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宁王已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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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宁王已娶亲 傅柳也想不明白武阳城到底在掩盖什么秘密,她熬了一夜身子困顿,裹好了伤就去睡了。 天亮之后,谢潇掩了面纱,跟着姜理一同下了客栈出去闲逛。 两人都没想到的是,满怀期待一心一意要来投奔宁王,竟然连对方的面都没见上。 此刻,就连姜理也不禁怀疑起谢珏的用心来。 “女儿,如若那宁王薄情寡义,爹就带你回咱们燕州老家去,咱们姜家的女儿,也不是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草!” 谢潇有些心烦意乱,说:“且再等等,我已经试着联系田松和庄伯了,看他们能否收到消息来见我。” 武阳城门仍然被士兵们守得密不透风,谢潇一行人在临城盘踞了五天,这才见到了庄伯和田松两人。 客栈之中,谢潇屏退了身边人,房内只留下老太太与姜理夫妇。 “老奴,老奴参见王爷!”庄伯看到一身女儿身装扮的谢潇,老眼立刻又红又湿。 “快起来。”谢潇扶起他与田松二人:“假死之后,世间已再无祁王,今后莫要再以亲王礼待之。” 庄伯与田松二人相视一眼,纷纷扼腕痛惜。 “姑娘,老奴与田松不辱使命,暗中给了武阳城中官办的生意许多支持,本以为将这帮人喂膘肥马壮,好有力量为咱们大渊朝守护国门,可哪知……” 庄伯老泪纵横,心疼得难以启口。 “田松你说。”谢潇心口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田松嗓音发颤,愤怒不已。 “可那宁王是个喂不饱的,起先卖出来的货物劣等要价还高倒也罢了,后来从里头流出来的东西,除了北元人的兽皮以外,竟还有那些鞑子们常吃的肉干、胡粉还有奶制品!”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 田松说:“小的猜想,即便是偷鸡摸狗,那宁王及部下也不可能源源不断的总卖北元人的东西。 如若这条生意线是长远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已经降了北元,跪在那些凶悍的北元人脚下,成为了这些鞑子们赚钱的走狗!” 庄伯愤恨,满眼通红:“可恨咱们姑娘还掏空了身家帮助宁王,今日竟还用一场大火金蝉脱壳来投奔他,若早知对方是此等卖国求荣之人,咱们姑娘何苦要帮他” 庄伯和田松的反应很真实,京城之人远离硝烟,对此可能感触不深。 可武阳附近的老百姓常年遭受北元人侵略掳劫,对这些生性野蛮、凶狠暴戾之徒早已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 怪不得,凡是京城来的人,武阳城一只蚊子都不肯放进去,甚至连宁王这个人都不敢承认。 原来三哥早已和北元人不分你我。 满腹期待与欣喜瞬间化为乌有,谢潇脑海之中还试图为他开脱。 刚来武阳时没钱没兵,哪怕咽下耻辱向谢晋称臣,朝廷还派了三名卫士来羞辱他。 对,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来追随于他,三哥还要养活部下,定是日子举步维艰,走投无路之下才与北元人虚与委蛇的。 老太太也惊愕不已:“那舟舟,现在人在何方可还在武阳城里” “应是在的,不过老奴劝姑娘不要见他。因为更可恨的还在后头。” 庄伯几乎要将牙齿都咬碎:“我找人打听过,说是宁王还娶了北元人做妻子,连孩子都有了!” 谢潇这下再无理由帮他找补,脑袋“轰”地一声,瞬间炸了。 “岂有此理!” 姜理满脑子都是辱骂谢珏忘恩负义的话,“枉我女儿为他守身如玉等着他,等了这些多年,他竟孩子都有了此等背信弃义之徒,委实不堪与我姜家的女儿相配!” “你先别急,舟舟定然是有难言之隐。” 老太太拄着拐杖过来给谢潇拍脊背,理着气息:“只要他还活着,咱们便不算白跑一趟,来都来了,不如见他一面,听他当面解释” 叶岚对女儿的遭遇心痛不已,“见面不妥。人家孩子都有了,还让咱们簌簌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成不如咱们就地返回,也省得见面尴尬,这趟就当没来过。” 世间痴情女子总被寡情的男人负,她甚至想起了女儿还曾为谢珏流过一个孩子,心中对那个素未谋面女婿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女儿与谢珏见面。 “簌簌,此处离燕州不过两三日的路程,你跟着爹娘潇洒离开,今后你愿意嫁人也好,不愿嫁人也罢,爹娘养你一辈子!” 姜理扯上谢潇的手肘,拉上她便要夺门而出。 老太太揽上谢潇肩头,阻拦道:“不行,我孙子不是这样的人,必须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若他真是这样的人,我绝不护短,定要当着你们的面打死他!” “走!” “不走!” “够了!” 姜家父母和老太太各执一词,谢潇被他们围在中间,心思乱到难以自控。 她捂上耳朵,试图将耳边的吵闹和喧嚣隔绝开来:“让我好好想想,明早再答复你们。” 北方人民风彪悍,客栈设计的大而宽敞,沿着扶梯上了顶楼,竟能直通房檐顶端。 谢潇身子轻盈,轻轻踩着瓦片走到屋脊中央,坐了下来。 耳旁风声呼啸,头顶是浩瀚的苍穹,星辰满天。 有的成群结队相互依偎,有的孤孤零零散落一旁。 这里没有高大巍峨的琼楼,也没有京城那比肩接踵的繁华与富庶,只有一望无际的田野,和那怎么都猜不透的人心。 谢潇眼角逐渐有星光闪动,她扯了扯唇角,仰起头继续观景。 “别烦恼了,想见就去见,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柳怀中揣着酒壶,身子跃了上来。 北方的酒入喉辛辣,谢潇喝了一口,呛得咳嗽外加流眼泪。 傅柳凑近,捏捏她的脸蛋:“好妹妹,人的一辈子不一定只有这一个男人的,如若他注定是你的过客,那就潇洒一点,转身离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谢潇喝了些酒,渐渐说了点心里话。 “可能是我从前不懂得珍惜三哥,也可能那年除夕夜我强行将他送走而因此惹恼了他,暗中帮助也好,私自来找他也好……” 谢潇头抚着额头,痛苦非常:“这么多年,我竟从没有问过他的意愿,我竟忽略了,他可能还生着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