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还是人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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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珀堡内。 三人来到大守护者的办公室里，布洛妮娅拿出一些卷宗。 “这是从你离开后，我记录的一些事，包括母亲她的情况。” 骨伊接过，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看。 骨伊火焰般的瞳孔跳动，眸光倒映在布洛妮娅眼中。 “她还活着吗”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如果活着的话说明骨伊的设想是正确的。 “还活着，但情况不好…” 那就行，他只关心这个。 骨伊听到这个后打开卷宗，浏览里面的内容。 大部分都是一些贝洛伯格新发布的法规，骨伊找到他想了解的。 「星核灾难结束第一天，母亲情况似乎还好，但仍然处于沉睡。」 「第十五天，母亲期间醒过几次，状况有所好转。」 「几天后，母亲时常夜里发出痛苦的悲鸣……」 「一个月后，母亲体内那股能量不受控制，喷薄而出，好在娜塔莎医生在场压制下来。」 「这种情况时有发生，那股能量愈发变得狂暴……」 最新的的记录停留在前几天，骨伊关闭卷宗。 这……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乐观，骨伊的能量不是万无一失的。 这只是吊着可可利亚的生命，对于情况的好转愈发成为不可控制的因素。 那这怎么能用来救治流萤，骨伊没有之前十足的把握了。 但还得亲自确认一下，骨伊询问她现在在哪。 “带我过去，我确认一下。” “……好。” 布洛妮娅路上一言不发，倒是希儿无所谓的样子。 骨伊也没空问她们心情，现在搞清楚他这股能量是怎么回事才是首要。 “明明在我身体里是那么的温和……” 骨伊的这股能量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意外。 但骨伊忽略了一个点，那就是他不在身边。 来到一处看起来很像书房的地方，可可利亚正躺在上面。 呼吸微弱，但好在还活着。 骨伊示意布洛妮娅和希儿离开，这样更方便一些。 布洛妮娅嘴巴微张，但还是没有说什么，沉默出去，希儿跟在后面。 等两人出去后，骨伊伸手，感受那股能量所在。 不多时，一股火苗出现在可可利亚心口处，跟骨伊之前给的别无二致。 “怎么回事这也没变化啊……” 骨伊依然可以感受到同为本源的气息，说明不是变成了其他的能量。 骨伊试着走远一些，那股火苗由静静漂浮在那，变得好动起来。 骨伊再次走近，它重新归于平静。 “这个，还能感受到我” 离得越近，它越安分，稍远一些，它就变得不可控。 骨伊想到卷宗上发作通常是可可利亚昏迷时，还要找人试验一下。 “布洛妮娅，进来。” 话音刚落，布洛妮娅就进来了，她似乎一直在门口不远处。 “那个……我母亲……”布洛妮娅想问一下情况。 骨伊抬手打断，告诉她接下来的试验。 这可能关乎她母亲的安危，她没理由拒绝。 “来吧。”布洛妮娅呼出一口气，目光坚定。 骨伊同样将一道火苗打进她的身体里，然后走远。 没有变化，可能还需要时间来验证一下。 一直到下午的黄昏时分，骨伊都在观察布洛妮娅的情况。 期间希儿也进来这里，但被布洛妮娅打发去处理事情了。 临走还有点郁闷，但还是回去了。 夜幕降临了，骨伊一直跟布洛妮娅保持那个临界的距离。 终于，一声闷哼打破夜晚的宁静。 骨伊眼中烛火看向声源处，布洛妮娅正捂着胸口。 “怎么了” “刚才……那股能量似乎想出来一样，但被我下意识的拦住了。” “你能拦住” “我也不知道，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变得平静了。” “你母亲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吗” “基本有一半时间。” “那有一半时间是无意识的状况” “……可以这么说。” 布洛妮娅好像也察觉到了，这股能量，是需要时刻有意识才能控制住的。 可可利亚没有意识的沉睡，导致能量逐渐变得不可控，最后趋于狂暴。 这也就是说她需要消耗更多精力，那付出的代价变大，沉睡的时间也就变多。 进入了一个类似死循环。 “这期间有人进来照看过吗” “嗯，但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让母亲静养的。” 骨伊来到两人身边，等待黎明的到来。 这股能量是他的，那只有他才能轻松控制。 之前卷宗上娜塔莎曾帮助压制这股能量，但非常吃力，这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 …… 窗外的第一缕光照射进来，宣告早晨的到来。 这一夜骨伊都待着这，没有离开半步。 两人也没有出现一点事，那么情况似乎已经变得很明了了。 这股能量只由骨伊控制，有他在身边，可以轻松压制。 反之不在，就需要付出代价来控制，意识只是辅助而已，毕竟很多时候人也是无意识的状态下。 话已经说明，骨伊给予布洛妮娅选择。 “需要我收回这股能量吗” “…不用。” 布洛妮娅心意已决，她下定了某种决心。 来这的目的已经达成，骨伊也没有理由去关心别人的事情了。 坐了一晚上，骨伊离开房间，出到外面。 “这股能量可以救人，但竟然还是人工的……” 真是奇妙，骨伊还以为是万能的，没想到只对他是万能的。 但还算可以接受，有缺陷的完美更让人相信。 骨伊想到流萤的「失熵症」，这种疾病会使患者的物理结构陷入不可逆的慢性解离。 也就意味着人在慢慢消失，「结果就是自己和整个世界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 好比倒入水中的糖块，会随着时间而溶解，最终水和糖难以分别。 流萤出身于格拉默铁骑，失熵症是对战士基因编译并设下的“保险”。 骨伊莫名想到流萤驾驶的萨姆，这结局大概就是身体在机甲里溶解。 当然，这只是骨伊的想象，还是得看实际的情况。 骨伊觉得自身的能量应该是有用的，毕竟失熵对应增熵，萨姆的燃烧就是一种熵增。 萨姆同样是流萤的医疗舱……信息太多，骨伊觉得自重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思考。 但不思考不行，他自己也是星核猎手的一员。 他身上的火焰，最初还是由萨姆身上而来的。 “真是，具有挑战性……” 骨伊没有感到麻烦，他可是最喜欢混乱了。 “回去后，跟卡芙卡她们说一下吧。” 最后还是得看一下众人的意见如何。 骨伊手上燃起火焰，他突然觉得丰饶的祝福有点少了。 “当初就不应该装清高的，多少得让药师给点赐福才对。” 骨伊走在街上，有些后悔的声音飘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