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的心在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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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汐和司机李叔连闯了三个红灯，终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刚进医院急诊室的大门，就看见林姨在急诊室的门口来回走，整个人急的不成样子。 林姨是乔汐妈妈杨佩云的保姆，乔汐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她们了。 她看见乔汐来了，焦急的快步走上前握住乔汐的手，眼睛通红，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乔汐，你可算来了，你妈妈晚上突然就心脏病发作，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晕过去了。” “现在整个人昏迷一点意识都没有，我都要吓死了，腿都软了……” 杨佩云一直都有心脏病，但是这几年治疗的很好，基本没有犯过病。 此刻乔汐心里也很慌张，但是她还是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安抚了林姨几句。 “我妈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乔汐看见林姨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才开始询问起杨佩云详细的状况。 “这不是姑爷家的医院么，听说是丈母娘，急救车来的很快，但是进了急救室就再也没有医生过来。” 这个私人医院是季家的产业，医疗团队都是顶尖的，杨佩云这些年一直在这里治疗。 听林姨说完，乔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 进了急诊室以后是需要通知家属签署风险书或者告知一些患者的紧急事项。 怎么人进去了就没有下文了 乔汐安抚林姨坐下，然后快步走到急诊室敲开了急诊室的大门。 “谁啊，急诊室的门是随便乱敲的么” 一个年轻的医生十分不耐烦的打开了一条门缝儿，但是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乔汐时，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闪躲。 “季太太，您……怎么来了” “我妈妈在里面，拉进了急诊室，为什么就没有动静了，人呢” 乔汐没有时间和这个医生在这里周旋，直接质问起来。 “季太太，您别急，人还在里面救治呢。” “开门，我要进去。” 乔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心里面非常的慌，那种感觉很强烈，好像要失去妈妈一样。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杨佩云做心脏大手术。 她不顾小医生的阻拦，拉着急诊室的门把手就要开门进去。 “您这么硬闯不太好吧，况且你进去了只会耽误治疗时间。” 年轻的小医生说完想要关上门，借此来阻止乔汐。 乔汐看见小医生想要关门，也不管疼不疼，快速的伸出自己的脚卡在了急诊室的门缝上。 她眼神严肃而且语气十分坚决。 “季宴川的丈母娘要是在季家的医院出了事情，人命关天，你一个小医生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小医生被乔汐的话怼的哑口无言。 两头都得罪不起，他也害怕自己担责任，而且随便哪一方，他都承受不起。 小医生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泱泱的给乔汐开了门。 乔汐快步冲进了急症室，刚走几步，就看见杨佩云躺在手术室隔壁的观察室，旁边还有几个同样看起来年轻的医生在旁边不停的讨论着什么。 乔汐看见杨佩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但是杨佩云的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毫无血色。 她急匆匆的推开门质问：“为什么不给我妈妈安排手术” “啊……季太太，您母亲这个……” 几个人在那里支支吾吾的，眼神慌乱的也不敢看乔汐。 乔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明显就是和门口那个小医生一样，不敢说实话，也不想得罪人。 乔汐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冷冷的扫了一下这些医生的胸牌。 这几个医生都是级别很低的新医生，再就是实习生，一个主任医师都没有！ “赵医生呢赵医生为什么不来” 赵医生是这个医院心脏科最好的医生，这几年乔汐的妈妈一直都是他治疗，所以病情才这么稳定。 今天杨佩云突然发作心脏病，就算是赵医生休息肯定也会马上电话叫过来。 观察室突然集体沉默，安静的只有设备滴滴的声音，没有人回答乔汐的问题。 “松手，再拉我揍你……，赵医生在前楼办公室！！” 这时，突然一个实习生在几个人后面，有些愤愤不平的大声喊了出来。 乔汐看了一眼这个大男孩的胸牌。 顾子亦。 她点点头表示感谢，就急匆匆的往赵医生的办公室跑。 现在杨佩云的时间就是生命，一刻都耽误不得。 乔汐大口喘着粗气终于跑到了赵医生的办公室门口，刚推开办公室的门，正准备迈进。 “宴川，我的心脏闷闷的，好难受……” 乔汐突然整个人一怔，半开的门停住了，她抬起的一只脚僵在了原地。 季宴川和一个女人背对着乔汐坐在赵医生的办公室里，女人的整个身子都在往季宴川的身上靠。 除了赵医生，还有两个同样很厉害的心脏科专家都围在这个女人的周围。 乔汐自嘲的冷笑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那些小医生的欲言又止和阻拦。 怪不得杨佩云发病了，身边一个心脏科的专家都没有。 原来是金主爸爸在这坐着呢！ 这个女人的命是命，难道她妈妈的命就不是命吗 乔汐紧紧的握着门把手，指尖由于太用力，指甲都戳进了手掌里面。 “宴川，我还是很难受，心脏疼，还有胸口这个位置，我感觉我都喘不上来气了……” 姜小小说完，竟然握住了季宴川的手，就这么自然的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然后还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大喘了几口粗气，脸都憋红了。 “还是心脏不舒服，对么” 季宴川此刻耐心十足，像是在哄一个生病难受的小孩子一样，仔细听听着她的需求。 这样深情的季宴川，乔汐从未见过。 乔汐痛苦的偏过头，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打开了门。 “季太太……” 赵医生看见乔汐来了，焦急的立马站起身，但是看了看眼前的季宴川，又缓缓的不安坐下了。 “乔汐” “不在家好好呆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季宴川转头就看见乔汐站在门口，他的目光落在乔汐的脸上，眉间肉眼可见的皱了起来。 季宴川从未见过这样的乔汐，如此的不堪。 在他的眼里，乔汐无论何时都是十分精致，精搭配好的服饰和适宜的妆容。 头发就算是早上刚起床，也会熨烫成自然的曲度柔顺的垂在肩膀的两侧。 而乔汐此时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的可怕，头发走的着急也没有吹干，还在湿漉漉的滴答水，两个肩膀已经湿了一大片。 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而且疲惫。 “季宴川，我妈妈心脏病突发了，状况不太好……，你可不可以让赵医生先给我妈妈看病。” 乔汐拼命压制住心中的情绪，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冷静和理智一些。 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着带着轻微的哭腔，另一侧的手也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