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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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怪物因全力一击而出现的短暂僵直，两人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 “空间滞！” 夜辰不顾伤势，单手指向怪物。 无形的空间之力如同泥沼般瞬间缠绕上怪物的全身，让它狂暴的动作猛地一沉，仿佛陷入了粘稠的胶水之中。 虽然无法完全禁锢，但这迟滞的瞬间，夜辰已近身。 没有任何的技巧就是最纯粹的对轰。 夜刃与利爪发出的碰撞威力让地面产生龟裂。 怪物身上不断出现新的创口，并且因为夜刃自身的特性无法快速恢复。 身上的痛楚让怪物愈发疯狂。 用尽全力的利爪在即将触碰到夜辰身上的前一刻失去了目标直直地插进地面。 “就是现在！” 慕晚星娇叱一声，身影化为一道暗红色的残影。 她将速度与敏捷发挥到极致，如同穿花蝴蝶般绕着被迟滞的怪物高速移动。 爪刀闪烁着致命的寒光，每一次挥出都精准无比。 嗤！嗤！嗤！嗤！ 快如闪电的四刀。 一刀，精准切断怪物仅存手臂的手筋！ 一刀，划断其支撑腿的脚踝韧带！ 最后两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斩在其仅剩的那条完好的大腿关节和另一只脚踝上。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接连响起！ “嗷——！！！” 怪物发出绝望而痛苦的嘶嚎，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轰然跪倒在污秽的泥水中。 它的四肢关节处，筋断骨折，仅剩一点皮肉相连，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要!” 慕晚星刚松下来的一口气再次提起。 夜刃在这一声呼喊下堪堪停在了怪物脖颈皮肤上，但即便这样也差点将其斩首。 但好在怪物身体的恢复能力强，还不至于直接死掉。 夜辰喘息着，抹去嘴角的血迹。 刚才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中有股怒气，想要将这家伙一刀授首，差点.... 慕晚星则微微喘息，站在怪物身旁，暗红色的爪刀滴落着粘稠的液体，她看向夜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从他刚才的样子看来有些不对劲.... 夜辰此时缓缓走上前，半蹲下来，试图从那对空洞、浑浊的眼窝深处，捕捉到一丝属于人类的、哪怕是最微弱的理智火花。 然而，没有。 只有一片死寂的混沌，如同干涸的泥潭，倒映着下水道顶壁渗水的微光。 “有什么办法吗” 夜辰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渺茫的希望。 他几乎已经不抱期待。 慕晚星摇头，她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是怎么产生的，虽然看不清这家伙的面目但从刚才的交手上来看。 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个人类。 夜辰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 难道又是白忙活一场? 他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随后更是将夜刃捅进这家伙的身体内。 但随着夜刃刀身上的幽暗星辉越发闪耀，这头已经被畸变试剂改造的面目全非的怪物身上的生命气息愈发微弱。 它身上那些不断蠕动的肉瘤停止了鼓胀，破裂处流淌的脓液也变得稀薄。 那永不疲倦的细胞再生能力在夜刃的吞噬下迅速枯竭。 就在那最后一丝生命气息即将彻底消散的瞬间—— 夜辰和慕晚星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 不再是野兽的嘶吼，不再是混沌的呜咽！一个极其微弱、模糊、却清晰属于人类的音节，从怪物那几乎不成型的喉管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魑…魅…魑…魅……”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带着无尽的痛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怨恨。 夜辰将耳朵贴近以确保不会听错。 他不确定地问道:“他说的是魑魅两个字吧?我应该没听错。” 慕晚星点头，她听到的也是这两个字。 原来这背后的一切是魑魅干的吗?夜辰不知道幕后黑手是不是魑魅组织，但一定脱不了干系。 “走吧。” 既然信息拿到了，现在该抓紧时间去找到方玲了。 而随着夜辰转身离开，这具已经残缺的那具饱含痛苦与畸变的残躯，连同它流淌出的污血、破碎的组织，都在空间之力的极致压缩和湮灭下，化作最细微的尘埃，彻底消散在污浊的空气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我想你应该也不想以这种身躯离去吧。” 幽幽的声音回荡在寂静黑暗的下水道内久久没有消散。 一间无名旅馆内。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布满污渍的木门，夜辰和慕晚星几乎是冲进房间的。 两人身上那混合着腐尸、污秽和下水道特有恶臭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连他们自己都忍不住一阵阵干呕。 “呕…哇！” 夜辰扶着墙壁，脸色发青。 慕晚星也紧捂着口鼻，一向清冷的俏脸此刻皱成一团，难看得要命。 “你真的…好臭！” 慕晚星忍不住吐槽，声音闷闷的。 “呵…呵呵…” 夜辰喘着气，没好气地回敬，“彼此彼此，你好意思说我”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狼狈不堪、散发着浓烈“体香”的样子中看到了无奈和一丝荒诞的笑意。 “别废话了，” 慕晚星嫌弃地挥挥手，仿佛要驱散自己身上的味道，“赶紧！分头洗澡换衣服！不然我们俩可以直接去垃圾填埋场报到了！” “正有此意…” 夜辰捂着鼻子，指向房间内唯一隔出来的、简陋到只有一块布帘遮挡的淋浴间，“女士优先” 慕晚星也不客气，抓起自己带来的备用衣物，迅速闪了进去。 很快，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夜辰则走到房间另一侧，扯掉身上那件几乎被污物浸透、还带着怪物利爪撕裂痕迹的上衣，露出精壮却布满新旧伤痕的上半身。 他走到房间唯一的破旧木桌前，借着昏黄的灯光，拿出随身携带的应急药物。 左臂外侧，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狰狞地盘踞着，边缘的皮肉翻卷，呈现出不祥的黑紫色，虽然在他变态的恢复力下已经开始缓慢愈合，但创面依旧很大。 更麻烦的是伤口深处隐隐传来的麻痹感和灼热感。 “淦，这家伙简直是个生化武器。” 就在这时，淋浴的水声停了。 布帘被轻轻拉开，带着氤氲水汽的慕晚星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作战服，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洗去了污垢的脸庞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清丽。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房间，然后，定住。 落在了夜辰赤裸的上半身。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但更让她惊讶的，是那皮肤上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疤。 有刀伤留下的狭长印记，有利爪撕裂的狰狞沟壑，有灼烧留下的扭曲痕迹，甚至还有几处类似贯穿伤的圆形疤痕…宛若图腾。 她见过伤疤，自己也并非没有，但像夜辰这样，几乎将上半身变成了一幅“伤痕图鉴”的景象，依然带给她巨大的视觉冲击。 这得经历过多少生与死的战斗才会留下如此多的印记，而且... 慕晚星看向这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好奇。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正在处理的、那几道新鲜的、深可见骨的黑紫色抓痕上。 那正是为了帮她才留下的… 一丝复杂的情绪悄然在她冰封的心湖中漾开。 夜辰专注于处理伤口，并未察觉到慕晚星目光的异样和她微微加快的心跳。 “喂。” 慕晚星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需要帮忙吗?” “哈?”夜辰有些疑惑，他收起药品，语气轻松道:“小伤罢了，不用。” 随后便十分敷衍潦草的给伤口打上绷带走进浴室。 慕晚星看到这一幕很想说....现在洗澡那刚才上药的意义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