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朝夕相处更值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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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开封二十天后，展、艾一行人终于再一次踏入了开封城。 “展大哥，已经酉时二刻了，包大人他们开始用膳了吧我们快些，说不定还能赶上呢！” 艾虎勒马和展昭并排走着，像只鸟儿一样说个不停。 展昭含笑回应：“还有一盏茶就能到开封府了，才离开了二十天，可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也一样，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可能因为离开太久了，而且这次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没有一起，所以才有这种感觉吧。” 艾荣川勒马上前，打断了二人的闲聊：“那丛月凝打算怎么处置什么罪” 展昭眉头微蹙：“这……如果是杀人未遂，可是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怕是行不通。故意害人，可那药粉也已经没有了。” 艾虎也一下子垂头丧气：“而且她都不会武功，我们三个舞刀弄枪的说一个弱女子想害我们，这说法也太牵强了。” 艾荣川反驳道：“牵强什么这是事实。就说杀人未遂，证据什么的等案子成立后再找，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有线索。” “那好，听二哥的。” 开封府 偏厅 朱漆圆桌上整齐摆放着色香各异的菜品，包大人他们也全都落座准备用膳。 公孙先生将菜全数扫了一眼，笑道：“有艾虎最爱吃的酸辣鸭掌，如果她在府内定会十分高兴。” 包大人嘴角含笑微点了点头，每当提到艾虎，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大人就会显出一丝随和。 众人动筷之际，王朝走进来，在公孙先生耳边低语几句后便退了出去。 包大人见公孙先生面色不对，问：“可是发生了何事” 公孙先生放下筷子：“大人，我们移步正厅说话。” 包大人闻言一愣，随后和公孙先生一同离开了偏厅，看样子应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思及此，包大人的步伐不由加快了些。 正厅内，展、艾六人全都在等候着，艾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直左顾右盼，当看到丛月凝时，嫌恶地立刻将视线转向别处。 曹燊安慰艾荣川：“包大人是出了名的青天，这件事情他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别担心。” 艾荣川微颔首：“这我知道，我不是担心这个。” 曹燊没再言语，安抚性地轻拍艾荣川的肩膀。 就在大家心猿意马时，门被人推开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展护卫，为何要我们到正厅来可是发生了何事” 公孙先生急切问着缘由，包大人也神情凝重地仔细打量着面前几人。 可许久都没有发现他们身上有任何不妥之处，既没有受伤也没有哪里不对劲，那为何这般谨小慎微的让王朝去传话 莫不是中毒又或是受了内伤 公孙先生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准备给艾虎号脉看看是不是有内伤时，便听见了丛月凝充满委屈的哭腔。 公孙先生看向丛月凝，当看到那条空荡荡的衣袖时，震惊得瞪大了双眼：“你的胳膊怎么回事” 丛月凝似乎受了天大的冤屈，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滴接着一滴。 艾虎遽然下跪：“包大人，我要状告丛月凝，下药谋害、杀人未遂！” 这句话犹如千斤巨石掀起惊涛骇浪，最震惊的莫过于公孙先生。 “艾虎，这话是何意” “公孙先生，我们暂住在永安县的同福客栈时，丛月凝借道歉之意找我饮酒，却在杯中放入药粉想借机毁掉我的清白！被发现后她又持刀意图行凶，当时展大哥为了保护我，才将丛月凝的右臂斩断。” 公孙先生闭眼平复着心情，随后看向丛月凝：“你可有要说的” 丛月凝跪下，泪流满面：“叔叔，您不相信我吗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明明是他们，是他们想害我！我是您亲侄女，您该相信我才对啊。” 公孙先生眉头微蹙：“比起这份突如其来的亲缘，我更愿意相信同在屋檐下朝夕相伴的他们。展护卫和艾虎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除非你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不然他们是不会下死手的。” “不！我没有说谎！是他们，是他们要害我！” 公孙先生不再理会丛月凝，对包大人说：“大人，先立案吧。” 包大人微颔首：“来人呐！将丛月凝押入大牢！” 丛月凝被两名官差带了下去，看着公孙先生凝重的神情，艾虎心里也不好受：“公孙先生，对不起，让您伤心了。” 公孙先生闻言却是笑道：“并不是，只是感慨，大哥大嫂也是温润而泽、和蔼可亲之人，怎会将孩子教导成如今这般难道是因为她来开封府以后，我对她的关心太少吗” “人各有异，谁说好父母就一定能教导出好孩子呢或许丛月凝本来就天性如此，公孙先生，这并不是您的问题，您无需自责。” 艾虎几句话便打散了公孙先生内心的矛盾，现在案子已经成立，只等着收集证据，等证据呈上那天，丛月凝也将会面临狗头铡。 艾虎问出了内心疑虑：“公孙先生，丛月凝说是我们害她，您为何对我们没有丝毫怀疑” 公孙先生看艾虎的眼神像在看自家孩子似的，目光中充满慈爱：“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更愿意相信朝夕相处的陪伴，你二人的品性如何，别人不清楚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那，包大人也无条件相信我们喽” “正如公孙先生所说，同个屋檐下几年的朝夕相处，本府相信你二人绝不可能犯下害人大罪。” 艾虎感动地紧紧抱住了公孙先生：“公孙先生，您真好，包大人也好” 公孙先生安抚地拍了拍艾虎的后背，给艾虎擦拭掉眼角的泪滴：“好了好了，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小侠，怎么能轻易落泪呢” ＊“眼下已经没事了，展护卫，艾虎，我带你们去见两个人。展护卫，你见到他们定会欢喜。” “为什么展大哥会欢喜那两人展大哥认识吗” 艾虎不明所以，展昭的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