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两个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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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仵作验尸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死去的张留珠，他的伤口处有大量血块，而且，额头的骨头处有一个孔，所以，仵作和查这件案子官员觉得，张留珠有可能在被那怪物伤害之前，就已经被人杀死了。”江独枫他们回来的时候，一个捕快正和师父交谈着。 “上头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怪物，还得靠您啊！”那捕快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你们查的怎么样。”师父问江独枫两人。 “如果按照捕快的猜测，我们发现的疑点应该都可以合理地解释出来了。”江落川说道， “我们在屋子里看了两圈，发现那血迹比依照经验预期的要偏少一些，我原本以为，可能是那害人的畜生食血，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在那畜生害人前，那张留珠就死了，这样的话血液很容易就会积在伤口处，形成血块，使得现场的血液有些少。” “而且，那椅子摆放的位置，还有椅子上粘上的血迹，我觉得，张留珠在被那畜生撕咬前，应该被人压制在椅子上，可能有审讯之类的行为。” “而且，我听附近的人说，有人在昨晚听到了狼嚎、人说话和哨音。”江独枫补充道。 “哨音”师父眯起了眼，陷入了沉思。 “对了，师父，在那里也发现了狼毛。”江落川将那狼毛递给师父。 然而，师父并没有接，而是依旧眯着眼在那里沉思。 “道长啊！今晚我该怎么办”张一材问师父，“今天我都没敢出门，有人来找我帮忙都没敢答应。” “张先生，最近找你帮忙杀猪的人，或者找你买猪肉的，你有名单没有”师父突然问道。 “有，怎么了”张一材有些茫然。 “奥，我看看，那些人杀猪是不是很急，如果很急的话，今天可以让我两个徒弟陪你一起去干。” “这可以！”张一材连连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账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记了近来找张一材的人员名单。 “这些人啊，大部分都是几个大户人家，毕竟不是家家都养猪，你看看，我们家旁边几家没一户有养猪的。” 张一材好好看了看，说道：“今天还没有！明天有一户，在村西头……” 江清南没有回应他，而是又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 “今夜，暂时和昨夜一个安排，我先在附近留宿，你们两个在这里值班，记住，一定要小心！”江清南对两个徒弟安排道，“有些事，我还需要确认一下……” 很快，时间又来到了午夜，打更的人已经走远，那声音却依旧在耳边回荡。 江独枫和昨夜一样坐在枝丫上，一双腿在空中耷拉着，他到现在还有点恍惚似的，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们睡觉不”想了好一会儿，江独枫突然问脑海中那三个声音。 “睡觉……我们仨的概念和你不一样，我们不说话的时候，很多都是在进行我们的睡觉，只要我们不思考，就算是在睡觉。”梵耐心的说道。 “你这小鬼头，不会是无聊了吧！”湿问道。 “好奇而已。”江独枫嘿嘿一笑，突然觉得有这仨声音也不算很大的坏事，至少有人聊天了，于是，他又问，“那你们思考的时候，都在思考什么啊” “很多，比如，替你想想今天遇到的这件事。”梵说道。 “好像你能找出真相似的！”湿忍不住嘲讽他。 “你这是什么话”梵急了，“你就比如……” “比如啥”湿笑得愈发猖狂了。 “比如，这个提前杀掉张留珠的，和那个狼人，没啥关系！”梵说道。 “肯定啊！这有啥好说的！”湿依旧嘲讽他道。 “为啥啊”江独枫奇怪了。 “因为，如果那个杀害张留珠的人，和那个狼人有关系的话，他没必要再杀他一次吧！”湿理所当然地说道。 “才不是！”梵连忙纠正他，“原因，在动机上。” “动机是什么”江独枫问道。 “就是杀人的缘由。”梵说，“假如，那个人要是真与那狼人有联系，命令或者知道那狼人要来杀了张留珠，那么，他要是再杀掉那人的话，应该是有他所需要的理由，而那个时候，他如果会借助狼人之便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利用狼人掩盖自己的罪行，然而，根据师父的话来看，死者的伤口大部分都在身上，而不是在那个致命的额头上，所以，两者之间的关系不大。” “而且，根据师父临走前对你们两个所说，他的推断，这狼人去张留珠家，目的可能是张一材，而此前来的那人，按照江落川的推断，应该有过审问的行为，如果这样的话，他的目的，可能就真的是张留珠本人了。”毗补充道。 “嗯——对对对，就是这样。”直到两个声音说完，湿才这么说道。 “好了，注意警惕，按昨晚的情境来看，那个狼人，应该十分敏捷，而且攻击力十分强悍，我们必须要小心……”还没等毗说完，夜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狼嚎。 江独枫连忙利用枝叶将自己藏起来，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张一材的院子里。 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江独枫看见，真如屠户所说，那个黑影十分巨大，而且，在巨大的人的体型上，还长着一颗巨大的、可怖的狼头，竟真如同那狼人一般。 江独枫想好好看看，不料身体挪动时发出的声响惊动了那黑影，仅是一眨眼的工夫，那黑影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怎么回事”江独枫一惊，从树上跳下来，四顾一圈，却始终不见那黑影。 “小心身后！”脑海中，湿突然提醒江独枫道。 有了上次的教训，江独枫此刻十分警觉自己的身后，他连忙缩身一个翻滚，使出了阴阳步，迅速移向一旁，躲开了迎头劈来的狼爪。 这时，江独枫终于看清了那黑影的模样。犹如一个巨人一般健硕的身体上，赫然插着一颗狼头，绿幽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独枫，直将江独枫盯得头皮发麻。 “应该，不怀什么好意。”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