱吃什么。我来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