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糟糕,太子兄长邀我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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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你包那么严实做什么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雾缭绕之间,氤氲的水汽弥漫在谢潇莹白光洁的额头,潮湿的空气伴着她濡湿的后脊背,同心情一样焦灼不安。 “七弟,还愣着干什么太子兄长终于从青松书院回来,二哥特意安排了这场千年御泉给三哥接风洗尘,你快下来与兄长们同乐!” “七弟,是小鸟还是大雕拉出来遛一遛” 这帮不正经的! 谢潇抬起眼眸,雾气蒙蒙的汤泉池子中泡着清一色的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谢家的男子各个身量高大、猿臂蜂腰,如同这个大渊王朝一般,各个都是一头年轻矫健的东方雄狮。 只除了她。 “七弟,快下来!父皇久未见太子也想念得紧,今晚特在福昭殿安排了家宴,你若再耽搁下去,可就要错过这京城第一御泉了。” 我的老天奶,错过 错过才好! 谢潇之所以把袍子裹得这么紧,是因为她,是彻彻底底、如假包换的女子! 十七年前,宫中两大劲敌岚贵人与萱贵人同时有孕,岚贵人抢先生下六皇子谢砀,萱妃如坐针毡,左盼右盼终于临盆了。 只是萱贵人孩子先天不足早夭了,联想到今后日日要被死对头岚贵人压上一头,萱贵人咬牙将宫外娘家嫂嫂家的儿子抱进宫里充当皇子。 出了月子,岚贵人与萱贵人双双晋级妃位,就在萱妃盛宠之时,娘家嫂嫂却不干了。 若说自家的孩子被抱进宫里当做皇子来养,这可是寻常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可萱妃嫂嫂月中痛失爱子,思念过度,整日都哭得肝肠寸断。 最后男婴就被送了回去,她本是人扔在街角的一个弃婴,被人发现的时候嘴角都冻得发紫,若不是萱妃垂怜,她早就已经冻死在街角。 于是她就被萱妃抱进宫里来养,婴孩长得极快,三五天就一个样儿,所以谢潇的身份也被下瞒了下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谢潇知道自己不是皇家的血脉,只要能保住萱妃的荣耀,不与众皇子争宠,安分做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就可。 只等太子兄长登基,她随便封个王前往封地,做一辈子的闲散王爷,永不踏入京城。 这就是她的使命。 一刻钟前,二皇子身边的宫人来请,说几位皇子要为回京的太子殿下洗尘,请她来御泉相聚。 谢潇生在皇家,自小接触的都是私密度极好的私汤,一个人一个池子还有隔间的那种。 但她来了就后悔了! 谁能想到,这帮养尊处优的皇子,竟然如同下饺子般挤在一起说笑谈天,好一个兄友弟恭的场面! 这么多人挤在一个池子里,干净吗卫生吗不怕喝到蛋花汤吗 “七哥,我都来了,就差你了。”一个稍显青涩稚嫩的少年嗓音响起。 谢潇浑身紧绷,袖中的手都在无意识发抖。 十四岁的幼弟都下场了,她不下去,好像也说不过去吧 可,大渊帝的这些儿子哪个是省油的灯,如若水侵染了外袍,叫这些兄长们看见自己的小笼包…… 天,想想就觉得天要塌了。 若要被人发现七皇子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冒名顶替的弃婴,谢潇几乎都能想象得出自己上断头台的情景了。 欺君之罪,给她十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等,等等,我忽然有些内急,去去就来。”谢潇支支吾吾,拿定主意要往外逃。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脚踝处却忽然被一只竹骨节似的大手攥住。 那只手的触感有点凉。 冷白色的皮肤如同冬日里的雪,顺着肌肉紧实壮硕的臂膀向上看,是脸庞线条分明、棱角性感又深沉的一张脸。 “大渊朝六名皇子,唯有七弟迟迟不肯下水,这般推却,是不欢迎孤回来” 胸中开始剧烈起伏,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如今已是进退维谷、骑虎难下了。 谢潇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太子,他出宫一年多之后,她才出生。 太子殿下谢珏,大渊帝元后所生的嫡子,大渊朝官方确定的皇位继承人。 他身份虽然尊贵,但好像不太受宠,四岁的时候就被送往青松书院跟随经世大儒学习治国经略。 满宫上下都知道,太子谢珏名为出宫深造,实为……贬黜放养。 不过静谧之地养育出来的优秀人物,果然气质温润有龙章之貌。 但行为好像有些……轻浮。 “七弟的脚秀而尖翘,如同美玉一般。”谢珏精致的眉眼漾起笑意。 脚踝处传来微微紧箍之感,谢潇暗暗咬牙,脚步却不敢动一步: “哪、哪有……太子殿下衣锦而归,臣弟最是欢喜的。来日三哥到重州殿做客,小七定扫榻以待。” 有人搭腔道:“就是,小七颇受父皇宠爱,满宫的御膳只有重州殿的花样最多,咱们七弟丰衣足食能吃能睡,日子别提有多惬意了。” 谢珏瞧见这位庶弟的脸上如红透的番茄似的,眸中的笑意逐渐蔓延,“那就不要扫大家的兴致,快下来。” 谢潇额头上冒着细汗,更加欲哭无泪。 扫你个锤锤的兴致! 是你们一直在扫我的兴,好吗 谢潇剜了一眼组织这场兄弟聚会的二哥,今后若是再相信你,我就不姓谢! “七弟”谢珏对她犹豫不决、面红耳赤的样子有些不解。 “臣弟这就来!”她挤起澄澈透明般的笑容,装的满脸欣喜,脚步一点点往池子边上挪去。 瞧见她正欲褪下身上的外袍,小腿上的那只手渐渐松了,谢潇的腿却软得几乎使不上劲儿。 “今年又是春闱之年,正月十七开朝之后,父皇就要指派人全权主办科场之事了,如今礼部尚书空悬着,你们猜父皇会让哪位大人代劳” “谁坐上这个位置,来日的前三甲便是这个人的门生,大臣们定是削尖了脑袋也要来凑热闹的。” 几位兄长又议起了政事,谢潇瞅准时机,脚下忽然一滑,身体向一个方向轰然倒去。 “阿——”她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小七,你干什么——” 谢潇一头倒进温热的水中,水花飞溅而起,离得近的人也被带有药香的水打湿了眼睛,酸涩之下,眼前竟然也越来越模糊。 “嘶——” 丝丝殷红的血迹顺着皮肤自肩背流下,有人好像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