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幼儿园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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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接陆以柯放学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司机，陆之瑾现身的时候很少。这天陆之瑾正在军队看新兵训练，突然接到了宋时慕的电话。 “陆先生，请问您有空吗柯柯在幼儿园和其他小朋友发生了点小矛盾。” 陆之瑾赶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围了一圈的人。 “妈妈！他打我好疼啊呜呜呜——” 陆以柯正埋在宋时慕怀里嚎啕大哭，嗓子哭的都有点哑了，声音怎么听怎么可怜，宋时慕正柔声哄着他。 旁边还站着一个啜泣的小男孩，看着比陆以柯大两号，他的妈妈略显尴尬的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陆以柯。 “是他先打的我！他哭什么啊！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啊！”旁边的小男孩委屈的控诉。 “宋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陆之瑾皱着眉抱过陆以柯，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放心。 “不好意思陆先生，麻烦你跑一趟。” 起因是休息的时候，小朋友们都在玩耍，那个小男孩是大班的孩子，一直是幼儿园的小刺头，今天他突然顽皮的走到宋时慕的班级。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以柯突然和小男孩扭打在一起，宋时慕赶到的时候，陆以柯小小的身躯正骑在对方身上，小表情还挺凶狠。 问发生了什么两人谁也不说，但是宋时慕班级里的小朋友一口咬定是小男孩先挑的头。 好在两个人身上没什么大碍，小男孩脸上有点擦红，陆以柯光抱着宋时慕喊疼喊委屈，宋时慕担忧的检查了一下，没看到什么伤才放心。 那天陆之瑾开车来的时候，小男孩的母亲就看到了，那牌照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她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拉着自己的孩子道歉。 陆之瑾眼神幽深，面目有点冷淡，顿了两秒才说没事。 宋时慕觉得很抱歉，细细的眉毛颦着，脸色愧疚，陆之瑾倒是很理智，宽慰她不要往心里去。 陆以柯看到了，眨着红肿的眼睛，眉毛耷拉着，鼻子也有点堵，瓮声瓮气的安慰。 “宋老师我没事，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我平常不打架的，你别讨厌我。” 宋时慕的心一下子软化了，这是什么绝世小宝贝啊！这种时候还在关心她！ 宋时慕蹲下来揉揉陆以柯的小卷毛，眼里像是盛着一汪干净的泉水。 “是老师没有照顾好你，我知道柯柯是个乖宝宝，所以老师特别喜欢你。” 陆以柯抿着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忽然上前亲了宋时慕的脸蛋一口，倒把宋时慕弄愣了。 “我也最喜欢老师啦！” 回去的路上，陆之瑾从后视镜看着还在揉眼睛的陆以柯，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的开口。 “别装了，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陆以柯睁着大眼睛，黑色的瞳孔就像葡萄仁，有点吃惊，还想再掩饰一下，就听陆之瑾直接拆穿了他。 “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 陆之瑾又给对方下了一剂猛药，“你不说我就告诉宋老师了。” “我没装！本来就是小胖做错了！”陆以柯闻言急着解释。 “他做了什么” 陆以柯噘着嘴，眼睛固执的看向车窗外。 “想让宋老师问你是吧” “你就会拿宋老师欺负我！臭爸爸！” 陆以柯在后排不满的瞪着陆之瑾，最后拗不过对方，头一撇，轻声开口。 “他偷看宋老师内裤。” 现在的小孩都早熟，无知又好奇，总是做一些触碰道德底线，却因为年纪小只能不了了之的事。 陆之瑾眼睛看向前方，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轻轻敲了两下，神色平静，语气一贯的平淡。 “做得好。” 陆以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嘚瑟，他靠在儿童座椅里向陆之瑾显摆。 “小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根本就伤害不了我，但是我怕宋老师讨厌我，所以才哭的那么大声。” 座椅下的小腿嘚瑟的晃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陆以柯脸色慌张，睁着大眼睛问陆之瑾。 “爸爸，宋老师不会因为我哭的太惨，认为我不是男子汉了吧！” 陆之瑾忍着笑，装作一脸深沉的开口，“嗯——没准。” 陆以柯的表情一瞬间面如死灰，仿佛遭遇了什么打击，小腿也不晃了，身子颓废的靠在椅子里，喃喃道： “完了，早知道轻点装好了。” 陆以柯一晚上都很惶恐，第二天为了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展现绝对力量，拿着他爷爷登山用的两千毫升保温杯在宋时慕面前晃悠。 宋时慕觉得好奇，但也尊重每一个拥有奇思妙想的小朋友，但看着陆以柯一下午把那价值上万的保温杯摔得掉漆，终是肉疼的问道，“柯柯，这杯子是伤害你了吗” 陆之瑾每天都能收到宋时慕发给他的陆以柯在幼儿园的视频，小孩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着宋时慕转，压根不搭理身边花枝招展的小女孩。 这天放学，所有的小朋友都被家长接走了，只有陆以柯还背着书包像个留守儿童似的站在幼儿园门口。 “柯柯，今天你家里谁来接你呀”宋时慕问他。 “我爸爸说今天会来接我。” 之前陆之瑾出差了一周，说好了今天回来接陆以柯放学。 宋时慕拿出手机给陆之瑾发消息始终没回复，打电话也没人接，她蹲下来耐心的和陆以柯解释。 “你爸爸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们要理解他，老师和你一起等他好不好” 陆以柯点点头，没有觉得难过，反而高兴的拉着宋时慕的手。 “好啊！爸爸的工作就是很忙，我都习惯啦！” 宋时慕忽然觉得有点心酸，陆以柯才那么小，就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 她没问陆以柯你妈妈呢因为入职培训的时候园长曾说过，有些孩子的家庭可能特殊，你的无心过问可能会伤害到一个孩子的内心。 当时宋时慕想着应该是担心小朋友父母离异或去世的情况，后来有同事私底下解释，因为有些孩子是官员的私生子，所以不方便过问。 天气逐渐变黑，西边飘过来一大片乌云，没多久狂风乱卷，密密麻麻的雨点就拍了下来。 宋时慕牵着陆以柯的手坐在保安室，雨天的夜晚气温有点凉，保安给他们递过来一个毯子。 一大一小两个人裹着毯子透过玻璃看着窗外，雨水顺着玻璃哗哗流淌，远处的灯光在雨夜闪着细碎的光。 宋时慕为了不让陆以柯伤心，一直抱着他讲故事，陆以柯兴致勃勃的听着，没一会就窝在她怀里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呼吸一起一伏。 保安室的大门被推开，陆之瑾打着一把黑伞走了进来，雨水还是淋湿了他的裤脚，英俊的脸上溅了几滴雨珠。 “不好意思，宋老师，我临时有个会议脱不开身。” 宋时慕手指放在嘴巴前，示意他小点声，陆以柯已经睡着了。 “没关系，但是等柯柯醒来，希望陆先生可以向他好好解释，柯柯一直在等着你。” 陆之瑾接过被毯子包裹的陆以柯，小孩睡的酣甜。 “好的，实在抱歉让您跟着等了这么久。” “没关系的。” 宋时慕替他打伞将陆以柯送到车上，陆之瑾回身撑伞。 “这么晚了，宋老师我送您回去吧。” 宋时慕看看时间，时间不早了，又下着雨，的确不好打车，她没有矫情，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封闭的车厢掩盖了大部分雨声，雨刮器卖力的工作，争取露出清晰的视野。 宋时慕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可能是因为不熟，也可能是因为雨夜本身就很暧昧。 回去之后宋时慕就觉得浑身发冷，估计是雨夜受了凉，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想，明天可能见不到柯柯小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