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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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回想起村民们看狍子时那如狼似虎的渴望眼神，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转身对母亲何玉兰说：“娘，你看我们今天一下打了四只狍子，我想能不能咱们只留下狍子皮和嘎拉哈，其他的都让队长给村民们分了。你没瞧见，村民们看狍子的眼神都绿了，估计是太久没吃到肉了。” 何玉兰微微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她们娘仨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几只狍子能让他们改善好一阵子生活。 但她也想到了那些面黄肌瘦的村民，心中的不忍渐渐占了上风。 何玉兰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儿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咱不能看着乡亲们挨饿。” 两个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也被队长赵虎听到。赵虎本就对林晓有好感，此时更是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林晓在听到母亲同意后，转身和赵虎说了他和母亲的决定。 赵虎拍了拍林晓的肩膀说：“林晓啊，你这娃真是善良又有担当。我替村民感谢你们。行，这事我来办。” 次日清晨赵虎敲响了村里的大钟，钟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惊喜。 村民们听到钟声，纷纷朝着村中央的空地赶来。 等村民们都到齐了，赵虎站在高处，大声说道：“乡亲们，咱们都知道昨天林晓打了四只狍子，这对他们家来说，四只大狍子可以够他们家改善好长一段生活。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决定把肉分给大伙。 每家可能就分那么一小块，可是狍子肉少暖人心啊！这孩子心地善良、有眼界、有担当，咱们都得好好谢谢他。” 村民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大家的脸上洋溢着惊喜和感激的笑容。 “林晓这孩子，真是咱村的大好人！”“是啊，多亏了林晓，不然咱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吃上肉呢。”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林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很快，几只狍子被熟练地收拾干净。按照人头，每家都分到了一份狍子肉。 拿到肉的村民们，小心翼翼地捧着，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块肉，而是整个世界。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感动的泪花，也是对生活重新燃起希望的泪花。 村东头的张大娘，儿子儿媳都因一场意外没了，家里只剩下她和年幼的孙子。因为没有劳动力，所以只能分点基本口粮。 她接过肉，眼眶湿润了，拉着林晓的手说：“林晓啊，你可真是救了俺祖孙俩的命啊。这大冷天的，有了这肉，我和孙子就能吃顿饱饭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林晓听说了她家的变故，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 李二柱家孩子多，平时吃饭都紧巴巴的。他看着手里的肉，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林晓兄弟，你这份恩情，我们全家都记在心里了。以后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林晓看着村民们脸上的笑容，心中也感到无比温暖。 “乡亲们，以后咱们就是一个村的，就应该互相帮助。这肉大家拿回去，好好吃一顿，别饿着了。” 以后如果再打到多的猎物还给大家分！ 村民们听后都激动的纷纷落下了感激的泪水。 到了晚上，村子里飘起了阵阵肉香。在这寒冷的冬夜，这股肉香就像一团温暖的火焰，驱散了村民们心中的寒意。 林晓家的小院里，母亲何玉兰正在熟狍子皮。林曦在一旁兴奋地说着：“哥哥，今天那些爷爷奶奶都夸你呢，说你是大英雄。”林晓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说：“哥哥不是什么英雄，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第二天一早，晨曦才刚刚透过窗户缝，稀稀落落地洒在小木屋的地面上。 林晓就已经从那有些破旧但还算温暖的被窝里翻身坐起。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后，便走到简陋的厨房。 锅里是母亲昨晚熬好的大碴子粥，还冒着丝丝热气。 而此时母亲何玉兰已经给林晓盛了一碗，放在桌上。林晓坐在桌前，呼噜呼噜地喝了起来。 大碴子粥带着微微的甜味，在这寒冷的早晨，给林晓的身体注入了一股暖流。 喝完粥，林晓开始准备上山的工具。 他拿起那把磨得锃亮的开山斧，斧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接着，他又拿起弩，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保弩机灵活，箭矢也都锋利无比。 最后，他将鹿角短刀别在腰间，这短刀虽小，但在关键时刻能起到大作用。 林晓心里想着，之前那点柴火，在退野猪毛的时候，已经用得所剩无几了。 要是再不弄点柴火回来，这大冷天的，一家人可就得挨冻了。 准备妥当后，他拉着爬犁走出了小木屋。 那爬犁在雪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林晓刚走出不远，就听到有人叫他。“林晓！林晓！”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他回头望去，只见何青山正迈着大步，朝着小木屋走来。 何青山身上那件厚重的羊皮袄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摆动，头上的狗皮帽子也跟着微微晃动。 林晓心里纳闷，这么早大舅就来了，难道是有啥事 想着，他便迎着何青山来的方向往回走了几步。 何青山很快就来到了林晓身边，他微微喘着气，呼出的热气瞬间在冷空气中凝结成了白雾。 何青山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看着林晓问道：“这么早你干啥去啊” “家里的柴火不多了，我寻思砍点柴火去，大舅，这么早，你咋来了呢有啥事啊” 林晓一边说着，一边将拉爬犁的绳子在手上绕了一圈，好奇地望向何青山。 何青山笑了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递给林晓，说道： “你虎舅这人，心思细腻得很。他琢磨着，自己留着那几发子弹，也派不上多大用场。 咱大队现在除了你，也没谁经常往山里跑，处理那些危险事儿。 而你这守山任务重啊，在这茫茫山林里，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多几发子弹，遇到啥危险，比如说凶猛的野兽，或者碰上偷猎者，也能多一份保障，让你在应对的时候更有底气。” 林晓听着何青山的话，心中满是感动，目光紧紧地落在何青山递过来的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子弹上。 林晓缓缓伸出双手，像是在接过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将油布包裹接了过来。 林晓半蹲下身子，轻轻解开包裹子弹的油布一角，几颗锃亮的子弹瞬间映入眼帘。 在清晨微弱阳光的映照下，子弹反射出冷冷的金属光泽。 林晓的眼中“唰”地闪过一丝惊喜，这惊喜如同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火花，瞬间点亮了他的眼眸。