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谁救了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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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这话让孙香莲更是脸色发白。 王大夫给漾漾额头，手上的伤擦了药，把她崴了的脚踝也包扎好后，把他老伴喊过来检查下漾漾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 王大娘在屋里给漾漾擦了药，抱着她出来了，瘦削的脸上满是心疼。 “漾漾身上的伤口都挺细碎的，在山坡上滚了不知多少圈，石头树枝都把她身上划拉得到处都是伤口。 赵大家的，药膏你拿回去，每天给漾漾擦一次药。 若是药膏用完了，漾漾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你再过来拿药膏就成。” “哎，好。” 孙香莲连忙应下，接过了女儿。 想到诊金，她有些局促地开口，“王大夫，那个诊金........要多少银子” 王大夫摆摆手，“现在大家都难，先欠着吧，等你们什么时候宽裕了再说。” 孙香莲感动极了，连连道谢。 “谢谢大夫！谢谢大娘！” 王大娘瞧着孙香莲母女俩离开，有些唏嘘。 “也就是赵大夫妻俩会护着小丫头了，不然我真想把漾漾当孙女儿养着。 漾漾哪儿哪儿都合我眼缘！ 老头子，漾漾是怎么从山坡上滚下来的 我刚才问她她也没说，只忍着没哭。” 王大夫叹气，“是赵钱氏把她推下去的。” “什么！赵钱氏这个毒妇！死老婆子！ 这心怎么能狠成这样！ 就算漾漾不是她亲孙女儿，这都养了三年了啊！ 瞧漾漾伤成这样，那死老婆子绝对是下了死手，一心想把漾漾弄死！” 王大娘又惊又怒，骂骂咧咧的。 “不行，我太生气了！” 王大夫劝她，“老婆子，你可别乱来啊。”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除非哪天连赵大夫妻俩也不乐意管漾漾，到时候我一定会把漾漾带回家的！” 王大娘说完就出门了，不出一会儿，整个桃花村都知道赵钱氏亲手把漾漾从山坡上推下去，想杀了漾漾！ 孙香莲抱着漾漾回到赵家，关上了门窗，看了看漾漾身上的伤。 没看到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些伤有多少，有多可怕。 现在看到了，孙香莲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漾漾，是娘对不起你！ 若是娘没出门，一直在家守着你，就不会给坏人可乘之机了！ 漾漾，娘差点就失去你了！” 孙香莲抱着漾漾无声流着泪。 漾漾很快就感觉到了脖颈处的湿热。 她小手轻轻拍着娘亲的胳膊，奶声奶气地安抚着。 “娘亲不哭，娘亲，介不是您哒错。 介是坏人做哒错事，娘亲别自责。 漾漾不怪娘亲。” 漾漾越是安慰，孙香莲哭得越伤心。 漾漾没有安慰人的经验，顿时有些傻眼了。 她想看看啾啾在哪里，让啾啾来分散一下娘亲的注意力。 结果看了屋里一圈没见到啾啾的身影，耳边反倒响起了啾啾的惨叫声。 【救命啊漾漾！这个男人抓住了本朱雀！要杀了我！快救命啊漾漾！】 漾漾闻言，吓了一跳，连忙就想从娘亲怀里下来去看看啾啾的情况。 不过没等她动作，屋门就被推了一下，接着门外响起了一道耳熟的声音。 “莲儿你可在屋里这门怎么推不开” 孙香莲听到丈夫的声音，连忙应了一声。 “哎！我在，夫君你等一下。” 孙香莲胡乱地擦了脸上的眼泪，把怀里的漾漾放在床榻上，这才去把屋门打开了。 【漾漾！呜呜呜！救我！】 “叽叽叽！” 随着耳边声音的响起，漾漾也看到了被进门来的男人揪住翅膀抓在大手里的小麻雀啾啾。 漾漾目光上移打量着来人。 身材高大但很瘦，那张脸瘦得有些脱相了，乍一眼看着是会吓哭小孩的程度。 他身上的麻布衣服已经烂得有些不成样了，一层又一层的补丁盖在破烂的衣服上。 “漾漾你额头怎么了！” 赵自强进来一眼就注意到了女儿那抹了厚厚一层膏药的额头。 “爹爹，漾漾被奶奶推下山坡滚下去了，额头就摔成介个样子了。” 漾漾委屈巴巴地撅起小嘴，扯着小奶音告状。 “什么！” 赵自强瞪起了双眸，随手把手里的小麻雀递给孙香莲，就仔细瞧着漾漾露出来的皮肤上的伤口。 细碎凌乱又触目惊心。 “漾漾，你告诉爹爹具体是怎么回事，奶奶是怎么把你推下山坡的” 赵自强双眸有些泛红，声音沙哑，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漾漾便将脑海里有的记忆顺着说了出来。 从赵钱氏拿扫帚打她，到赵钱氏带着她和堂姐赵秋花出门，再到路过山坡的时候，赵钱氏毫不犹豫地把她甩下了山坡。 她都说了出来。 “爹爹，娘亲，漾漾以为寄几会死掉。 但漾漾被介只小麻雀喊醒了。 爹爹，啾啾救了漾漾，您别杀它好不好” 漾漾说着指着被孙香莲抓在手里的小麻雀。 赵自强和孙香莲听着女儿说的这些话，眼圈通红。 孙香莲刚止住的眼泪现在又流个不停了。 她松开了手里的小麻雀。 啾啾立刻扑扇着小翅膀飞到漾漾小肩膀上站着，蹭了蹭她的耳朵。 “叽叽。” 【吓死本朱雀了！想我堂堂朱雀，居然会被人类抓住！】 赵自强和孙香莲还是第一次瞧见麻雀如此通人性的一面，也相信了女儿口中麻雀喊醒她的话。 “漾漾，那你醒来后呢 你是怎么从山坡底下回到桃花村附近的” 孙香莲一边流泪一边哽咽地问着。 “是一只大脑斧驮着漾漾回去哒。” “老虎！” 赵自强夫妻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漾漾点点小脑袋，“是哒呀，是一只瘦瘦哒大脑斧救了漾漾。” 赵自强和孙香莲心里一阵后怕。 若是没有叫醒漾漾的小麻雀，没有从山坡底驮着漾漾回到村子附近的大老虎。 恐怕漾漾在那山坡底下.......也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夫妻俩没有去想为何山里的老虎没有把女儿吃了，而是愿意救女儿，他们此时心里只有后怕和心疼。 赵自强看着受伤的女儿，自责不已，他双眸泛红，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漾漾，莲儿，抱歉，我没想过娘她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