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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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若是这先天功版一阳指,没有如此的威力,身负多种顶尖神功的苏信,还看不上了呢。 才将落地。 他就听对他们的合击神功,非常自信的朱武两人,忘记了刚才的狼狈,鼻孔看人道。 “木狗贼!自出道以来,见识过我们兄弟这招的敌人,还没有活着的!” “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别说,爷爷们欺负了你,江湖上传闻塞北明驼不是以剑法闻名吗,赶快拔剑吧,不然你就没有出剑的机会了。” 没想到自己爹爹伯伯原来那么厉害,朱九真小手心里都攥出汗了。 心道,好哥哥哪里是什么木高峰! 哪里会什么剑法! 万一爹爹不小心伤到他可怎么办。 还有那个女人也真是的!好哥哥都陷入如此境地了,怎么还在远处看着,还不来帮忙,这么不懂事! 一点没有我心疼哥哥! 在苏信与自己亲爹里面。 完全倒向了苏信的朱九真,连江玉燕都恼上了。 身中穴道的她没法动弹,赶紧向武青婴喊了一声。 武青婴帮她解开了穴道。 “真姐,你没事吧” 没搭理她,朱九真着急忙慌的想要阻拦朱长龄,但脚还未动,忽然意识到。 如果好哥哥打不过爹爹。 落在爹爹手里了。 不就等于落在我手里了。 那到时候…… 朱九真不敢往下想,稍微想想都激动的腰软腿软,仿佛拥有了整个天堂。 刚刚还完全倒向苏信的她。 此时又完全倒向了自己亲爹,暗戳戳的祈祷着,爹爹您了一定要拿下好哥哥,也小心点,莫要伤了他。 求爹爹一定满足这个女儿这个愿望。 等您百年之后。 女儿保证每年清明十五,烧一百份的黄纸给您。 苏信自是不知道小贱人在想什么,要是知道,怕是得气的吐血。 见朱武两兄弟那么自负一阳指神功。 他也认真了几分。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便陪两位试试手。” 噌! 锐利的短促锋鸣嘹亮。 苏信拔出了腰间的一尺匕首,对两人勾勾手道:“来吧!” 朱长龄武烈两人怒道:“匕首!” “你就用这个!!” “不然呢,我也没有比这更短的剑了。”苏信无奈耸肩。 “苏哥哥真是的。” 远观的江玉燕没忍住笑了出来,苏信丢开朱九真后,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苏信如此嚣张行径。 朱九真目眩神驰,眸子里又快要媚出水了。 无意识的朝着他走了去。 想要宠爱。 武青婴赶忙拉住了她,“真姐,你干嘛!” 朱九真陡然回过神来,赶紧心虚的退了回去。 微红着脸道:“没什么。” 此时已经是夜里,到处点着红灯笼照亮,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许微红。 武青婴倒也没看出朱九真的异常。 还以为朱九真的恨急了那驼子,拉着她的手阴阳怪气道:“真姐,那驼子又老友道丑,绑了你,还折辱你,以后卫壁表哥定会嫌弃你,我知你对着驼子恨之入骨,但宗师不是我们能够对付了,还是交给爹爹伯伯!” 都有好哥哥了。 谁管还卫壁那个废物啊! 朱九真怜悯的看了武青婴一眼,“说的对。” 武青婴得意的勾起嘴角。 “老贼狂妄!!” “马上你就会为自己的自大后悔!” 朱长龄的怒吼声,将两女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场上。 觉得受到奇耻大辱的朱武两人。 搬运真气,使出了全力! 朱长龄左右两手的食指上,都聚有赤金色一阳指力! 咻咻两声破空而出! 出手之间荡开的真气,融化了半个院子的飘雪,点点薄雨打在众人身上! 三丈外持刀的一众朱家下人,顶不住冲击荡倒退数步。 人人惊叹! “两位老爷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竟然有如此手段,那么深厚的功力!” “惹上咱们朱武连环庄,木狗贼气数已尽。” “木老贼好好在自己塞北待着不算了,非要来咱们昆仑,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只见那两道一阳指力。 速度竟比只先前那发,还要快! 一指心窝。 一指眉心。 皆是要命之处! 若是打中了苏信修有刀枪不入的身子得被射个对穿,打中了眉心,脑袋都会碎掉。 但前提是他们得能打的中! 朱武两人动真格的了。 苏信也是不再留手,冷笑斩出手中匕首! 读透了五绝神功。 这一月来,他对于快剑式的理解感悟,又上了一个台阶! 玉燕小宝贝悟性绝高。 孕育出的剑意快要脱胎辟邪剑法,但只论速度,至极的剑法之快。 她依旧拍马比不上苏信! 苏信手中寒光抖擞,于漫天水雾中划出了一轮弯月! 快到了极限的剑速。 卷起的冷冽利风,带走了大量的温度! 刚因一阳指赤金指力化成的薄雨,才落在周围朱家下人,朱九真,武青婴等人上身毛毡,便顷刻冻出结霜! 朱长龄射出的那两道,仿若无坚不摧的指力。 不过瞬息。 便泯灭在了苏信斩出的半轮寒月之中!! 五绝辟邪。 快剑式——天霜! 朱长龄武烈眼珠子里血丝密布,心中滔天的巨浪翻滚,受到了难以想象的冲击。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破了我们的先天一阳指! 一灯师祖不是说。 先天一阳指是天下无敌的吗 就算修有小成,也足以笑傲江湖。 难道他骗我们 又想苏信被拿下,又怕苏信受伤的朱九真。 再次陷入了呆滞之中。 而后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欢喜自己的好哥哥武艺通神,不会受伤。 难过自己独占不了好哥哥了。 武青婴若见了鬼一般,吓的赶紧躲在了朱九真身后,“真姐,咱们快跑吧!” “爹跟朱伯伯好像也不是这恶贼的对手。” “他先前已经轻薄了你,万一一会又要轻薄我怎么办” 朱九真瞥了眼,武青婴远不如自己的脸蛋,不咸不淡的道:“放心好了,你长的安全的很。” 小有姿色。 自觉是个美女的武青婴:“” 而朱家的那群下人。 也已经吓得扔下的手里的长刀,见势不妙,随时准备跪地求饶。 扫了眼院子里,一众人仿佛见了鬼的模样。 苏信心道,没见识的玩意,我这一剑连师父大宝贝一成的风采都没有。 要是还她来了。 一剑斩出,你们所有人都得趴下。 不再跟他们多哔哔。 苏信气剑式荡出三尺剑气! 朱武两人大惊失色,刚刚那两指消耗太大,来不及使再用一阳指,急忙运功去挡。 推出掌力与剑气撞在一起。 相互抵消。 余波震的一众下人,咬紧牙关纷纷运气时。 跟在剑气后杀出的苏信,以金刚伏魔神通,重拳震开了前面的朱长龄,匕首噗呲入肉,插入武烈肩头! 朱长龄双臂让苏信一拳砸的抬不起来。 见兄弟受伤。 他忍痛,还准备扑将过来。 朱武两家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们两家人之间的情义倒是真的不错。 苏信从武烈的肩头抽出匕首。 溅了朱长龄一脸的血,世交兄弟的血让他冷静了几分。 没在敢上前。 朱长龄是朱九真他爹,给朱九真一个面子,不能伤了其性命。 但是武烈无所谓。 苏信一脚踹倒武烈,踩在他后背上。 看着朱长龄漠然开口道:“最后一次,功法给我,不然,你们朱武连环庄,没一个人能活过今晚。” 眼前这人将自己的兄弟踩在脚下。 还羞辱过自己的女儿。 背靠大理天龙寺。 作威作福那么多年的朱长龄,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屈辱。 武青婴泪眼汪汪的喊道:“爹爹!” 朱九真是时候道:“爹,武伯伯快不行了,你快些把功法发给他吧。” 武青婴感激看向朱九真。 这一刻她愿意把朱九真当成真正的好姐妹。 武烈强挺一口气也是道:“朱兄,我们认栽吧。” 朱长龄阴险狠毒,心机深厚。 能为了屠龙刀,将生死置之度外,跟张无忌一起跳悬崖。 可以说是野心勃勃的枭雄。 此刻世交兄弟,自己女儿,还有侄女都投降了。 他一个人不答应,又能如何。 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小册子,献给了苏信,强笑道:“先前是小人错,还求前辈笑纳。” 武烈道:“木前辈,您先放我起来,我的功法也是随身放着的。” 顶级功法都是安身立命的宝物。 放在哪都不安全,唯有贴身存放。 放开武烈后,他也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恭恭敬敬的放在苏信的身前。 “前辈这便是内炼心法了。” “小人刚刚无知,冒犯了木大侠的神威,还求木大侠,别跟我俩一般见识。” 武烈比朱长龄还要谄媚。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苏信将那两本小册子翻看了一遍,只觉得字里行间都蕴含着极其深厚的武学奥妙。 每一句都值得细细斟酌。 绝对是真货。 收入怀中,他笑眯眯的拍着武烈两人的脸颊,又接着给木高峰拉仇恨。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平白吃了这么多苦头。” “别以为靠着天龙寺就能为非作歹。” “别人怕一灯那个秃驴,我不怕。” “记着给一灯传个话,后见到我木高峰,都得给我磕三个响头,明白吗” 江湖里,师门传承,莫若父子。 师徒之情大过天。 这样侮辱师门。 朱长龄武烈,心里恨的冒火,可性命都在木高峰的手里握着,只低下头来不敢多言。 苏信哈哈大笑。 临走前,余光瞥见一旁艳丽的小贱人痴痴的望着自己。 想着马上就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了。 苏信带着几分调笑的对朱长龄道了一句,“你女儿生的不错,很合老夫胃口。” 当着自己亲爹的面前,听苏信这样讲露骨的情话。 朱九真小心脏怦怦直跳。 灵魂悸动,恨不得此刻死在他身上才好。 而朱长龄十根手指,都扣进了雪水里,在地上磨出血来! 后槽牙都快咬碎。 他隐忍的笑着道,“小女能让木大侠看上,是无上的荣幸。” 觉得火拱的差不多了。 苏信心满意足,此行收获满满。 不再多言,在朱九真迷恋的注视下,他飞身掠上院墙。 转瞬之间消失在夜空之中。 等他走后半炷香,武烈跟朱长龄,才在各自女儿的搀扶下,缓缓的从雪地里站了起来。 朱长龄本来英俊的脸,已让仇恨扭曲,痛彻心扉的怒吼,震落屋檐上片片积雪。 “来人!” “来人!” “快来人!!” “把家里的信鸽都拿出来,送往大理!!” “送往天龙寺!!“” “木高峰!!” “木老狗!!!” “你抢我功法,辱我师门,害我女儿!!!” “我与你势不两立!!!” 与此同时,昆仑山脚下。 一户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厅堂里幽冷的烛火随着夜风摇摇欲坠。 如此冰天雪地。 披着被子都觉得寒风刺骨的时候。 这户院子的男主人,却上身赤裸着跪在地上。 他的结发妻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落着眼泪,在他前胸后背,划出横七竖八,十几道伤口,往外渗着血。 不过好在天气非常冷。 鲜血才刚流出,还不等落到地上便凝结了。 不至于,他失血过多而死。 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然中年男子却连吭都不敢吭出一声。 中年美妇实在承受不了了,扔掉了匕首。 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 向站在厅堂上首,那位戴面具之人,戚戚哀求。 “铜先生。” “求求你饶过我的夫君吧。” “我不怪他了。” 那位被称作铜先生的人,凝视了中年女子一眼,面具之下,传出一道非男非女的朦胧之声。 “先前是你说,这个男人背着你在外勾三搭四,不知道藏了多少妻妾,求我惩治他。” “怎的现在又为他求情” “是何道理” 女子嘤嘤哭泣,伏在地上。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夫君,我实在不忍见他承受如此罪过,求您饶过他吧。” 铜先生冷笑。 “这男人如此三心二意,往日里还对你多加折辱,时常拳脚相向。” “此负心薄幸之人,留在世间有何用你竟对他还有余情,愚不可及!” “你求我饶过他,我偏不饶过他!” 只见那铜先生掌心之中,吐出一道凌厉的阴玉真气。 隔着一两丈远,顷刻间。 便透过中年男子的皮肉,由外而内断绝了他全部的生机,冻成了块人形冰雕。 随铜先生掌风轻轻一吹。 冰雕摔在地上,那男子的血肉便在女子眼前碎了一地。 不过眨眼。 一个大活人,便成了一地碎屑。 中年美妇哀嚎,扑在冰碴子中间。 哭的撕心裂肺。 铜先生听的烦躁冷道:“你这女人如此之贱,既然那么舍不得这男人,我便送你去见她!” 又是一掌打出。 美妇人转眼也变成了一地的碎冰。 杀完了两人。 铜先生冷哼着,身形若湖水中的月影消散,等再出现时已站在了屋檐之上。 幽冷的月光下。 寂寥的冬雪随着孤独的寒风。 凄美散落。 邀月袖摆飘飘,试着伸出手来,然漫天的飘雪中没有一片,敢落在她的掌心。 邀月铜面具下的眸子,愣了半晌。 随后嗤笑三声。 仅以半缕气息,便碾碎三十丈内的所有雪花。 乘着清风与明月。 不似世间之人,飘然离开了这座庭院。 …… …… …… 来了。 那个女人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