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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和柯王听到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又伸手将余焕英扶了起来。 “历练英儿,梁都还不够你玩儿的。”柯王打趣到 梁帝和煦声音,带着绝对的权威:“过些时日再说吧!英儿,去太医阁看看炜越,再回府。” 余焕英闻言,乖巧的行礼后,带着映瑶去了太医阁。 皇宫,太医阁 太医轻声说道“炜先生,该换药了” 炜越 “有劳,有劳了” ..... 众人“参见公主殿下” 余焕英:“不必多礼,本宫来看看先生如何了。”说着抬脚朝太医阁里间走去。 正在换药的炜越听闻余焕英来了,忙让太医停手,又披上外衣起身。 余焕英瞧见起身,站在床沿边的炜越 :“先生,伤得可重吗” 炜越轻轻的含笑 “小殿下怎么来了老夫没事儿,换两次药就好了” 余焕英上前挽着炜越的胳膊,让其先坐下 “先生,赶紧坐下休息” 又转头问太医 “先生的伤如何了换药了吗” 老太医拱手回禀 “炜先生是外伤,好在没伤到筋骨,换几次药伤口慢慢就恢复了” 余焕英瞥了一旁,小太医手上的瑶盘: “有劳太医现在换药吧” 炜越神情有些不适的开口 “小殿下,老夫没事儿,这伤口没什么好看的” 一旁的老太医也附和 “殿下,就是平常的刀伤,没什么好看的” “老太医想必也知道,本宫是先生一手养大的,在民间这都算得上,半个子女了,怎么到了太医这里,长辈有伤在身,晚辈都不应瞧上一瞧吗这是将本宫视为不孝之人吗” 老太医看了一眼炜越 “老臣不是这意思,请公主息怒,只是这伤口有碍詹观。” 余焕英缓和了神情: “太医请起,无妨,本宫微小时便随父从军,什么伤口没见过,换吧!” 炜越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能温声提醒:“小殿下,往远处站一些” 太医上前,轻轻将纱布一层层拆开,拆到一半的时候,左肩上的纱布早浸满鲜血。整个左肩已经肿胀到一倍大,还泛着青紫色。 拆到最后一块纱布时,没忍住的炜越,“啊”一声,吓得一旁太医抖了抖手。 待血红的纱布拿开口,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是,左肩上的肩胛骨和肱骨,能清晰的看到,每一寸血红色的骨头,而皮肉早已不见了踪影,深深的将左肩腕出一个大洞。 余焕英从来没见过如此狰狞又恐怖的伤口,有些不适的晃了一下身子,旁边的映瑶快速将余焕英扶到太师椅上坐着。 炜越故作轻松的口吻: “吓着小殿下了,看吧!小殿下以后还是要多听老夫的话才对。” 余焕英双眸泛红,望着炜越,轻轻的摇了摇头 ,略带哭腔的说道: “先生是不是很痛” 炜越强忍着疼痛,面露和煦的安慰余焕英 “小殿下,老夫不痛,太医都说了,过几天就好了,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罢了” 随着太医一点一点的上药,炜越面色有些发白,又吃力的说道 “英儿,先回府,听话!” 余焕英看出炜越确实难受得厉害,又怕自己在这里,先生故作轻松模样,强忍住泛红的双眸,对着太医和炜越嘱咐一番,便出了太医阁。 映瑶回想起那毛骨悚然的伤口,不禁打了个寒颤:“殿下,那卫国质子手段真是暴戾凶残” 余焕英确实吓到了,她想想不到,那个在仙霞居百般无赖少年朗,是如何用一把弯刀生生将人左肩上的皮肉腕尽的。更想象不到先生如今得有多痛,遭了多大罪。 原本来时,还想问问先生,延洲是如何将他放走的。现在看了也没必要了。 余焕英感觉脑子有些混沌不清 :“回府吧!太医阁吃食估计先生用不惯,今日起都让厨房给先生送吃食和补汤过去” 映瑶应下,抚着余焕英上了马车 “吁殿下有位小姑娘挡住马车了”小厮回禀道 映瑶掀开帘子,一位小姑娘双臂伸开,稳稳的挡在马车中间,小小的身躯,没有一丝胆怯。 那小姑娘,瞧着帘子打开,悄悄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朝帘子里张望。又迅速的跑到马车跟前,将手里的一块木盒子递给映瑶 。 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小姐不准乱丢东西。”说完就跑开了 马车里双眸微磕的余焕英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感觉如此熟悉睁眼看了看映瑶手上的木盒子。 小厮重新驾着马车,映瑶放下帘子,又将木盒子打开。 略显惊讶的看着盒子 “殿下,这是那簪子。 余焕英看到木盒子里,暗淡无光的那枚原本应当这袖宝斋的簪子,眉心微皱,抬手将簪子拿起。 只见那簪子如往常一样,触碰到余焕英的刹那间,那一抹青黛宝石光彩焕发,美的不可方物。余焕英瞧着这簪子,轻笑一声,又在指尖来回把玩一番。 “殿下,这簪子怎么又到咱们手上了要不奴婢去问问袖宝斋” 余焕英将簪子放入木盒 “去吧,把那见过买簪子人的伙计带过来,让上回那画师,照着伙计的描述,把那人给临摹出来” 余焕英看着盒子 ,似想到了什么 “问问画师,买这簪子的人否易容。” 映瑶应下,马车将映瑶放下,余焕英独自回了公主府。 ..... “殿下,那几位质子小殿下在品茗居,要唤他们过来吗”管家恭敬的询问道 “先招呼着,本宫稍后过去” 余焕英换了套简装,才去品茗居几位质子。 余焕英温声:“学府怎么让你们出来了” 川西渊难得的穿了一身素衣,率先开口 “司徒爵爷的事,学府准我们出学府祭拜,只是出来才知道,梁帝今日下令,不设灵堂,不准祭奠,不入宗祠。” 全枕接过话:“英英 我等虽说是异国质子,无权干涉本宫之事,但司徒侯爵爷,也称的上是我们的学究师傅,怎么能祭拜都不准呐。” 余焕英坐主位 ,看了一眼一身素装的几人 “这是司徒爵爷自己的意思,父皇只是随了他的心愿而已。” 三人相互张望,一脸不可置信的同声问道 “爵爷自己的意思” 余焕英平静的开口: “司徒侯爷生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身后事,本宫也是听父皇说的,其他的本宫也不知道。” 三人心中虽还有疑问,但身为异国皇子,也不好多开口,便都没在言语 余焕英想道什么,看向齐云祥问道:“云祥,你知道卫国小殿下是什么时候入梁都的吗” 川西渊急忙的补上一句:“对啊!街上的人不都在传,司徒爵爷是与北卫小殿下一同葬身火海,不会就是他吧” 全枕也看向齐云祥: “当初你不是说你那北卫小表弟,怕生又贪玩,这骇人惊世的事,一个纨绔皇子可是做不出来的。” 齐云祥起身,有些局促和尴尬 :“其实...其实我和他许多年未见了,卫帝子嗣众多。” “他来齐国时,整日吃喝玩乐,逗鸟逐鹰,哪里热闹往哪里凑,性子到十分爽快,并不像如今传言那般恐怖阴森。” “当日在学府听到传言,我也是十分震惊,更不知道他是何时来梁都,又何时如此那般厉害的。” 川西渊上前拍拍齐云祥肩,深表同情 “云祥,你是被你那小表弟给诓骗了,” 全枕笃定的表示 “是啊,你想,为何我们听到的,先是司徒爵爷强掳北卫小殿下的传言,后才有你那小表弟身穿喜服与侯爷葬身火海,这本就是你那小表弟一手布下的局。” 川西渊恍然大悟的看着全枕 :“啊!你的意思是说,司徒爵爷和云祥的小表弟情投意合,担心世人唾弃,所以一同赴死,去地府作伴...” 越说越离谱—— 余焕英直翻白眼。 再看齐云祥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