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进入地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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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检查了一遍尸体，为他们做了个简单的尸检，黎帆颇为疑惑地说道：“教会的人” 大陆上神明信仰很是广泛，各地都存在着独自的信仰以及宗教。 法则神，种族神，以及冠以神之名的个体。 前面两者都有着广泛的信仰，最后那种只有流传度够广泛，以及升格的时间够长，才能够产生信仰的萌芽。 古往今来，这片大陆上登临神位之人并不多，玩家最多就止步半神的领域，无法企及神明之座。 按照官方设定，只有满足特殊条件才能够开启封神之路，这个饼直到游戏关服都没有圆上。 自在奥蕾莉亚登场之后，教会这个词汇所指代的就只有遵照奥蕾莉亚编写出来教义的教会了。 以武力带来和平，以战争终止战争。 她创立教会，化作遏制力来制止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带来了一时的虚伪和平。 这个虚伪的和平称呼是奥蕾莉亚自己起的，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只能用愚蠢来形容，各国在将军力发展起来后，第一时间就会对教会发动清算战争，因为王权的持有者是不能以压迫的方式来否定的，那只会引发他们的反弹。 用力量来逼迫各国放下武器，暂时坐到谈判桌上来讨论这件事，只有拥有绝对实力的时候才可行，一旦力量无法以绝对来形容，这做法就会不攻自破。 但奥蕾莉亚还是做了，因为留给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个标志的确是教会所属，但为何会瞄准队长的性命”莉霞着实不解。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教会的势力尚未开始扩张，配置在罗兰德的暗杀者比起用于暗杀，传递情报的性价比显然更高，更何况奥蕾莉亚是绝对不会下达暗杀黎帆这种命令的。 她对黎帆的爱大概仅次于艾琳奈，比自己可要强多了。 是的，莉霞对自我的了解最是透彻，她早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就算是对黎帆也只是有好感，喜欢的程度，不足以将其称之为爱。 对他并无强烈的占有欲，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一起向前，一起战斗，一起生活很是惬意，他在身旁，总是能够给予她以安宁感。 这是她的错误认知。 通常对于所爱之人会有两种做法，一种是选择对他温柔以待，另一种则是占为己有。 人通常会选择后者，因为前者无法让自己得到任何好处，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但是莉霞选择了前者，她选择了对黎帆温柔以待，那其实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 奥蕾莉亚是如何得知黎帆和自己动向的 明明杀死了敌人，但这种不愉快的感觉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莉霞心头消散。 “继续思考也得不出结论，继续赶路吧。”黎帆心中有了点猜测和头绪，但目前他所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因此也只是猜测，无法得出确信。 单独的零碎线索只能引发思考，而无法形成逻辑的链条，猜想有很大的概率是错误的，需要其他的信息来对此进行佐证。 “在那之前，先把他们烧了。”莉霞对此并无意见，“娜娜，麻烦你使用火焰魔法将他们的尸体都烧成灰烬。” 确保已经安全无虞，娜娜从石头后面小跑着来到两人跟前，她还是尽量避免用眼睛去看尸体的模样，对于她这种生活在温室中的人来说，接触死者实在是过早了。 “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呢将它们扔在这里，反正过段时间就会被野兽吃掉吧。”莉霞的要求对她来说不是做不到，但娜娜内心很是抗拒。 感觉要是真的做了这种事情，自己就多少变得有点肮脏了，她学习魔法可不是为了做脏活的。 “因为在它们被吃掉之前被人回收的话，就可以通过询问尚未消散的灵体有关我们的情报。”莉霞猜得到她的想法，但她不准备妥协。 她当初最大的功绩就是统合了王国内处于动乱的各地诸侯，领导他们一同击退了帝国的入侵，而帝国那边的军队当时可是混入了死灵法师的。 绝非正统，被多数人厌弃，但却始终没有彻底根绝的法术体系，足以证明它的有用性，在战争中更是比起常规法术要来得更加优越。 作为帝国的敌人，她对于死灵法术了解的很是透彻。 死亡对于生者来说意味着终结，但也意味着作为死者的人生开始，除非被特定的教会势力净化，否则死后遭到奴役这种事情对凡人来说可以说是常态。 苏生后的敌人实力比起生前下降一截，以等级来算下调大约15级左右，大部分都是传奇级跌落到了史诗级。 为了对抗帝国的侵攻，她做了好几件对于普通人无法理解，大部分贵族更是无比抵触的事情。把那些埋在石棺中保存完好的尸体挖出来，全部烧毁再扔回原本埋着的地方，甚至对待先皇以及先祖也是同样的做法。 她不会给阻止人哀悼，但她会将每次战争结束后的遗体全部在灵师净化后再度火化一遍，随后交给他们的亲人。 这种独断专行的做法加剧了下属以及民众对她的抵触，也是她失去民心的原因之一。 只有少数人能够理解她的做法，但理智能够理解，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又会变得难以接受，只能说人就是这样的。 当初在队伍里的时候，她倒是不会去烧毁尸体，因为奥蕾莉亚精通灵术，可以对死者进行净化，让他们的灵魂回归到应该去往的地方。 但现在她不在，所以只能回归老套路，笨办法，也就是物理层面的消灭了。 虽然还是有变成怨灵的风险，但那需要足够的恨意和执念，这帮暗杀者的灵可做不到这点。 “我知道了。”娜娜非常不情愿地做好手势，咏唱咒文，升起火焰。 火焰随着她一挥手，洒向地面躺着的四具尸体，以他们的身体为燃料，燃烧了起来。 难闻的味道蔓延扩散，娜娜已经自觉退后到了先前石头的后面，留下黎帆和莉霞冷静地等待着尸体被完全火化那一刻的到来。 好在这并不需要多长时间，魔法的火焰在处理尸体方面还是很有优势的，仅用半小时的时间就将它们烧成了灰烬。 火焰的升腾也顺便帮忙驱散了闻到血腥味向着此地聚集而来的野兽。 “走吧。” 莉霞面无表情的再度向着一个罗兰德的方向进发，娜娜紧随其后，看向她的眼神中不无畏惧，最后的黎帆一直将手放在剑柄上，防范着周边的突袭。 追随她的步伐，一行人抵达的地方是一个小型的洞窟。 “这里是”娜娜好奇地问道。 “与罗兰德下水道相连接的遗迹，通过这里就可以无视掉那些无聊的关口，一口气直接抵达罗兰德的内城。”莉霞解释了句。 攻略难度在20-30级，对于现在这个没有补给的队伍来说着实有些费劲，但已经是她能够想到的最佳捷径了。 主要黎帆和她现在的等级也就差不多这个水平，攻略遗迹的boss会很勉强，但避开它直接抵达王宫却是能够做到的。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现在连像样的身份证明都没有，进城会很耗费时间，还不如避开门卫，到里面通过冒险者协会办理一张像样的冒险者身份证明。 “可以不走这里吗”跟先前一样，走地下水道让娜娜有种生理上的厌恶，以至于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 眼前是深不见底的地下水路，完全没有半点光明可言，或许是心理上的错觉，她总隐约感觉里面传来了些许味道。 “这是最佳路线，如果想要早点回去，最好走这里。”莉霞平静的说道。 “危险的确存在，但我们会保护你的。”黎帆微笑着说“再说你除了相信我们之外，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这笑容看似阳光，但对娜娜来说只能用冰冷来形容，她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僵硬地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方案。 她第一次明确意识到，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孩才是这个队伍的领导者，莉霞是他的下属。 既然已经明确要前进，莉霞从包裹中拿出一根火把点燃，向着漆黑的洞窟中走去，洞口有着阶梯的铺垫，她一步步向着下方前进，后面两人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王宫的地下水路是这样的吗” 走完阶梯，通过前方火把的照明，娜娜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彷如迷宫一般的地下通路。 周边的确有着污水在池子里面流动，但是让她难以置信的是一根根发出透明魔力光辉的管道在上方蔓延，而下方则是一地的石头构成的板块，板块之间由木桥连接起来。 “这已经算是迷宫的一种了吧。”她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喃喃低语道。 “所以冒险者协会时不时就会发布清理徘徊在地下水道的魔物这种任务，就是因为这里已经通过魔导装置形成了循环，这些管道的魔力外溢出来会引发原本栖息在此处的野兽产生变异，成为魔物！” 莉霞解释之间，将火把转移到左手，右手握住剑柄，长剑出鞘，一剑劈碎了迎面袭击而来的蝙蝠型魔物。 这类魔物对声音的感知最是灵敏，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就袭击了上来。 黎帆则是身形一错，避开来自身后的魔物袭杀，随后洁白的剑刃在空中划过，将自背后而来的魔物撕裂。 精准打击！ 他的剑落足点为这些蝙蝠魔物的要害，也就是腹部。 在没有遭遇她们之前，黎帆他可是基本不参与队伍，单单一个人做任务和刷魔物将等级提升上来的，剑技也是通过实打实的战斗累积经验提升起来的。 纵然身体变小导致很多招数都变得难以施展，但过去的经验还在，至少稍微进行调整，便足以应对大多数的场合。 这些魔物的等级偏低，属性值自然不算高，算是新手冒险者都能应对的程度。可以说罗兰德的冒险者协会倒是真的有在做事，这些魔物显然是新进化而来的，强化度并不高。 “好了，前进吧。” 将魔物残留的讨伐证明割下收入包裹中特制的匣子一格之中，莉霞将火把交给娜娜，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