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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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白雪，就不得不提到其父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一位出身于长乐合欢宗的奇人，却并未涉足宗内任何一门功法，而是独辟蹊径，研习起了传说中的《大衍占天经》。 这部源自上古的神秘典籍，据传能洞悉天道，虽然正魔两道顶尖宗门中皆藏有残篇，但真正敢于修炼之人却寥寥无几。 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天意不可妄测”，《大衍占天经》的本质乃是逆天改命，每一次窥探天机，都需要以寿元为代价。 因此，那些修炼此经的修士，大多因寿元枯竭而止步于金丹之境。 在天机老人之前，唯一一位修炼至元婴期的《大衍占天经》传人，在突破后仅占卜一卦，便指天大笑，癫狂而亡，其所见之谜，至今仍无人知晓。 然而，天机老人却凭借这部逆天而行的功法，一路修炼至分神之境，举世皆惊！ 早在元婴期，天机老人便已声名鹊起，被誉为“百年卜一卦，一卦占百年”的奇人。 或许正如其道号所示，在天机的指引下，他先是坐上了长乐合欢宗宗主之位，随后迅速带领宗门跻身魔道五大宗派之列。 突破分神期后，他更是性情大变，一改往日的淡泊名利，带领从不涉足正魔之争的长乐合欢宗，踏上了统一魔道的征途。 然而，遗憾的是，他的宏图大业尚未完成，便中途陨落。 而天机老人及其传奇的后半生，无论是在正道还是魔道，都成为了修士们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至于导致天机老人陨落之人，正是当今魔尊——霍御。 天机老人，一生秉持三不占之原则：不窥探天道，不预测命运，不为他人占卜前程。然而，这一切却因霍御而破，最终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为霍御破例占卜三卦，一卦关乎人事，二卦触及命运，三卦直逼天道。 占第一卦时，风云骤变；占第二卦时，平地起惊雷；及至第三卦，天机老人的身躯已开始消散。 直至卦象未成，他只能仰天长叹：“天道不可逆”，随后身陨魂灭。 作为这三卦的代价，霍御承诺在天机老人故去后完成三件事：一统魔道；坐镇魔道直至飞升；守护其女一世平安。 在他神魂俱焚的前世，他兑现了前两个誓言，却亲手打破了第三个，最终亦因此而死，仿佛一切皆是命定。 然而霍御深知，即便未死于龙煜城之手，他也无望成仙。也是那时，他明悟了天机老人最后那句话。 其实在天机老人道陨道消之前，第三卦就已完成，卦象就是“天道不可逆”。 天道不可逆！ 霍御直至生命的尽头，才领悟这句话的深意。 所谓天道，便是在每个人踏入修行之路的那一刻，结局便已注定。 在神魂消散的刹那，他透过天道之门的一线缝隙，窥见了万千世界中的自己。 有的终其一生为凡人，寿终正寝；有的成为正道巨擘，扞卫道义而亡；但更多的是如他此刻，苦心修炼，却在飞升之际，耗尽千年修为，在天道之门前功亏一篑。 在那些止步于天道之门的世界里，有的如这一世般死于龙煜城之手，有的则从未遭遇龙煜城，却死于无尽的劫雷之下。而天道之门，始终纹丝不动，无一例外。 唯有这个世界，窥得天机的霍御，成为了例外。 那在龙煜城躯体上闪烁的金色神光，仿佛是在嘲笑他：这一丝天机，也是因龙煜城意外叩开天道之门，才让他得以窥见，而非霍御之力。 天道不可逆！万千世界中的霍御，从一开始便与飞升无缘。 天道赋予了他超凡的资质与实力，却在他踏入修行之路时，便关闭了仙道的大门。这便是天道不可逆！ 但霍御不信命！ 他再次出现在这里，便是对天道最大的挑战。正如他飞升前所言： “天劫阻我，我便渡劫；仙人阻我，我便弑仙！” 天道若阻，他便逆天而行！ 前世，龙煜城杀了他，却也让他窥见了不应知晓的天机。龙煜城，便是他逆天改命的变数。 因此，霍御决定，这逆天之路，就从寻找龙煜城开始。 除此之外，霍御心中一些关于棱晶的疑惑，也需找到龙煜城方能解开。 然而，霍御却不知从何寻起。 前世，龙煜城之所以能杀他，主要是因为霍御自己燃烧神魂轰击天道之门。 但龙煜城能以分神期的修为抵挡天道之门的威压，甚至有余力对霍御出手，在修真界定非无名之辈。 只是前世霍御一心飞升，对其他事物漠不关心。 手底下的宗主们反攻正道、一统修真界的野心，他既无兴趣，也懒得理会。他只在魔道存亡之际出手，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也就是说身为重生者，霍御对修真界未来的动荡依旧一无所知。 不仅找人毫无头绪，连修复神魂的线索也寥寥无几。 前世他意外得到过几件针对神魂的法宝，但此时它们要么隐藏在天险遗迹之中，要么被供奉在宗门之内。 以他此刻神魂受损的状态，无论是哪一处都难以获取。 深思熟虑后，霍御决定，将琼山派作为第一个目标。 琼山派位于赵国西部，在赵国境内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门派，在修真界更是籍籍无名。 此时的霍御，看起来不过是筑基期修士，唯一的不同，便是他体内的灵力远超常人。 炼气期修士只能御物飞行，本质上是一种御物术。 而筑基期修士，则可用灵力凭空飞遁，速度远超御物飞行。 只是筑基期修士的灵力储备难以支持长时间飞遁，因此大多修士选择驱使飞行法器以节省灵力。虽然速度不如飞遁，但也比御物飞行更快。 但对霍御而言，飞遁所消耗的灵力，自然不足挂齿。 赵国离彩云国不远，霍御仅半日便抵达了琼山派的山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